乘肃古旗红是从村里面的柏油路走的，经过一条小河时，乘肃跟古旗红玩掷石子的游戏，每次乘肃都比古旗红掷得远，古旗红心有不甘：“我们比跑步怎么样？”
“我没意见。”
把伞放到一边，乘肃跟古旗红在两棵树之间赛跑，赢得又是乘肃。
古旗红：“……再来。”
反复三四次，古旗红终于有一次跑到了乘肃的前面，一时得意的后果就是古旗红摔倒在雪地里，乘肃看到大笑，小跑到他身边，乘肃伸出手，古旗红以为他要扶他一把，结果乘肃向他挥了挥手，慢悠悠地走到了终点线。
“……”什么人哪这是。
拍了拍身上的雪，古旗红气冲冲地拿着伞一个人走了。乘肃追上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调笑。
过了小桥流水人家，就是枯藤老树……麦芽了，乘肃让古旗红猜那被雪覆盖的是什么，古旗红说大概是麦苗吧，乘肃说他看着像韭菜。古旗红仔细看了看说应该不是，乘肃存心说是，两人争执起来，古旗红说这就是水稻也不可能是韭菜。这时从二人身后过来一个骑自行车的老大爷，老大爷听到二人的对话，鄙视地看了二人一眼：“现在的年轻人哪，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嘁——”
“……”
“……”
嘁这个尾音有点伤到乘肃跟古旗红了。
“你知道回去的路吗？”乘肃。
“恩。”古旗红。
“回去吧。”
“好。”
一大把年纪了，还一点都不可爱。
安静地回到镇上，乘肃跟古旗红去店里吃面。“怎么就吃这么点？”结账时店家惊讶地问乘肃，“我做的不好吃吗？”
“不，很好吃。”乘肃没见过这种吃不完会问的店家，“……只是我肠胃不好。”
“年纪轻轻地吃这么点可不行，有病要早点去治，小病拖成大病可就糟了。”
“……”乘肃无语，古旗红笑。
“不过我也很好奇。” 二人从店里出来，古旗红，“为什么你只愿意吃陈姨和我做的菜。”
乘肃：“大概是命运。”
“跟陈姨吗？”
“你说呢？”
“……”古旗红把头转到一边，放电是犯规的。
明天就是乘肃的生日了。
头天晚上乘夫人问他去哪儿了怎没在家里，乘肃说跟朋友在乡下游玩。乘夫人奇怪：“你在乡下有朋友吗？”
“只是随便逛逛。”
“明天能回来吗？”
“不能。”
乘夫人有点失落：“本来还想趁你二十八岁的生日一家人聚聚呢。”
“想聚不是随时能聚吗？”乘肃，“等我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您老请安好不好？”
乘夫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乘肃说三四天以后。
打完电话，下去买东西的古旗红也回来了，他把大衣挂起来：“谁啊？”
“我妈，怎么去了这么久？”
“呃……遇见了个健谈的阿姨。”
乘肃想起中午的那个店家：“这边的人是挺热情的。”
“……是啊。”
第二天早上乘肃醒来的时候发现古旗红不在房里，想他可能买吃的去了，乘肃回了几个生日祝福的视频和短信，又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才起来洗漱。
收拾好以后乘肃正准备给古旗红打电话，古旗红自己回来了。古旗红把大包小包的放在桌上，乘肃看了一眼：“扫荡去了吗？”
古旗红把昨天订好的蛋糕放在一边，将袋子里的装满菜的餐盒拿出来。
“饿了吧？”
“……啊。”
“这是我租别人的厨房做的，本想请你直接去吃的，但觉得太惹眼了。”
“……”
“生日快乐——”古旗红说。
“……”
古旗红：“……干嘛这么看我？”
乘肃托起古旗红的下巴，唇印在他的唇上：“谢了。”
“……”
古旗红脸色晕红，心跳如擂鼓。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从乡下回去以后，乘肃依照诺言第一件事就是回本家看乘夫人。
乘夫人跟他唠了会儿家长里短，去屋里拿要送给乘肃的生日礼物。乘娇娥乘风两个好事者围在乘肃左右，问他跟古旗红的进展如何。
乘肃说还好。
乘娇娥说什么叫还好，乘肃说还好就是还好，让她少管闲事。
“你是我哥我是你妹，我管你的事怎么能算是闲事呢。”
乘肃：“不是自己的事都算是闲事。”
乘夫人从屋里拿出一个盒子，问乘肃他们在讨论什么，
乘肃说没什么。
乘风问乘夫人手里拿的什么，乘夫人让他们猜。
乘娇娥：“谁猜中就是谁的吗？”
乘夫人嗔怪了声，乘娇娥撒娇。
乘夫人打开盒子，是一对翡翠项链。
“怎么样？”乘夫人拿起项链，“这是我给你和你未来媳妇准备的，别辜负了我的心意。”
乘肃：“……”
乘风乘娇娥偷笑。
“有时间我会给他的。”乘肃说。
乘夫人听到愣了愣，大喜：
“你有恋人了？交往多久了？哪家的姑娘？”
“……只是一说。”
冬至乘肃给陈姨放了两天的假，自己与古旗红在家里过二人世界。
头枕在古旗红腿上，乘肃：“今天好像是冬至。”
“嗯。”古旗红，“一会儿包饺子怎么样？”
“什么馅的？”
“你喜欢什么馅？”
“三鲜。”
“冰箱里有原料吗？”
“没有吧。”
“十一点了，起来收拾一下，我们去超市买点。”
乘肃闭着眼睛：“给我一个吻就起来。”
“……”
“不愿意吗？”
话音刚落乘肃就觉得唇上一暖。
“……”
睁开眼睛，古旗红已经把头转到了一边：“起来。”
“……”乘肃翻了个身把古旗红压在身下。
“起来……”古旗红莫名地没有底气。
乘肃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捧着古旗红的脸，唇舌相对，古旗红面色潮红。
——
冬至过完两天是圣诞，圣诞过完六天是元旦。
元旦节这天，乘肃跟古旗红去看电影，在电影院二人碰到了常毅和女老师。
“你们也来了，介绍一下，这是阿芝，我媳妇。”常毅搂着阿芝的肩膀。
阿芝：“你们好。”
“我是乘肃，这是古旗红。”
“你们看的什么电影？”常毅。
“青铁，你们呢？”乘肃。
“爱与时间的战争，马上就开场了，我们可能要先走一步了。”常毅。
“恩，再见。”
古旗红看着常毅阿芝二人旁若无人的恩爱背影，有点羡慕。
“羡慕吗？”乘肃。
“啊？不是……只是没想到他们进展这么顺利。”
“我们不顺吗？”乘肃抓住古旗红的手，“走吧。”
“……”古旗红傻傻笑了笑，觉得心里暖暖的。
看完电影是下午五点，乘肃提议一会儿去乘家。
古旗红开始没反应过来，说好，后来觉得不对：“你是说本家？”
“恩。”
古旗红顿了顿：“我还没有准备……”
“这有什么要准备的？”乘肃把翡翠项链递给古旗红：“戴上。”
“……什么时候买的？”
“买电影票时送的。”
古旗红顿住：“……”
“开玩笑的。”乘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