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乘肃。
“喂……”
“有事？”
“没——”古帆，“我能有什么事？”
“……”
古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挂了——”
“要见一面吗？”
“……什么地方？”
“你现在在哪儿？”
“家啊。”
“我去接你。”
“我需要你接？”
“那算了。”
“喂——”
“一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古帆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过去洗漱穿衣。
与古帆的期待和兴奋不同，这边穿着跆拳道服的乘肃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想着差不多该结束这段关系了。
古帆今天穿的格外正式，乘肃看到问他这是什么打扮：“准备当场嫁给我？”
“呸，你嫁给老子还差不多，我只是——”古帆赧然，“最近喜欢上这种穿衣风格了。”
“丑。”
“……”古帆啪地一声关上房门，回到房中换了一件平时穿的。
出来时乘肃正在冰箱拿饮料，古帆：“给我也拿一瓶。”
乘肃扔给他一瓶：“……一会儿兜兜风怎么样？”
“啊？好，去哪儿？”
“随便转转。”
乘肃坐在主驾驶座上，古帆坐在副驾驶座上，远离市区以后，乘肃把车篷打开，古帆问他为什么要打开。
“你不是喜欢吹风吗？”乘肃。
“你今天什么情况？” 总觉得温柔不少。
“恩？”
x_ing感的升调令古帆骨头都酥了一半，他结巴道：“恩什么恩？”
乘肃笑了笑，在郊外一条种着紫薇树的小道上停下车，古帆抬头看着枝头上的紫薇花。
紫薇花的花语是沉迷的爱，就像他对乘肃。尽管清楚乘肃是个只知道捆绑与征服的变态，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要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
乘肃也看着满树的紫薇花：“下车走走？”
古帆笑：“好。”
一片青天，两种心思。
“上次的相亲，我没有去。” 泛黄的灯光，华丽的内饰，晚上乘肃跟古帆对坐在餐厅包厢。看着乘肃的英俊的面容，古帆有点明白女人喜欢这种调子地方的原因了：“别跟我说与你无关，我不爱听。”
“……”
“干嘛这么看着我？”
“还记得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吗？”
“一年多了……怎么了？”
“我在想是不是差不多该结束了。”
浪漫的假象一秒被撕毁，乘肃平静的声音传到古帆的耳中有如惊雷。
“……什么？”
“我们本来也不是爱人或者朋友，现在时间这么久了，厌倦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乘肃。
“……那你今天这一整天是什么意思？”
“甜蜜的收场。”
“你说真的？”
“你说呢？”
桌上的桌布被古帆一手扯掉，盘子汤勺落了一地。
乘肃面色如常，古帆气得发抖：“你耍我吗？”
“别一副痴心错付的样子，这一年多里你的床伴女友从没少过吧？”
“……好，好——”古帆，“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我早就想跟你分道扬镳了，你能主动提出来我简直求之不得。”
“那就好，我还真担心你会死缠烂打。”
“乘肃，我特么艹你全家——”
“……”
古帆摔门离去，乘肃站起来叫了服务生。
话说到这个份上，古帆应该不会再对他心存幻想。
结果直到最后，乘肃还是个人渣。与强烈受挫的自尊心相比，古帆对乘肃的爱慕显得无足轻重。回去以后古帆借酒浇愁，稍稍回忆了下自己的情史，古帆把酒瓶子摔到地上，不甘心地发现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1章 第十一章
古敬婚礼这天，乘肃接到陈姨的电话，虽然回到了老家，她还是放心不下乘肃。陈姨问乘肃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临时厨师找的如何，乘肃说找到了。
陈姨惊讶地欸了声，随后欢喜地问谁啊。
乘肃说不是陈姨圈里的，陈姨应该不认识。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哪？”陈姨。
“很漂亮的人。”乘肃刻意逗她。
陈姨果然瞬间来了精神：“是吗，x_ing格呢？”
“比较冷。”乘肃。
“冷……冷点也挺好的，外冷的人一般都内热。那孩子多大啊，应该还没有对象吧？”
“恩，比我小一岁。”
“多好啊。”陈姨笑得合不拢嘴，“你瞧你们多合适，阿肃啊，你听陈姨跟你说，现在对你来说可是一个机会，你今年都二十七了，早就到了适婚年龄了，改天把那孩子的照片发给我，陈姨给你把把关……”
“他是男的。”乘肃说。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
古敬的婚礼办得十分糟糕，因为是第六婚，所以只邀请了近亲，没有大cao大办。但三十个人只来了古旗红等十三个，也过于冷清了。江南只邀请了她的妹妹江北，古家人大多没去。
古敬相当愤怒，觉得他还没死就这样，简直是反了天了。
一直使绊子的古帆被古敬停了信用卡以儆效尤。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在古敬的经济制裁下，古帆很快缴械投降，古敬却不愿这样轻易原谅他，决定再晾他十天半月。
七夕马上要到了，今年的七夕正好赶到周六。
古旗红和乘肃因喂养和被喂养形成的关系有越来越紧密的趋势。
从朋友的角度来看，乘肃没有什么缺点，察言观色见多识广，虽然有时候会故意惹人生气，总体还是非常有魅力的。古旗红不善交际，一直以来除了郑佳荷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跟乘肃相处得久了难免会产生一些感情，对乘肃的敌意也变得越来越少。
至于上次的照片事件，古旗红想大概是因为平缠被毁，乘肃气极才会那样做，毕竟后面乘肃也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
两人坐沙发上，乘肃问古旗红七夕有什么安排，古旗红说郑佳荷约了他谈事情。
“表白吗？”乘肃问。
“……不知道。”古旗红。
乘肃：“不喜欢又知道对方心意的话，提早拒绝是常识。”
古旗红：“……”
他不确定他喜不喜欢郑佳荷，郑佳荷与他相处多年，他很在意她，也认为她是个相当优秀的人，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还是说两情相悦？”
“我不知道。”古旗红，“……最近才发现她的感情，之前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有够迟钝。”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会心动吗？”乘肃忽然凑近古旗红看着他。
被乘肃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古旗红皱了皱眉头：“……什么？”
乘肃又靠近了一点：“比如她像这样注视着你的时候。”
“……”古旗红偏过头，身体有些僵硬，“我们没有这样对视过。”
乘肃回过身笑了笑，“你以后，别忽然靠的那么近。”
“恩？”
“……乘娇娥说要离职。”古旗红没话找话。
“已经没兴趣了吗？”
“好像是。”
乘肃：“意料之中。那天有个我蛮期待的电影要上映，我订了两张票，有时间要不要一起？”
“……齐果没约你吗？”
齐果之前有问过古旗红乘肃的喜好，想七夕打个飞的回来约乘肃。
乘肃：“我对她没感觉，拒绝了。”
古旗红点头：
“你没自己的私人影院吗？”
“氛围不同，很早以前就想找人试试了，没兴趣吗？”
古旗红沉默：七夕两个男人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