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点头“今天康复训，训练，我妈有，有事儿。”
“你妹妹的事儿能和我说一下吗？”宋浩哲问。
“我嘴，嘴不利索。”王军掏出电话，拨了个号“我妈和我说，说了，有警察要，要来。”
宋浩哲接过电话转到一边，林思航还没从刚才的事儿里缓过来，转头往病房里看。
王媛媛比想象中要结实得多，个子看起来有快一米七，头发不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在医院的原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我妹，那之后就，就变了。”王军站起身，和林思航一起往病房里看“x_ing格。”
“王媛媛会和家里人说自己的事儿吗？”林思航问。
“偶尔。”王军说。
“夏一，这个名字听过吗？”
王军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有点不满意“要不是她，我妹，也不会跳，跳楼。”
林思航心里有谱，夏一和王媛媛之间肯定有些联系。
但是有一点他搞不明白。
按照两个小警察说的话，在王媛媛选择跳楼的时候，夏一是在楼下起哄，可是按照学校反映，夏一x_ing格脾气都很好，而且学习不差，王媛媛跳楼事件发生的时候，却能做出反常的举动，有点不符合情理。
所以唯一能联想到的一点就是，夏一和王媛媛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能进去问问吗？”林思航指了指王媛媛。
“去吧，就是别，问的太，太...”
“我知道。”林思航有点替王军着急，先推开门走进去。
王媛媛看着林思航走进来，把被子闷在头上不想露面，林思航没辙，但还是放低语气说“你不用怕，我就来问几个问题。”
王媛媛躲在被子里没出声，一起跟进来的王军有点生气，想走过去掀开王媛媛的被子。
“不用。”林思航止住王军的动作，继续对着王媛媛说“你要是害怕不说也没关系，就是...夏一这边出了点事儿，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王媛媛一听夏一的名字有点沉不住气，手握着被子在发抖，可还是选择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出，出来！”王军拍了一下床。
王媛媛腿动不了，但还是伸手在空中乱挥了几下“滚！”
“你他妈！”王军有点急了。
“夏一死了。”林思航说，趁着王军和王媛媛还在闹，有点生气的重复一遍“夏一死了。”
王军愣住，王媛媛猛地掀开被子“你说什么？”
看王媛媛的表情，林思航知道自己没猜错，夏一自杀的原因不是什么学习压力过大，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夏一生前和你的关系怎么样？”林思航问。
王媛媛揪着被子，看起来有点紧张，“...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冲动的行为？”
看着林思航的话头转向自己，王媛媛有点急了，“别问我！为什么都不知道！要问你去问赵康！”
“赵康是谁？”林思航挑眉，这个名字他第一次听到。
王媛媛低下头，“夏一的男朋友。”
宋浩哲打完电话，把手机递给王军，“可以的话我们之后的调查需要，还有可能会联系你们，希望可以配合。”
“好。”王军把王媛媛病房的门关上，有点犹豫的说“我就想问，问一下，夏一死和我妹，妹有，有关系吗？”
“还需要调查，”林思航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王媛媛“你妹妹出事之前，有什么反常举动吗？”
王军皱着脸“我不经常在，在家，她高三还是女，女孩子，干嘛也不和我，我说。”
“行吧。”宋浩哲看了下时间，“谢谢。”
王媛媛说的赵康还要调查，林思航跟着宋浩哲往医院的停车场走，“你高中...谈过恋爱吗？”
宋浩哲听着林思航的话回头，挑眉问“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就问问。”林思航轻咳一声，找着车之后用钥匙开了门，“初恋？”
“我想想...”宋浩哲打开副驾驶的门，但是没坐上去，“好像谈过...”
“Cao。”林思航‘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你还不上车干嘛去？”
宋浩哲一听林思航语气就知道他又要发小脾气，也没反驳，听话的坐上去“也不是谈恋爱...我能和谁谈啊...”
“我哪知道你和谁谈？”林思航酸酸的说。
宋浩哲用手搂过林思航，不安分的在林思航腰上捏了捏“行了啊老公，高中那会儿都分不清楚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去哪儿谈？”
“哼...”林思航噘嘴，一想也是，他在宋浩哲之前和和卢越在一起过。
抵了吧。
林思航想着，心情又好了点，“走吧，先回局里。”
宋浩哲系好安全带，林思航车还没开，兜里的手机开始响。
“谁啊？”
是个陌生号，林思航接起来，“哪位？”
“是我王，王军。”
林思航有点诧异，把免提打开，继续问“王媛媛这边有什么事儿吗？”
“不，不是。”王军说，“是你和宋，宋警官。”
“我俩？”宋浩哲问“怎么了？”
“我刚，刚想...Cao，我刚想起来，撞车之前，我看着有辆车跟，跟，跟着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但是会晚，应该是凌晨那会儿。
谢谢喜欢。
第49章 少女（四）
林思航从做了法医以来，只有少数的因为工作原因跟踪过别人，从来没想着自己会被跟踪。
不，应该说他和宋浩哲都没想到。
“他们拍，拍，拍了照片。”王军说，语气有点急“我就是他们走，走了之，之后刹车没...”
“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知道吗？”宋浩哲冷静的问。
王军那边想了想“我注意到的时，时候，已经在，在了。”
“谢了...”林思航说。
“我开始没，没在意，你们说你们是警，警察，才感觉不对，对劲儿。”王军磕磕巴巴的说，“我妹医生来，来了，回头说。”
林思航把电话挂断，盯着后视镜看了几秒钟发现没异样才转头和宋浩哲对视。
“是在跟踪你吗？”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之后才憋不住笑意，对视着笑了一会儿，紧接着，慢慢的一股酸意泛上心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还是很早之前？
目标是他还是宋浩哲？
林思航摸索的找到宋浩哲的手，用力握住，“cao了...”
宋浩哲没说话，俯身过来抱着林思航“回去让韩越查一下。”
“我...今年我哥的忌日，我去了墓园。”林思航说，握着宋浩哲的手关节泛青，“是我吗？”
林思烊生前是缉毒警，杨女士和老林搬到邻市也是因为林思烊殉职的原因，缉毒警在毒贩的看来就是眼中钉，哪怕林思烊已经殉职，只要贩毒团伙没有剿灭，活着的家属就会提心吊胆。
宋浩哲拿手轻拍着林思航的后背，嘴唇在林思航额头上轻轻吻着，“都不能确定，钱军已经被抓...”
“不一样...”林思航摇头，叹口气继续说“这事儿放一个月之前我还能觉着是偶然，可现在你想想，空白的档案，云虎的话，还有刚才跟踪咱们的人，这不是巧合...”
宋浩哲心揪起来，一瞬间像是万斤重的石头压在他身上，还没有弄清楚老爸的案子，这边林思航哥哥也出了状况。
“或许是我呢？”宋浩哲轻声说“你要知道...之前咱们猜到的，我当初差点被放弃。”
“...”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现在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我要给我妈打一电话，让她和老林赶紧搬家。”
看着林思航掏出手机，宋浩哲拿手按住“事情都还没有弄明白，先不要让阿姨跟着担心...”
“我害怕...”林思航忍不住眼角泛红，从鼻尖开始到额间猛地泛起的酸意让他心都跟着提起来“不管是你，还是我爸妈，我已经失去了林思烊...现在哪一个我都不能在失去。”
宋浩哲心里明白林思航的顾忌，他又何尝不是，当卧底的时候是在暗处提心吊胆，现在是在明处惶惶不安。
“先回去，今天就让韩越查出来是谁...”宋浩哲低头在林思航已经撇下去的嘴角狠狠亲了一口，互相安慰到“最起码钱军已经进去了，解决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嗯。”林思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