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慕辞愤而出拳,猛地砸到男人的下巴上。他这出力太猛,打了后,收力没站稳,拖着男人摔到地上。他压着顾含彰,脸色冰寒一片:“报尼玛的屁!我做什么,轮得到你这狗乱吠?别特么拿受害者立场说东说西,如果你不是见色心起,想要诱、j-ian周瑞安,会被拍照、捏住把柄?慕老说是顾念身份不认你,实则是你存着那肮脏心思,不配称为他的儿子!顾含彰,不知者真特么愚蠢!愚不可及!”
“闭嘴!”顾含彰听得双眼冒火,暴喝一声,忽地一个翻身,凭着健康矫健的身姿压到慕辞身上。他恨极、气极,没有丁点手下留情的意思,连续两拳捶在慕辞小腹上,而且还是同一个位置。
慕辞痛得五官扭曲,嘶嘶抽气。
顾含彰眼神y-in狠:“说我见色心起,你呢?瞧你这病弱可怜样,见了色,起的来吗?慕辞,你也就是被人上的贱货!”
“闭嘴!我不是!”
“不是?当你跟慕坤的肮脏事儿没人知道是吗?”顾含彰冷笑着,上下扫了一眼,待看到慕辞身着白色衬衫,胸前大片□□时,忽然眼眸闪过一丝了然,哼笑道:“哦,衣服脱了?让我猜猜你在程信家里干了什么好事?屋里有那么热吗?还是你想着色、诱程信?”
“闭嘴!给我闭嘴!我没、没——”慕辞眼睛急红了,甚至急出了眼泪。他想要摇头反驳,可他的确干了那种不耻的事,像个下贱的娼妓到程信面前脱衣解带、卖弄风情,还被无情拒绝了。天啊!他今天彻底颜面扫地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说自己是个干净清白的男人了!
“没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被我说中了?哈哈,反应这么激烈,不会脱光了衣裳,却被踹下床了吧?”顾含彰自问自答,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掏出手机,对他拍照,一边拍,一边嘲弄地笑:“你这个惨样,真该留个纪念。对,还要拿给周睿安看。你说,如果他知道自己仰慕的主子竟为了遗产爬上养父、甚至养父身边一只狗的床,他会不会唾弃你?”
“别!别!”慕辞这下怕了,惊惧之下,抓住他的手哀求:“别,顾含彰,求你了,别拍——”
“你也会害怕啊?我还以为你无所畏惧呢?慕辞,你也就是个软脚虾!怂货!”顾含彰骂得兴起,拍得兴浓,嘴里还不住地奚落:“我不仅要把这些照片告诉周睿安,还要将你的诸多恶行公布于众,慕辞,你完了!未来后半生,我会让你生不如——”
“不!闭嘴!一起死!”
一夕间,慕辞可怜的自尊心被摔个粉碎。他不甘,他愤恨,他痛苦,他绝望,他像是穷途末路的恶徒,只剩下一个念头:弄死他!弄死他!
他别无他法,只能双手紧紧掐住男人的喉管。
再虚弱的男人濒死之际也会爆发出点点潜能。
顾含彰的喉咙被狠狠掐住了,呼吸艰难间,听到男人声嘶力竭的诅咒:“去死!去死!都去死!”
他心一紧,拽不开男人的手,便也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力气大,人又狠,真用起力,十个慕辞也比不过他。很快,慕辞就松开了双手,眼一翻,晕了过去。他这一晕,吓得顾含彰也慌了。他白着一张脸,嗖的站起身,手指发颤,紧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喂,慕辞,别装死!”他小心翼翼伸脚去踢他的后腰,见他没反应,忙蹲下身,去探他的呼吸,喃喃道:“喂,别装死,太没品了!”
慕辞呼吸清浅,鼻息若有似无。
顾含彰吓得心又提起来,忙用手拍他的脸颊,按压他的胸口,做了些急救措施。
慕辞没反应,昏死得很沉。
这下顾含彰不敢多耽搁了,忙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他告知了地点,也不敢乱动慕辞的身体,只盯着他昏睡的脸,嘴里念念有词:“慕辞,你丫的争气点,别害我!我告诉你,是你先掐我的,我属于防卫过当,你死了也白死!我可不会为你个人渣入狱的!”
正低喃间,不远处的房门开了。
听到争执声赶来的程信看到慕辞昏倒在地,本平静的脸色剧变,眼眸爬满担忧。他忙奔上去,一边查看他的情况,一边质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晕倒了?”
顾含彰惭愧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解释:“他、他,我们起了点争执——”
“什么争执?”程信厉声喝问,待看到慕辞脖颈间的手指痕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含彰:“你动手了?”
“我、我——”顾含彰无力地辩驳:“我们起了争执,是他先掐了我,我是防卫——”
“慕辞不会无缘无故寻衅挑事,顾含彰,你跟一个病人动手,也真是脸大!”程信冷声打断他,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你们慕氏家族一个比一个心狠!”
“不,我不——”顾含彰张嘴要反驳,可程信没有听的意思,伸手抱起慕辞,走向电梯。
救人要紧!
顾含彰站起来,跟上去,按了电梯。
“慕少,慕辞!慕辞!”程信抱着人,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想要唤醒他。可慕辞一点反应也无,紧闭着双眼,惨白的脸,浅浅的呼吸,单薄憔悴的像一张纸。
他竟然是这样轻!
他的体质究竟糟到了什么地步?
他蓦然想起慕坤临终的嘱托:“等遗产的事结束了,你就去那个地方,亲自把那个老中医请来,务必、务必调理好阿辞的身体。”
他或许该提前行动了!
程信看着电梯层数一点点往下递减,心里隐隐有了个主意。
电梯门没有到地下停车场,在1楼层停下来。
也巧了,门一开,便是两个白大褂的医生正推着折叠担架走进来。
顾含彰下意识地喊:“这里!就是这位!”
“好!快!”
医生们反映很快,很快打开担架,等程信把人放上去,一溜烟儿推进了公寓外的急救车。
外面天已经黑了。
程信上了车,一边握着慕辞的手,一边简单交代慕辞的身体情况以及旧病史。
顾含彰也上了车,看女医生熟练地为慕辞戴上氧气机、c-h-a了仪器检查身体,心里七上八下乱扑腾。他真是疯了,为什么要跟个病秧子一般见识?这家伙若是一不小心伸腿了,他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PS:呜哇!好虐啊!我的小受又晕了!不过,小攻已经在奔来的路上了!
第24章 我对慕少倾慕久矣
顾含彰正不安间,手机响起。突兀的铃声,让他不自觉地颤了下身体。而看到来电提醒,似乎松了口气,忙接通了,第一时间求安慰:“阿、阿铮,我可能闯大祸了!”
陆云铮没心情关注他闯了什么大祸,在顾家客厅等了半小时,耗尽了他的耐心。
“你在哪里?我在你家了,怎么还不过来?”
顾含彰这才想起来,陆云铮说是给自己准备了礼物。不过,他现在是没心情看礼物了,只小声说:“阿铮,我在急救车上。我这不去程信家吗,谁知道慕辞也去了,我们向来不合,就怼了几句,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什么?你把慕辞气昏过去了?”陆云铮声音陡然增大,气急败坏地骂:“顾含彰,我Cao尼玛,他是我的人,是我的命,你给我等着!”
“呜呜——放、开、我!”
地板上,周睿安听到慕辞昏倒,急得不行,奈何嘴唇被塞、双手被绑,只能呜呜个不停。
“安分点!”陆云铮低喝一声,随之,一脚踹过去,正中周睿安的小腹,痛得他滚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可他还没解气,伸手抓着他的衣服,又给了他脸颊一拳,咒骂道:“真该死!顾含彰那傻X气昏了我的人!我跟慕辞说话,都要小心斟酌,生怕他气出个好歹,他竟然给我把人气昏过去!”
放开我,我要去看他!
周睿安直视着陆云峥,眼睛里传达出急切的渴望。
陆云铮看之冷笑,不屑地哼:“想看他?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陆云铮的替代品,还特么当出瘾来了?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再敢打他的主意,我要你的命!”
不!不是!我不是替代品!
周睿安半跪在地上,气愤、不甘、痛苦让他像失了理智的牛,竟用脑袋去撞他。
陆云铮不屑地一脚踹开他,扫了一眼周睿安身边的两个保镖,命令道:“给我好好看着,在没收到我的指示下,这人决不能出顾氏别墅一步。”
“是,陆少。”
陆云铮没再停留,加快步子出了客厅,找到车子,匆匆坐上驾驶位,发动了引擎。
长临市中心医院
慕辞已经送去急救,程信和顾含彰等候在急救室外。
陆云铮风尘仆仆赶到时,拽着顾含彰的领带,就给了他小腹一拳,大骂道:“你特么混蛋!慕辞身体不好,你惹他做什么?”
顾含彰没想到他会打自己,眼睛愣愣的、呆呆的,脑袋像是当机了。
他被打了!
还是好友陆云铮!
这事实让顾含彰后背一凉,心里一个疑问疯狂奔涌:陆云铮跟慕辞关系不简单!陆云铮说帮他得到遗产,另有目的!
“你、你、你打我?为了个卑劣养子,你打我?不,骗我!你骗我!”顾含彰优雅贵公子的气度消散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怨妇一样地质问:“陆云铮,你他妈跟慕辞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