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 作者:微笑的猫【完结】(24)

2019-07-08  作者|标签:微笑的猫 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吴越笑道:“不烦啊妹妹,我住在你家时,你也天天演一样的啊。”

  郝江南说:“干你屁股!”

  吴越没听清,问:“什么?”

  马克飞身扑过去捂住了郝江南的嘴:“露西子,大姑娘家要讲文明!”

  郝江南却努力地断续吼了出来:“我找好多壮……来……屁股!!”

  吴越说:“哎?”

  马克扑回来把他拉走了。

  吴越被拽着胳膊往前,边走边问:“露西子说什么?”

  马克经过突击学习后已然开了窍,深谙此道似的说:“都是黑话,不听也罢!”

  这天吴越下班回去,惊骇地发现赵总居然在家睡觉,而且是蓬头乱发仰面睡在沙发上,手边放着游戏手柄,唇边隐约一圈青色胡茬。

  吴越蹑手蹑脚走近,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自己的,确信正常,便举起遥控器把电视屏幕关了。

  赵忱之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眼睛问:“几点了?”

  “下午三点。”吴越说。

  “哦。”赵忱之翻了个身,找到遥控器,又把电视打开了。“会玩游戏吗?”他问。

  “网上斗地主。”吴越说,“你什么情况?今天没去上班?”

  赵忱之连起个身都不愿意,侧躺在沙发上按动游戏手柄:“嗯,我请补两天假。这不过分吧,我通常到了一个新酒店后,每三个月才休息一次。”

  吴越心想也是,搬来以后似乎从未见他休息过,普通员工都能做六休一,他却是日以继日连轴转。他突然想起自己被剪刀划伤的那天,赵忱之也在家呆着,于是问:“你遇见我时也是正好休息吗?”

  赵忱之说对啊,这么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吴越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这都是什么运气,要是有我这个倒霉的几率,潘金莲拿一根晾衣杆都能砸到东西南北中五位大官人,足以组团杀武松了。

  电视屏幕上,赵忱之cao纵的忍者被人一刀洞穿了喉咙,他发出懊恼的叹息,扔了手柄问吴越:“考虑得怎么样?”

  后者挠头说:“辞职了也挺困难的,我不是什么重点大学毕业,这几年也没积攒什么成就……”

  赵忱之笑着打断:“我问你这个了吗?”

  “那你问什么?”

  赵忱之说:“我从前不知道你迟钝如斯啊。”

  吴越顿时明白了,全身的血液立即往脸上涌去,为了掩饰尴尬他站起身来,赵忱之极快地拉住他的手,问:“去哪儿?”

  吴越说:“上楼……”

  赵忱之像是为了堵住他的后路般说:“送出去的手表,泼出去的水,休想拿回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吴越说:“不啊。”

  赵忱之说:“不行!”

  “就是不啊。”

  “那绝不行!”

  两人拉锯了一会儿,最后赵忱之让步了,他没再继续说话,而是悻悻地指着厨房。

  吴越徒劳地搓着通红的耳朵,问:“饿了?”

  赵忱之吩咐:“不要放糖,我与老让正相反,对甜甜腻腻的食物不感兴趣。”

  “行吧,我给你下碗汤面。”吴越说。

  他刚转过身,赵忱之突然跳起来,用双手卡住他的腰。

第二十章 轰轰

  吴越整个人迅速僵硬,赵忱之在他耳后的呼吸声让他腿都软了,他颤声道:“别动我!”

  赵忱之贴着他的耳朵问:“尝试过腰摔没有?”

  “别他妈……”

  赵忱之奉送他一个单手腰摔,吴越在他的胳膊底下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落地。然后赵忱之跨过他,自己去厨房煮面了。

  吴越仰天躺在地上,半晌后蜷缩起身子捂住了脸,心情酸涩混乱,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耻。

  赵忱之点燃煤气灶,烧上一锅水,回到客厅看他。吴越依旧用细白的双手捂着脸,只露出一点儿鼻尖。

  赵忱之说:“起来吧,地上凉。”

  吴越撤开手,问:“你教柔道吗?”

  “可以啊。”赵忱之说,“只是初学时相当枯燥,很多人都没那个耐心。”

  “教我吧。”吴越央求。

  “教别人可以,唯独不教你。”赵忱之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任x_ing。”

  吴越还想说话,他的手机在客厅角落的地板上响了,那是刚才在空中旋转时被甩出去的。他走过去捡起手机,发现来电的是郝江南。

  他担心其又硬拉自己参加战友聚会,便将手机扔回原处。谁知郝江南不依不饶,一个接一个地来电话,最后赵忱之忍无可忍,按下了通话键:“露西郝,你什么事?”

  吴越和赵忱之住在一起是个秘密,目前只有西饼房的让皮埃尔、马克和工程部的郝江北知道,前一位面目狰狞且交流能力有限,没人敢与他多废话;后两位的共同特征是久经考验,嘴非常非常紧。

  吴越如果能早五秒钟推测到赵忱之会有这样的举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扔下手机,现在什么都晚了,郝江南梦想照进现实,其敏锐的触手伸进了这个封闭的王国。

  郝江南花了十多秒钟才反应过来听电话的是赵忱之,她内心的火山灰顿时猛烈喷涌到五千米的高空,含硫气体和数百亿吨的石块一并炸出,闪电在浓云中刺开路径,炽烈的熔岩流即将吞噬她脚下的村庄和所有生灵。

  轰轰轰轰————轰————

  她知道赵忱之在家休假,因为鸠山告诉过她。赵忱之与酒店其他管理层大多公事公办,和鸠山及老让是真的关系深厚。

  郝江南本该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不可抑制的喘息,但她是个长期扎根在隐蔽战线的老同志,冷静,克制,稳健,于是她一字一顿地答道:“赵总你好,打扰你休息了,请问吴越在吗?”

  吴越当然在,他在拼了命地抢夺手机,可是赵忱之不让。

  赵忱之看见了极其有趣的现象——波特吴的脸色已经不是普通苍白,而似深夜遇鬼,命在旦夕。

  他捂住话筒,戏谑地小声问:“咦?你怕她?”

  吴越奋力摇头,抢手机。

  赵忱之用单手把他控制住,微笑地对电话那头的郝江南说:“他在洗澡,你找他什么事,我可以转告吗?”

  呵呵,洗澡……

  轰轰——————

  郝江南的火山又喷发了一阵,但她是经过长期的考察和实践检验的,白乐天以诗咏之“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才须待七年期”,她继续缓缓深呼吸平复情绪:“请你转告吴越,江东被欧阳从外地抓回来了,临死还有几件事要交代,请他立即去一趟爱心医院。”

  “咦?”赵忱之表示惊讶。

  郝江南又补充:“当然了,晚半个小时去也可以,反正能赶上遗体告别仪式。”

  赵忱之问:“露西郝,你现在在哪里?”

  郝江南敏锐地意识到赵总在查岗,于是掐了身旁的毛汤姆一把,毛汤姆发出李小龙式的“啊哒”叫声。

  郝江南说:“我在日餐厅里,正在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

  赵忱之用非常精妙的手法压制着吴越,后者并不甘心,正在努力挣扎,奈何两只手腕和脚踝均受制,腰力又不够。

  “露西郝。”赵忱之发出迷之邀请,“你是吴越的朋友,我非常欢迎你来我家玩,当然是以私人身份。”

  轰——————

  郝江南甩开弥漫在上部的二氧化碳、水汽和含硫化合物,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好的,赵总。”

  赵忱之挂了电话,笑着对身下的吴越说:“露西郝说陆军总院的专家大约快死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吴越重获自由,却没了反击的欲望,掩面抽噎:“你这个……你这个猪……你在干嘛啊……你根本不了解那姑娘是什么人!”

  “哦?”赵忱之笑道,“是啊,我不了解她,但我直觉露西郝是站在我这边的。”

  吴越说我要上吊,你们家院子里有合适的树吗?

  赵忱之说何必上吊,你自行去喂狗便是,另外你到底去不去见陆总专家?

  吴越显得将信将疑:“如果说别的什么医闹或者受害患者我倒还信,可欧阳么……他才不会拿江东怎么样,他恨不得把他当祖宗供着。”

  “那你是不去?”赵忱之问。

  不去又不忍心,吴越说我去。

  “我送你。”赵忱之说着便去换鞋,并把出门必须的钱包、手机、车钥匙等塞在运动裤口袋里。

  “你去干嘛?”吴越问,“我们不能老是同出同进,你自己前些日子不是还担心影响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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