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 作者:微笑的猫【完结】(35)

2019-07-08  作者|标签:微笑的猫 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他跑回去跟欧阳告状:“姓赵的欺负我。”

  欧阳说祖宗呀,他连你都敢欺负,那得多大的胆子呀!我现在见了你老人家心里都发憷,担心哪一点伺候得不尽心,你夹枪带木奉骂我两句也就罢了,还得拿针扎我。要不是惦记你欠我的那二百万,我就找个在建工地把你埋了。

  孙江东说:“走,睡觉!”

  欧阳立即不怕扎针了,臊眉耷眼跟着去,任劳任怨地伺候着。

  仓库那边,吴越没有走远,到小便利店转了一圈又回来,带来许多防蚊虫的风油精、清凉油和花露水。他说赵总,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地方没有厨房啊!

  赵忱之正在架设蚊帐,原本就一头雾水,说:“呃……”

  “也没有浴室。”吴越补充。

  “呃……”

  “我们放火把这儿烧了吧!”吴越建议。

  赵忱之说:“那欧阳先生岂不是很不高兴?”

  吴越说:“让他不高兴好了。我刚才在小超市时想通了,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不能因为他有组织就害怕他!咱们也有组织,你还是组织头目呢。”

  赵忱之围笑,伸手把他揽过来,低声问:“那你听不听头目的话?”

  吴越脸红了红,推开说:“别,我一身的腻汗。”

  赵忱之说:“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

  吴越转身要逃,赵忱之连蚊帐都来不及撇下,飞快地抱住他。

  “怎么又来了?要矜持!”吴越叫。

  赵忱之笑道:“我意志薄弱,更不懂什么叫做矜持。”

  吴越说:“意志力就是他妈的坚定不能移……干嘛……”

  赵忱之把他的嘴堵上了。

第二十九章 猢狲

  赵忱之直截了当地用手臂控制他,用修长有力的双腿夹住他,唇齿间带着明显的欲望,他很急迫,懒得顾虑,大不了事后再赔礼道歉。他忍耐到现在已经十分烦躁,让找房子但却找了间仓库,对方虽然美但是话多,还有不速之客腆着面皮硬往里闯。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翻滚中白色的蚊帐居然把两人裹在了里面。赵忱之虽然有些气闷但很满意这结果,他灵活地再次把吴越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右手正要往下探去,床塌了。

  艺术家留下的东西能有多牢靠呢?轰隆——!

  赵忱之头低脚高,脑袋磕在床头板上,虽然不痛但愤怒了,他想一刀把欧阳或者孙江东捅死!因为这个鬼地方!这张要命的鬼床!

  吴越醒过神来,开始疯狂地挣扎,结果越挣越紧,弄得两人像一对蛾子般被牢牢地缚在一起。

  赵忱之还是不肯放弃。

  吴越喘息,沉声说:“我呼吸困难,你别抵着我。”

  赵忱之根本不理他,鼻子埋在他的脖颈间,一副不受控制,无能为力的模样。

  吴越叹气:“唉……你……算了。”

  他推拒赵忱之,耐着x_ing子去解蚊帐,然而两人贴得这样近,随便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引起连锁反应,况且他还被压在下面。

  赵忱之不想解脱,他宁愿窒息,不但不配合,还要起反作用,毫不掩饰各种阻挠。吴越忍无可忍,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赵忱之呲牙微笑:“一点都不痛。”

  吴越挣扎着说:“放我走,我讨厌在这里。”

  赵忱之心想这倒是个好理由,如此值得纪念的事情,绝不能在人家讨厌的地方发生,便问:“真的讨厌?”

  吴越觉得燥热,翻个白眼说:“真的讨厌,眼前老晃荡着欧阳那张蠢脸。”

  “好吧。”赵忱之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突然又问,“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话音未落他就伸手一摸,然后笑骂:“小骗子,你不讨厌这里。”

  吴越面红耳赤,花了好几秒钟才重新找回神智,咬牙说:“滚吧,我矜持着呢!”

  赵忱之伏在他身上吭吭地笑了半天,最后实在快闷死了,只好主动解脱。他一移动,吴越顺理成章地也很快出来。两人挣开蚊帐在地板上对坐,彼此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微微地喘着气。

  吴越不敢看他,起身要走,被赵忱之拉住,一粒一粒地扣好了扣子。

  “你喜欢口红吗?”他突然问。

  “什么?”吴越皱眉问,他与口红唇膏之类根本是绝缘的。

  赵忱之勾起一边嘴角:“我突然觉得你很适合。”

  “你滚。”吴越舔了舔嘴唇,他知道其红得有些过分,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

  “算了,放过你。”赵忱之拍拍膝盖站起来,“我得先着手解决生存大计,修床。”

  然而他根本不会修床,折腾许久仍然不得要领;再看那顶蚊帐,发现两人在里边滚来滚去时,居然把那路边摊买来的劣质玩意儿弄破了。

  他丧气地将蚊帐扔下,坐到一边自暴自弃。当天晚上无奈向现实低头,两人半夜十二点回酒店上班。

  酒店30楼专门为总经理准备的套房装修精美,环境舒适,设施齐备,可吴越担心被酒店监控拍到他与赵忱之同出同进,因此不论后者怎么劝说,执意跑到西饼房里躺着。

  赵忱之真是无所适从,陪着他吧,没地方呆;丢下他吧,又有点儿舍不得。他思来想去,横下一条心奉陪到底,因为恶人还需恶人磨,总有一天能把他磨到床上去,磨得他腰酸腿软。

  三点四十,让皮埃尔提前二十分钟到班,看见cao作台上躺着两个人后差点儿没气死。因为他的cao作台何等神圣,别说赵吴两人没洗手,就算洗了手,没有祷祝上天就触碰他的不锈钢台子,那还是非法的。

  他不敢动赵忱之,便先把吴越掀了下来,追问怎么回事。

  吴越揉着惺忪的眼睛把遭遇简要一说,让皮埃尔非常同情,表示让他们赶紧滚,西饼房不收养这样的闲人。

  吴越压低嗓音说:“这他妈哪是闲人?这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总经理啊!”

  老让也咬耳朵说:“卵,在老子的领地他就是闲人。你他妈养不活自己的老公,居然把人带到工作场所,你的职业道德在哪里?你让哥们怎么施展手脚?”

  吴越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头,问:“老让,你昨晚上喝多了?”

  老让哼哼:“卵,我从来不喝酒,酒精只会摧毁我的味觉!”然而下一秒他就哭了出来,哭诉自己被郝江南冷落,以酒浇愁,昨晚上喝了半瓶啤的。

  吴越问:“郝江南又怎么欺负你了?”

  老让痛哭:“吭吭……”

  “到底怎么了?”

  “嘤嘤嘤……吭吭……”老让掩面,肩头耸动。

  吴越同情地抚其虎背:“你让郝江南不虐待人,那是不可能的,可谁让你就好这一口呢?作为朋友,我劝你看开些,人生几十年,光y-in似箭,很快就过去了,就当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吧!”

  老让哭诉:“她逼迫我做重庆火锅口味的马卡龙!”

  吴越问:“那你做了吗?”

  “做了……吭吭……”老让哭。

  “那你就没脸在这儿矫情!”吴越说。

  老让从怀中掏出一个零碎布缝制的、已经磨毛了边的布包,用汗津津的毛手哆哆嗦嗦打开,里面还有一层,打开,再有一层,继续打开……吴越等着他掏出一两张皱巴巴的钞票,结果他掏出重庆火锅马卡龙,径直塞进了吴越的嘴里。

  吴越的味蕾在口中炸开,糖霜、杏仁粉、蛋白、n_ai油、花椒、辣子、老干妈、豆瓣酱、精盐、葱姜蒜一起冲击着他的意志力,牙龈和舌头仿佛被狂飙的渣土车碾过,留下了满嘴火辣辣又发齁的颗粒感。

  他“呸”地一声把马卡龙吐了出来,扑到水龙头前漱了五分钟的口。

  老让不无凄凉地说:“这玩意儿郝江南吃了三个,还夸好吃。”

  吴越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嘴里尝不出味道来?算了老让,我认为你此生与她有缘无分,注定要当陌路人,还是赶紧分了吧,皆大欢喜。”

  老让说:“我们下周领证。”

  “……”

  “你说办婚宴好,还是旅行结婚好?”老让问。

  吴越愣了半晌:“让,你是逗我玩吗?”

  老让说:“如果是办婚宴,那我应该怎么穿才能显出中西合璧的优雅来?”

  “……”吴越说,“北极熊皮。”

  老让说:“白色的不行,不衬皮肤,显黑。”

  吴越摸索到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过了会儿悲从中来,苦涩地说,“其实我从小就对郝江南……”

  这时候赵忱之突然翻身坐起,整了整衬衣。

  吴越被吓了一跳,心虚地望着他。

  赵忱之却扭头望向老让,温言问:“让,如果旅行结婚,你想带露西郝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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