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是一样,楚云涵能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那一处b-o起,可楚奕辰却还是忍着不动手。他心中发闷,顿时意兴阑珊,咬牙开口道:“投子。”
这是安全词。他第一回 用。
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错愕地看着他。
“给我解开。”他扭开脸。
楚奕辰没说话,给他松开了皮带。
楚云涵拉上裤子便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你要是对我没兴趣,去找个别的sub吧。一对多……我也没意见。”说完飞快地出了门。
刚出门他的脸便垮了下来,y-in沉沉的挺吓人,惹得秘书们猜测纷纷,这位云副总是不是因为工作疏忽在总裁大人那里挨了骂。
楚云涵连办公室都没回,径直叫白杨开车回了家。一进门就直奔楚奕辰的房间翻箱倒柜。杜川见他大有把这间房折腾个底朝天的架势,脸都白了,在一旁颤颤巍巍地劝:“云少,少爷不让人动他房间的东西……云少啊,你弄成这样没法收拾啊……啊那个盒子不能动……”
柜子顶上的青色纸盒子被弄翻了,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有儿时的玩具。
有纸折的青蛙和小鸟。
有乱糟糟的字条。
有集齐了的徽章。
还有一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都是他送的。
这些与两人有关的零碎物件,被楚奕辰保存的这样好。
楚云涵怔楞了片刻,像吃了青苹果一样,酸酸涩涩的。他坐在地毯上一样一样拿起来看,然后再重新把它们放好,边收拾边嘟囔:“这些破烂留着干什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房间快被他拆掉的时候,终于在架子上的一本《财经纵横》的夹层里找到了他要的东西——契约。
神经病啊,把这种东西藏在这种书里……他在心中暗骂,一溜烟儿地回房间折腾去了,留下了满地狼藉和欲哭无泪的杜川。
楚奕辰今天的日程很忙,晚上在外面还有应酬,回来已经半夜了。站在楚云涵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没敲门。调头要走的时候门却开了。楚云涵站在里面,一双眼睛瞪着他。
“还没睡?”楚奕辰开口道。
“进来。”他丢下两个字便径自往里走,走到桌上拿起两张纸,冲跟进来的楚奕辰晃了晃说:“两份契约都在这儿了。”一份是他自己的,一份是存在楚奕辰那儿下午被他翻出来的。
这件事男人回来时已经听杜川说了,这会儿只安静地看着他。
楚云涵手上用力,三下五除二将契约撕了个粉碎,说:“作废了。”
撕碎契约等同于解除关系。
楚奕辰眼中有一些压抑的伤感,问:“你连解释都不想听吗?”
“不想听。”他又拿起两张纸递过来,说,“签了它。”
男人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抬起脸来,愕然道:“你……”
“你什么你,签不签?”楚云涵假做不耐烦地截断了话,面色微红,视线偏向一边,说,“我就这一个要求,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那张纸上的表格处处都是空白,唯有在“能接受的关系”一栏,勾选了“一对一”,然后便是最后那个龙飞凤舞的署名。
楚奕辰垂眸笑了,走到桌边俯身签上自己的名字,说:“上午不是还允许我去找别的sub么?”
“我反悔了,行不行?”他闷闷地说,“放在老地方,不然万一我哪天又想反悔了,找起来很不方便。”
“好。”
“解释呢?”
“不是不想听吗?”
“现在想了。”
“我怕会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
听见这句,楚云涵心头一酸。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会有害怕的事。
怕他记起被强迫的事,怕自己让他觉得恐慌,怕他害怕,所以一直忍着。那些犹豫、迟疑、担心和忍耐都是因为他。
楚云涵走过去,抬头亲了亲那片薄唇,轻声说:“从此刻开始,我的一切都属于您,主人。”
我的身体由你支配,我的视线由你牵引,我的心由你主宰,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从此刻开始,直到永远。
第四十章
那天晚上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楚云涵自从亲眼目睹了那场可怕的发作之后,特别怕楚奕辰累着。两个人吻也吻了,抱也抱了,最后在一张床上相拥着睡了。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对方身上,把人家挤得快从床上掉下去了。男人就这么任他搂着,侧躺在床沿上。
他尴尬地松开手往边上缩了缩,说:“你早就醒了么?”
“刚醒。”
“我一睡着就喜欢抱个东西……”那是父亲逝去之后养成的习惯。生活忽然变得冷清孤单又没有安全感,所以他若是一个人睡就抱着枕头,与人共枕就抱着对方。他知道楚奕辰是惯于一个人睡的,犹豫了一下说,“你如果不习惯,我就回自己房间……”
“会习惯的。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慢慢习惯彼此。”
我和你,一辈子。
楚云涵忽然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表白,老脸一红,急忙转移话题:“几点了,是不是该上班了?”
“七点半。”楚奕辰说,“你今天有什么日程?”
“上午要去见张斐,他上回提起的那个蓝海并购案我很有兴趣,看看能不能从中分一杯羹。中午约了汤少臣一起吃饭,物流这一块的支出太大了,我想压价。下午和陆尧、周桦他们打高球,说是要引荐AL集团的中国区总裁给我。晚上暂时没什么安排。”
“好,今晚我会早点回来。”
楚云涵楞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思,登时大窘,脸瞬间红了好几个色度,低低的“哦”了一声。
“中午尽量不要饮酒。”
“哦。”
“也不要离他太近。”这个“他”显然指的是汤少臣。楚云涵隐藏身份在丽豪做服务生的时候,汤大少就对他穷追不舍,楚奕辰是知道的。
他笑起来,调侃道:“我要是和他好上了,你要怎么办?”
“没办法。绑着你会让你厌烦,杀了他会让你难受。我拿你没办法。”这样的话出自楚奕辰的口,似无奈喟叹,又似宠溺纵容,说的低微而深情。
楚云涵觉得自己现在对这个人真是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了,随便一句话就让他一颗心软的要化掉,赧然道:“晚上……我也会早点回来。”
尽管风格不同,但从本质上来说,楚家这两兄弟都是工作狂。不同的是,楚奕辰是被训练出来的,而楚云涵完全来自于本心。知道了男人的身体状况之后,他总想着要为对方多分担一点责任,所以边学边做,成长的很快,已经从管理者逐步进入了决策者的角色。做决策就如同下棋,每一步都要机关算尽,才能落子无悔。有时候看起来不重要的一步棋,却会对今后产生深远的影响,下错了便是满盘皆输。这种时候,他更能体会到楚奕辰的不易。
辛苦工作了一天,唯一想要的就是与对方相处的愉快时光。什么都不想,只把自己交给全心信任的另一个人。
这天晚上两人都回来得早,在一起吃了饭,散了一会儿步,然后楚云涵自己做了浣肠,洗完澡,推开了地下室的厚重大门。
楚奕辰站在中央,挺拔的身躯上穿着一套黑色军服,领口处露出白色的衬衫和徽章纹样的领结,脚上是一双发亮的黑色马靴。严丝合缝的领口和袖口透出禁欲而肃杀的美感,金色肩章、袖扣和垂挂着金色的穗带平添了含蓄的华丽,腰间那条雕饰华丽的硬质腰带又将修韧的腰身勾勒出了几分x_ing感。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握着一支马鞭,隐藏着关于x_ing与欲望的暗示。这样的装扮将男人原本沉郁清冷的气质修饰的更为凸显。那双黑色的眼眸里,带着冷峻而又危险的气息。像一把锋利的长刀,在月色下泛起寒光,却美到让人想要伸手去触碰。
楚云涵看得呆住了,直到对方开口说“奴隶,过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快速将套在外面的睡袍脱了,走到男人面前跪了下来。
“主人。”他挺直了脊背,双手背在身后,保持着标准的跪立姿势。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本该因为流失热度而觉得凉,却因为眼前的人而生出了不安分的欲,反倒有些燥热。
楚奕辰从小桌上拿起些东西扔在他面前,说:“穿上。”
楚云涵捡起来抖开,顿时脸上烫了起来,别扭地看了看对方,低头穿了起来。
衣服很简单,上下两件。上半身是一件紧身的背心,短短的只到肋骨处,勉强将胸口的两点遮住。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小指宽的一条带子缠在腰间,另一条更细的卡在股缝之中,将前端勺状的遮挡部分扯得紧紧包裹住x_ing器。衣料是一种不硬不软的材质,还隐隐泛着些金丝的光泽,穿上以后恰好在略有些紧绷的状态,摩擦之中能感觉到r-u头硬了起来,下身也有了些异样。穿上比不穿更让他感觉到羞耻。
他再度跪好的时候,男人在他的脖颈上扣上了一条金色的颈圈,下面垂着与对方一样的徽记。白色的手套抬起了他的下颌,黑色的眼里有着似笑非笑的幽光,男人沉和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