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提姆和我一样,也是受?!”江少岷的眼神越来越危险,盯着沈津窘迫的脸,一字一句问道。
“这个……那个……”沈津害怕得只差咬手指头了,毕竟这事说出来,自己也不光彩,“就……那天帮你拿衣服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所以我告诉提姆,你和他一样,所以……所以……”
“cao!”沈津话还没说完,江少岷就以简单粗暴的方式打断了他。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慨,跑上楼前,他还对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讨好的提姆说了句,“Fuck!”
也算是自己完成了中英文互译。
楼下的两人呆若木j-i,沈津缓缓坐下,开始反省自己,觉得自己做错了两点。一是不该乱翻江少岷的行李,二是不该多嘴,将江少岷的隐私告诉提姆。自己似乎又多管闲事了。
就在沈津挫败的觉得自己是个大嘴巴时,提姆幽幽开口:“shen,你表弟好man哦,你帮我问一下,他可以做1吗?”
“你到底在发疯还是在发s_ao?”沈津无语的看着提姆。
提姆叹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抱着猫咪抱枕,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唉,两者都有吧。不过,姐妹磨B,天打雷劈,我不该动这个心思的。”说完,闭上眼睛不停念叨布兰登的名字,似乎提醒自己的心,要从一而终。结果念了两句,嘴巴有点渴,肚子有点饿。提姆又想起来自己买的零食和点的茶水来了,“shen,你还在泡那种漂漂亮亮的茶吗?小心茶壶被烧穿哦。快去快去。”
说完。他一跃而起打开电视,从纸袋里掏出零食开吃,没心没肺的忘了刚刚发生的不愉快。
沈津真是表示佩服。
两人看了会电视,吃吃喝喝到十一点。互道晚安后,沈津睡在了沙发上。就在他快要入眠时,客厅的灯被打开,整个房间突然灯光大亮。
沈津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以为布兰登回来了,结果一看,却是江少岷站在楼梯口,一脸纠结的望着自己。
“怎么?饿了?还是口渴?”沈津把自己撑起来,揉了揉眼睛问。
你以为我是提姆那头s_ao猪?不是饿就是渴吗?江少岷不高兴的想,他板着脸对沈津勾了勾手指头:“你上来。”
上来?上哪儿?沈津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江少岷上楼,才知道他叫自己去房间。
糟糕,这么晚还要数落我,不会又逼着我给老爸打电话,要退婚吧?事实证明,沈津就是个怂货。他慢腾腾的穿上衣服,又磨磨蹭蹭的爬上楼,原地打转好几圈,才敲了敲自己的房门。
“快进来啊,磨蹭什么?”江少岷声音带着火气,像是等久了。
沈津只好硬着头皮进门。
结果,并没有凶神恶煞或是y-in阳怪气的江少岷等着自己,只有一个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嘴巴鼻子,仿佛在等老公回家的江少岷拍了拍身边留出的空余床位,招呼道:“上来,睡这儿。”
“我们……两个?”沈津指指江少岷,又指指自己,尾音上扬,“睡一张床?”
“不然呢?谁叫你他妈租个鬼屋住。”江少岷的暴怒因为蒙在被子里,全变成了瓮声瓮气,“你们三个全是傻大胆是吧?等真见鬼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所以,江少岷这是害怕了?沈津发现了这点,但不敢说,他怕说了江少岷又炸毛。
“这地方的租金足足便宜了百分之五十,所以……”沈津解释。
“死抠门儿!等哪天把自己抠死了,到地下还做吝啬鬼是吧?”江少岷嘴毒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不过,他也猜到是这个原因,毕竟第一天来,他就怀疑过,沈津怎么租得起这么好的地段和房子。原来除了合租之外,还有鬼屋这个原因。
“你这就过分了!你这么说我,我没什么,可是提姆和布兰登……”沈津好言相劝。
江少岷见他还啰嗦,腾的坐起来,命令道:“脱衣服!上床!”
沈津抵不过江少岷眼里的坚决,只好闷闷的哦了一声,如同逼良为娼般,脱起了衣服。
江少岷挑剔的看着他,抬起下巴为自己正名:“还有!你那天看到的东西,不是我用的。那是我为别人准备的。所以,你再对别人说我是个受试试看!”说完,他咚的一声躺回去,背对沈津,被子一掀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脱得只剩一条灰色内裤和短袖的沈津顿时觉得菊花有点隐隐作痛,心想,他现在送这位大爷去酒店,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江少岷:快进来啊!磨蹭什么?
沈津(困惑脸):诶?今天是反攻的日子?
——我是分割线——
江少岷:脱衣服!上床!
沈津(羞s_h_è 脸):流氓!我们才认识几天啊……
第10章 同床共枕
沈津夹着屁股去关灯,江少岷却像开了天眼,窝在被子里幽幽道:“开灯睡,你关一个试试。”
沈津只好把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整个人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灯光实在太亮,打在眼帘上,雾蒙蒙的一层白光,让人实在难眠。沈津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学着江少岷,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声变得潮s-hi而闷热,沈津在心里默默数羊。就在他快沉入酣甜梦乡时,一只手突然从被窝底下探过来,瞬间把他惊醒了。他瞪着眼睛不敢动,像是遇到巨熊的人类,不敢贸然逃跑。小时候大人都是怎么说的?如果在野外遇到熊,立刻!马上!躺下来装死,对,装死!
沈津为了死得逼真一点,打起了做作的鼾声。
谁知鼾声响起后,那只爬上沈津腰部的手顿了下,然后狠推了沈津几把。
“唔……干嘛?”沈津装作熟睡中被吵醒一样,迷迷糊糊的嘟囔道。
“姓沈的,你知不知道你喜欢打鼾?!”江少岷恶狠狠的说。
沈津在被窝里满头黑线,喜欢打鼾?我明明就装了一下下,表演时间二十秒都没过好不好?然而他又不能这么说,只能用一副受了侮辱的语气说:“不可能,我从不打鼾!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刚刚明明就打了!”江少岷比沈津还恼火。
“你录下来了?有证据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在一张床上的缘故,沈津的胆子大了很多,“口说无凭,你不要胡乱指控,这个罪名我可是不认的。”
江少岷气得牙痒痒,伸手挠了床上这个厚脸皮一把,沈津拼命忍住才没笑。江少岷顺势把手放在沈津身上,整个人挪过去了一点点。然后,嘴里还硬邦邦说道:“反正我睡着之前,你都不许打鼾。”
沈津哦了一声。
两人在被窝里安静了一会儿后。沈津终于忍不住了:“你摸我干嘛?”
“我哪里摸你了,你胡咧咧些什么?”江少岷忍不住红了脸。
一只手放在自己胸上,一条腿架在自己腿上,还动来动去的,这不是摸是什么?沈津觉得江少岷才是真正的睁眼说瞎话,他一把抓住江少岷的手:“这不是你的吗?难道咱俩被窝里还有鬼?”
不提鬼还好,一提鬼,江少岷条件反s_h_è ,两只手立马抱住沈津,一双长腿在下面牢牢缠住了对方。
沈津被箍得差点闭过气去:“我去,你还得寸进尺了!”
“谁叫你提鬼的?”江少岷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惶恐,按下了挣扎的沈津,“你别动,你一动,我觉得被窝里y-in风阵阵的。”
沈津只好随他,在心里默念,保卫菊花保卫菊花一定要保卫菊花,然后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对身边这个由受转攻的危险份子说道:“既然你这么怕鬼,明天我给你订个酒店,你去酒店住好不好?”
“你……”江少岷气结,自己怕鬼怕到住酒店?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有脸没脸了?再说,他也不是个胆小的无脑傻子,这两天,这栋房子明明很正常,没出过奇奇怪怪的事。他不能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搬出去,太丢面子了,而且,还是在沈津这个阶级敌人面前丢面子,他绝不接受,“我不搬,来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我不住酒店。”
沈津不知道江少岷犯什么倔,最后,他只能归结于,基佬的世界他不懂。
“可是你这样,我有点不舒服。”沈津觉得身上压着东西,闷闷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舒服?”江少岷有商有量的问。
“手放下去,压着我胸口了,我呼吸不过来。还有,腿不要缠那么紧,我小腿都麻了。”
江少岷依言改正,放松了双腿,手掌一路向下:“那我放哪里?下面?还要再下面吗?”
这才到横膈膜,当然要再下去一点啊。沈津点了点头:“再下面一点,诶对对对——哎哟!”江少岷下去的太快,手掌握住了软软的一团,吓得沈津哎哟一声,礼貌x_ing的硬了一点点。
江少岷赶紧撒手,被窝里的两人,止不住的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沈津郁闷的开口:“真要抱着活人,才能睡得着吗?”
江少岷背过身去,双腿离开沈津,一个人对着墙,闷闷道:“不必麻烦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