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痣 作者:童童童子【完结】(9)

2019-07-08  作者|标签:童童童子

  “哟,大屋也在哪,”二n_ain_ai看见许锥儿,回头朝三n_ain_ai挑了挑眉,“真是巧!”

  许锥儿看她们来,起身就想走,被老太太拉住:“走什么走,”她给他撑腰,“都是我儿媳妇,坐下,一起说说话。”

  许锥儿不好太拗,就坐了,这时三n_ain_ai看见老太太搁在炕头上的玉镯子,眼睛一亮:“哎娘,这和我们三爷腰上新挂的那个一样,”她稍有些笑模样,昂着头,吊着脸,有大家户姑娘的傲慢,“他孝敬您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立刻去瞧许锥儿,许锥儿不会装假,红着脸巴巴看她,模样怪可怜人了,老太太心里有了数,怔一怔,对三n_ain_ai说:“明儿你让他上我这儿来,我有话和他说。”

  打这儿开始,许锥儿就有点浑浑噩噩,埋头给老太太揉着腿,听那两个n_ain_ai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话:“……可凶了,周边几个镇子都遭抢了!”

  “不会抢到我们这儿吧,”三n_ain_ai显得忧心忡忡,“我娘舅教人捎信儿来说,他们领头的使两把匣子枪,百发百中,绰号双枪将。”

  “哎我听人说啊,这个土匪头子……”二n_ain_ai挺不好意思的,左右看看,拿花帕子捂着嘴,“不碰姑娘,专糟蹋小子!”

  许锥儿捏腿的手陡地停下,从小板凳上直起身,惊愕地看着她。

  “真不要脸,”三n_ain_ai随着说,像是厌恶,又好像有那么点儿兴奋,“作孽哦!”

  许锥儿心里头有把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那啥……”他把嘴唇抿了又抿,“男的和男的……咋糟蹋?”

  一屋子女眷全往他这儿瞟,静了片刻,哄堂大笑,老太太皱起眉头,仿佛这是多污糟一件事:“你不懂,别乱问!”

  许锥儿被她吓住了,噤着声,惶惑地揪着衣角,二n_ain_aix_ing子直、敢说话,没深没浅的,跑到他耳边灌了一串小话儿:“两个男的把裤子脱了,一个趴着,一个骑上去,把那玩意儿往屁股里……”

  后头她声儿太小,许锥儿没听清,老太太拿剪刀使劲儿拍打炕桌,不让讲,大伙就嘻嘻哈哈了一阵,各自散了。

  许锥儿回到大屋,正是掌灯的时候,他一手擎着烛台,一手拢着火,胡思乱想地往床上爬,爬上去大爷头一句就问他:“还了?”

  许锥儿点点头,张口想说什么,想了想,到底没出声,大爷以为是镯子的事儿,一把攥住他的手:“你有事,不许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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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锥儿点点头,张口想说什么,思来想去,没出声,大爷以为是镯子的事儿,一把攥住他的手:“你有事,不许瞒我。”

  “那个……”许锥儿迎着火看他,笔直的烛焰照着他半张脸,有种婉约的美,“男的和男的,咋睡觉?”

  大爷有些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就是……”许锥儿以为自己没说明白,眨了下眼,把烛火拿远些,“男的和男的……咋干那件事?”

  哪件事?光着屁股颠鸾倒凤的事,大爷的眼睛瞪起来,攥着许锥儿的手收紧了:“谁跟你说什么了?”

  他这样子,许锥儿有点怕,心里也发虚,就低着头躲他,很突然的,大爷像是辩解,又仿佛推脱,“我过去……到戏子那儿,从来不过夜!”

  许锥儿陡地一抬眼,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和男孩儿有过什么,说不上因为什么,心尖尖上一阵犯疼,像有一只大手,狠狠在那儿揪。

  “男人和男人,”大爷松了劲儿,从他手里接过烛台,端到架子上,“是不干净的事,女人家别问。”

  不干净的事?许锥儿的心往下沉,怎么个不干净?他惊疑地碰着自己红肿的嘴唇,懵懵懂懂的,他怕是已经做下了那桩脏事:“俺……给你擦擦身吧。”

  他去打水来,把手巾搅s-hi,像每晚临睡前做的那样,解开大爷的裤腰带,往下扒他的大裤子,“衣裳你自己脱。”

  大爷乖乖听话,自己把衣襟松开,露出底下越来越像样的胸膛,什么叫像样,就是r_ou_多了,谈不上健壮,但结结实实,有个男人样。

  许锥儿脱了裙子,跨到大爷身上卖力地擦,人晃,床跟着也微微地晃,大爷深情难遣地看着他,低声说:“你等我好了……”

  许锥儿拿眼剜他,他听得出来,这是不着调的话,他把鬓角的散发往耳后别一别,跪爬着往下擦,腰胯、大腿,还有腿根上搭的那截东西,只前后捋了一把,还没细搓呢,就颤巍巍地,翘起了一个头儿。

  “哎?”许锥儿手一抖,s-hi手巾啪嗒掉在床上。

  大爷探头往下看,瞧见自己半软不硬站起来的东西,也臊得慌,忙用手去罩,罩住了往下压,可越压,翘得越厉害。

  许锥儿死盯着那个越来越大的家伙,脸涨得通红,他也起来过,十五六的时候,头一回吓得不知道咋办,也不敢问爹,就躲着自己哭,后来慢慢的,他会搓了,到背人的地方揉一会儿就能软下去,那滋味,火烧火燎地怕人。

  大爷压不住,想自己弄一弄,可碍着许锥儿,只好挡着轻轻蹭,许锥儿哪能看不见,以为他和自己头一回时一样,不会弄,就傻傻的,帮着给他抓住了。

  大爷重重哼了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许锥儿羞得发抖,把他的手扯掉,凶巴巴地说:“闭上眼,不许看!”

  大爷假装闭眼,从朦胧的睫毛缝里看他笨拙青涩的样子,他跪在那儿,两手费劲地贴根往上捋,捋到头再捋回来,单调地重复,“咋这么粗,”他小声嘀咕,以为大爷听不见,“快赶上一岁的小驴了。”

  大爷听他这么说,登时觉着有一股火猛劲儿往胯下窜,连带着大腿、屁股,全抽搐着想动作:“这儿也……”他抓着许锥儿的手,那手已经s-hi漉漉了,往他腿间两个鼓胀的圆球上按,“这儿也给摸摸。”

  许锥儿甩着手不干:“这么大一坨,俺抓不住,”他声音闷闷的,听着像生气,其实是害羞,“啥好东西都吃到这儿来了……像个牲口。”

  他到底是男孩子,要比这个,比了,就觉得自己裤子里那个又短又细,寒酸得拿不出手:“下次不许起来,”他吃力地上下抖动手腕,“起来了俺也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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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是男孩子,要比这个,比了,就觉得自己裤子里那个又短又细,寒酸得拿不出手:“下次不许起来,”他吃力地上下抖动手腕,“起来了俺也不管你!”

  他是这么说,可下次大爷起来,他还是给他摸,可能是伺候惯了,大爷哼哼唧唧那个样儿也确实可怜,他连教训带埋怨,一次又一次的,惯着他。

  魏家老大从没这么惬意过,一到晚上熄了灯,就特别有精神头儿,拽着许锥儿的脚腕,把他往身上拉,“丫儿”、“丫儿”叫个不停。

  “干啥!”许锥儿总是很凶,一边晃动腕子,一边拿眼瞪他,“你咋越来越久,俺手都麻了。”

  依大爷听,这是夸他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得太开,很不要脸地说:“等我好了,也伺候你。”

  许锥儿最怕他说这个,担心,又有点难过,觉得这个人真是要好了,他好了,自己就不能在他家待了。

  过了清明,大爷很起劲儿地开始活动腿脚,一早自己拄个拐杖到院子里去转,不转到满头大汗不回屋,有时候许锥儿在窗口看见他,那么用心,那么奋力,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也甜,也苦,心一酸就想哭鼻子。

  大爷汗涔涔地回来,头一句总是喊:“丫儿!”

  许锥儿就淡淡地朝他笑,轻轻回一声:“哎。”然后过去扶他,给他擦脸上的汗,擦着擦着,大爷就低下头,大白天的,非要叼他的嘴。

  许锥儿会躲一躲,接着,把每一天都当是最后一天,将下巴扬给他,软绵绵地陷在他怀里,两个人没羞没臊的,久久杵在屋当间,丝丝缕缕地缠绵。

  大爷仍像他说的那样,不碰他的衣裳,许锥儿有时候真希望他碰了,发现他是个小子,骂他,厌恶他,那样他心里倒好受些。

  “老大,”许锥儿嘴上s-hi淋淋的,从他颈间抬起头,“你要好了,按之前说的……啥时候给俺写休书?”

  大爷蹙了蹙眉,攥着他的胳膊:“什么休书。”

  “就是……”许锥儿被他攥疼了,稍稍往后躲,“之前你说给俺的,让……让俺改嫁的休书。”

  大爷显得有些愤然,用力提起他的肩膀,正要说什么,屋外有人叫:“大爷、n_ain_ai,开开门,老太太来了!”

  大爷用一种被伤狠了的、怆然的目光看着许锥儿,默默别过头,一拐一拐地去开门,门外,他娘端端站着,像是知道屋里在干啥,没直接进来,而是侧着头往里瞟一瞟,施施然跨过门槛:“丫儿啊,娘想吃你晒的核桃了,去,挑几个大的来。”

  许锥儿立刻就去,是孝顺她,也是躲大爷,院东头本来挺大个核桃堆,日子久了,零零落落就剩那么几个,仿佛许锥儿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傻站了一会儿,抱着裙子蹲下来,挑来拣去,好不容易凑了四个,捧在手里往回走,走到门口刚要推,听里头大爷嚷:“……她是我的手脚,我的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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