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尘连忙摆摆手,“不用给我钱的,徐姐,没关系的。”
“那姐就谢谢你了。”徐丽拉起左尘的手拍了拍,“多好的孩子啊,你放心,姐肯定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徐姐,天色不早了,您再不出工就赶不回去了啊。儿子可还巴巴等您回家做饭呢!”夏寒把手放到了徐丽的手掌上,不动声色地抽出了左尘的手。
“说的是啊!人老了就是糊涂。”徐丽眯着眼睛笑了笑,“那行,我走了啊,你们继续吃。”
“徐姐慢走。”
徐丽前脚刚走,夏寒便一把箍住左尘的腰,将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低头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谁是小张?”
左尘轻轻舔了舔下唇的牙印,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委屈,“我不知道啊…我都不记得她们是谁…”
“不记得?她们?”夏寒的脸蹭在他的耳边,抿着嘴唇挑逗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声音低沉x_ing感,带着赤|裸裸的调戏,“还有别人?左先生,你够抢手的啊,我都没那么多女人喜欢呢…”
“真的…没有…”左尘只觉得骨头都快被这声音熬酥了,颤声说道:“夏寒,你别生气好不好…”
“那个徐丽给你介绍对象,你还谢谢她!还不让我生气!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嗯?”
夏寒的手臂紧搂着左尘的腰,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左尘向后折得难受,重心不稳,只能小心地勾住他的脖子,水蒙蒙的大眼睛求饶似地望着他,“不是...你让我谢谢她的么?”
“你还顶嘴?”
“没有…”
夏寒英俊的脸近在眉睫,只晃得左尘神魂颠倒,“那你说,喜欢什么样的啊?”
左尘羞赧地在他唇上叮了一下,小声说道:“高高的,帅帅的,笑起来很可爱的。”
“要求还挺高,还有呢?”
“对我特别特别好,会抱着我睡觉,会给我洗头发,还会把我做的饭全吃光。”
夏寒吻了吻他的鼻尖,“嗯,还有呢?”
“不能比我大,得比我小,要小四岁。”
“好说,还有么?”
左尘抿了抿嘴唇,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还有…必须是夏寒,只能是夏寒,只有夏寒。”
夏寒拉开他,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别人不行?”
“不行。”
那声音坚定得就像正在宣下一个庄重的誓言,仿佛在告诉他,爱你,就是我毕生的使命。
夏寒沉默地注视着他,目光由戏谑变得矜重,呼吸渐渐靠近,缓缓游离到了唇边,交织在了一起。
“嗯…”
左尘闭上眼睛,任凭夏寒长驱直入,那温柔的舌在他的口腔里寻觅着,缠绵着,身体被牢牢扣在了怀中,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感激他恩赐的归宿。
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左尘有些喘不过气,唔唔地闷哼着,夏寒终于放过了他,脸上还泛着情动的潮红,连眼角都像盛开的樱花。
“左尘,我逗你的,我不生气。”
左尘莞尔一笑,“我知道。”
夏寒低下头,又不甘心地在他脸上送上了好几个吻,沉声说道:“怎么办,好饿啊。”
左尘哪听得出来这番耍无赖的语气,一听他说饿,连忙推了推他,“那你放开我,我再给你把饭热热。”
“不要。”夏寒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往他身下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宝贝儿,你也饿了呢。”
“我不…啊!”
已经有反应的地方被突然握住,左尘羞愤得不知所措,哀求地望着夏寒,“别这样…别…”
“别怕,我帮你,不然一会儿你怎么上班?”
“这里…不行…会来人的…”
“来!”夏寒拉着左尘急匆匆地推开了一旁道具间的门,把门反锁好,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左尘的腰带。
看着跪在自己腿前的夏寒,左尘惊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去拉他,“别这样…夏寒…用手就可以了…不要这样…”
夏寒一只手将左尘的手腕死死攥住,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腰,将小左尘深深地送进自己的喉咙中。
左尘咬着牙无声哭泣着,他恨自己因为夏寒放弃尊严的羞耻而有了快感,到最后,大脑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就是一个念头:我把他弄脏了…弄脏了…
“唔…”
夏寒站了起来,突然吻上了他的唇,舌尖渡进了他的口腔,待他不得已咽了下去才退出来,冲他邪魅一笑,迷离的目光飘忽过火一样的炽热。
“尝尝你自己的,好吃么?”
左尘撅着红肿的小嘴,只是呜呜咽咽地哭,“不…不好吃…腥的…”
夏寒哈哈大笑,帮他穿好了裤子,轻轻抱住了吓得不轻的小人儿,柔声说道:“不是做过么?哭什么?觉得我欺负你了?”
“不是…”左尘越是用力吸着鼻子,眼泪越是不听话地往外冒,手忙脚乱地就要去解夏寒的裤子,“我也帮你…”
“不用。”夏寒按住他的手,“我不是为了这个,真的不是。”
左尘抹了抹眼泪,指着夏寒那膨胀得不像话的欲望,“那你,你怎么办?”
“我一会儿自己解决。”夏寒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道:“你啊,只会越帮越麻烦。”
“夏寒,你为…为什么…”
“为什么啊…”夏寒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喟叹自己的疯狂,“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满含笑意的眼睛写满真诚,深情一丝不苟。
那感觉宛如在波光粼粼的湖畔,躺在薄荷叶铺就的清凉席子上,吹着烂漫星河下的沙沙暖风。小小的房间内,左尘竟醉出了一个仲夏夜之梦。
“又傻了?”
“夏寒…”
“什么?”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呼,忍不住开一个小小车~
第35章 节外生枝
左尘独自坐在休息室里,夏寒的音容笑貌尤言在耳。那句“我喜欢你”,他认真说过无数遍,他也认真听过无数遍,可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尽相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大概只有左尘自己能分辨出来吧。
坠入爱河的人总是格外敏锐,被爱着的人尤其如此。
“左尘…”
夏寒终于从员工专用的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又发什么呆呢?”
左尘笑着迎了过去,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你没事了吧?”
“嗯,男人嘛,解决就好,很正常。”
“哦。”
夏寒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啊呀,到点了,为什么每次时间都过得这么快啊。”
“那你等一下。”左尘匆匆跑到墙角,从电源上拔下来了什么,往夏寒手中一塞,“徐姐前两天给我的,你没活做的时候就抱着它,可暖和了。”
暖流从手掌流进了心里,夏寒捉住他的手亲了亲,“那你呢?”
“我又不出门,都快被暖气热死了。”左尘笑了笑,“就是因为用不着徐姐才会把这个给我啊。”
他说完给夏寒穿上外套, “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那我下班了来这找你哦。”
左尘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啄了一口,“好。”
因为要帮徐丽多打扫一层客房,左尘只能更卖力地干活,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到顶层的时候比平时做完活还早了半个小时,他松了口气,这下夏寒应该不用等太久了。
大酒寨会馆的顶层是被长租的总统套房,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享受着会馆的至高服务,房间也都是由会馆指定的人员打扫。按说像左尘这样刚来不久的清洁工是没有资格踏入这一层的,但徐丽想着左尘为人老实本分又沉默寡言,而且只是代一天晚班,应该不会被发现,也就放心将活交托给他了。
左尘转了一圈,只有一个门把上挂着“需要清洁”的标牌,便打开门拿着清洁工具走了进去。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乌烟瘴气,地上零落地扔着好几个保险套。床单上还黏着红白相间的浊物,浴室里也一片狼藉,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主人和多少人转战了多少个战场。会馆里全都是声色犬马之徒,在这种地方可以彻底撕下虚假的皮囊放浪形骸,什么恶趣味的人都有。
左尘刚工作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他不懂那些人为什么放着美满的家庭不要而到这里寻求刺激,也不懂那些夜晚的野兽败类是怎样在人前一本正经地装出一副斯文形象。可见多了也就渐渐看明白了,大概只是因为空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