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们突然放了我给您收拾行李去维也纳,你一定要小心呀,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年止,我跟莫读酌在一起了,现在你就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什么!先生?你……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流氓?你忘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了吗?难道……是他拿去金色/大厅的事情威胁了你?”
这时俞临刚上楼,走到唐年止身后不急不慢地抱住他道:“老婆。”
唐年止吓了一跳,随即挣开:“你找死?叫谁老婆呢?”
俞临不依不饶地再次从背后抱住他,把头亲昵地枕在他肩上:“老婆,那天我问你考不考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说,只要岑令秋跟我老大在一起,你就从了我吗?”
“……放屁!我……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老婆,说话不可以抵赖哦。”
“……我没有说过,你肯定是听错了,你有什么证——”
这时俞临手机里的一段录音打断了他的话。
“‘阿止,我这么喜欢你,你考不考虑跟我在一起啊?’‘既然我都说过不可能了,你还要问,那么我就换一种说法告诉你,要是先生跟那个臭流氓在一起,我就从了你。’‘你说真的?’‘嗯哼,千真万确。不过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想法。’”
唐年止黑了脸,转身就走。俞临跟在后面追着跑:“老婆,别跑啊!你是在害羞吗?我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滚!你个变态!”
岑令秋冷眼瞧着发生的这一切,随后叹了口气:“果然,跟你有关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宝贝儿,你要是骂我变态,或者骂俞临变态,我都双手赞同,但是你不能连你自己也骂在里面呀……”
“……你快帮我收拾行李,要是因为迟到而没能演出成功,我答应过你的事情,都不作数。”
“放心吧宝贝儿,要是你没能上场,本大爷就把那金色/大厅给砸了。”
四人提前一个多小时到了维也纳,当地的温度比北京要低一些,又因为岑令秋昨天才退烧,今天就舟车劳顿,所以额头又烧了起来。
莫读酌当即就心疼得要死:“宝贝儿,你都发烧了,我们不弹琴了回去行吗?”
“莫读酌,想必你也知道,这场表演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错过了这次,可能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了。希望你能说话算话,让我顺利地进行这场表演。况且我只是演奏一首曲子罢了。几分钟的事情。”
“……好吧……那等你表演完我们就回去吧。”
“再说吧。我跟唐年止先进去了,他是我的助理,可以跟着进去,你和俞临进不去。”说完他就向门口的保安出示了邮箱中的邀请函,和唐年止进了准备室,莫读酌和俞临不出所料地被拦在了外面。
“Sorry sir,staff only.You are off limits to here.”
“瓦特?”莫读酌碰了一鼻子灰,皱着眉怒吼,“欺负本大爷听不懂英语啊!”
他恶狠狠地瞪了保安一眼,最后还是安分地转身离开了。
莫读酌在他的学生时代自然是学过英语的,不过跟大多数男生一样,他英语一直很烂,口语也很差,要想跟欧洲人用英语交流更是不可能。
“俞临,想不想看你嫂子弹钢琴啊。”
俞临下意识说想,后来想这么说莫少可能吃醋,又想说不想,然后又觉得不想实在忒不给未来嫂子面子了,于是一咬牙:“想。”
莫读酌心情突然变好了似的勾住俞临的肩:“走,咱爷俩买票去。今天爷心情不错,咱俩买个vip看你嫂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全文已经完成了!所以本文不可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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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演出
天鹅绒帷幕拉开时,岑令秋静坐在钢琴前,身穿着19世纪风格的风琴褶蝴蝶领宫廷黑衬衫,外面是一件深灰色的燕尾服。一根黑色的丝绒发带将稍长的黑色短发束在脑后。
虽然作为替补出场,但是他今天的节目还是很有分量的,钢琴和小提琴合奏《人生的旋转木马》,演奏小提琴的音乐家还是在欧洲颇有名气的达西先生。
开始前他往观众席望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地在最近的那一排看见了莫读酌那张痴汉到欠扁的脸。
白痴,别用那样露骨的眼神看我啊,岑令秋心说,能在金色/大厅发情的,莫读酌估计是第一个。
准确地说,莫读酌在帷幕拉开的那一瞬间是被岑令秋惊艳到了。虽然说之前已经在宴会上看到过了岑令秋弹钢琴的样子并且成功对其一见钟情了,但那次的隆重程度根本没法和这次的相比。岑令秋这么风度翩翩,这么文质彬彬又温文尔雅的样子,莫读酌还是第一次见。如果岑令秋生活在19世纪,那绝对比威廉王子还要更适合燕尾服,更高贵,更有绅士的气息。
他的脑子完全被岑令秋的外表所填满,以至于周围观众席都在期待两位杰出的音乐家会带来如何赏心悦目的演奏时,莫读酌在用尽全身的自制力克制住自己当场打手炮的冲动。
岑令秋越是优雅,越是高高在上,越是清冷不近人情,他就越是从骨子里地想把这样一朵高岭之花折下,压在身下无止境地欺负他,蹂/躏他,撕咬他,折磨他,看着他红着眼角流着泪,一遍遍向自己求饶的样子。
《人生的旋转木马》是一首圆舞曲,整首曲子弥漫着少女初恋般的浪漫又忧伤的气息,时而灵动活泼,时而犹豫缓慢,对情绪把握和切换的要求很高,需要全身心的投入。
岑令秋深吸一口气后便开始了弹奏,一开始是一连串的单音,空灵又忧郁,一下子就把人散漫的思绪带入了一个静谧的故事里,接下来的三拍子正曲慢慢地谱写出这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少女面对爱情的突然而至的心动,对爱情的不经意的沦陷,对爱情的不知所措和自始至终都带有的一丝伤感,害怕爱情到来但是更害怕失去的反复徘徊,以及最后得到爱情的欢欣不已。
其实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岑令秋就已经相当难受了,没有好好的吃午饭导致他有些晕机,再加上他一连好几晚都缺觉,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整个人其实很疲惫。从北京到维也纳整个旅途又非常的匆忙,神经末梢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邀请函的突如其来又让他将练习曲目的时间压缩到半小时,高强度的练习已经让他本来虚弱到不堪一击的身体透支。这时的演奏,他的神志可以说是近乎昏厥,但他又凭着意志力强迫自己坚持。
从半小时前练习的时候他就开始再度高烧,此时额头的温度已经有些骇人,他背上的冷汗s-hi透了衬衫,手指的关节处传来剧痛但是根本就无法停止。由于他对艺术严谨的态度和执着而热爱的灵魂,他即使浑身快要散架,也必须保持最高贵优雅的一面,将这首曲子演奏到完美。
演奏结束时,他细长的手指同时落于三个琴键。观众席上传来掌声,但是在他耳朵里,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一般虚幻。他站起身的那一刹那差点失去意识摔倒,但他竭力克制住,恍恍惚惚地鞠了个躬,然后犹如幽灵一般飘下了台。
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唐年止及时地搀扶住了他:“先生您的演奏太木奉了!……先生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试着把手背贴上了岑令秋的额头,“天呐,之前还好好的,先生您怎么突然烧得这么烫了?我们快去医院吧。”
他扶着岑令秋正要出去,突然一条胳膊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这人有着一头金色的卷毛,表情傲慢又无礼,唐年止自然是知道这个人。虽然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听过岑令秋对他的描述,简简单单几个词,就能让他对应起来,就是他,他是岑令秋早在十六岁那年就杠上的人。
或许是因为嫉妒岑令秋的才华和独得老师的宠爱,他处处针对岑令秋,岑令秋起初打算忽略,但是鉴于对方太过分,两人的关系愈演愈烈,最后发展成了死对头。
但是据岑令秋所说,他已经有四年没和这个人碰过面了。今天居然能在这里碰面,也真是孽缘。
“我说岑令秋啊,见到我不但不打招呼,还装病,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没素质了,最初那幅伪善的嘴脸是完全不要了。”
话说的相当的难听,唐年止立刻就翻了脸:“好狗不挡道,请你让一下。”
虽然没有得到岑令秋的回复,但他还是津津乐道:“你是谁?岑令秋什么时候找了个你这样的跟班啊,真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喂,岑令秋,这次你能上台,是因为原本要来演奏的石原先生突然有事,不然哪轮的到你?本来呢,也是向我发了邀请的,但是被我拒绝了。吃别人吃剩下的饭,我是没兴趣,你这家伙倒还是一向乐衷于此呢。”
岑令秋只觉得耳边嗡嗡地响,努力地想要辨识对方在说些什么,却无法做到,眼皮也沉重到无法抬起。
唐年止虽然因这番刺耳的话怒火中烧,但是他无意与他争辩拖延时间,没想到对方得不到回应后有些恼羞成怒地抓住他胳膊不放他走。
唐年止正打算跟他撕破脸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碰巧是刚才跟岑令秋合奏的达西先生。他伸手接住了唐年止的拳头,柔声并诚恳说道:“真是抱歉,我替卡尔向岑令秋先生道歉。”然后他转向傲慢的男子道:“卡尔,别闹了,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