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政委?为什么加个‘小’?”苏子琪好奇的问道。
“哦,那时候我们一个队里面,有好几个年纪比他大的,但是我们团长还是任命豆角做政委,所以老人都叫他小政委。”
说话的这个人我认识,叫赵大军,前几天被派过来,和苏子琪一起当扫堂,也是我爷爷他们当年的战友。
不过,周豆角是个什么东西,我爷爷哥四个的名字不是‘平、安、喜、乐’吗?怎么就成了周豆角了?话说,要是我大爷爷叫周豆角,那我爷爷叫什么,周白菜?
“大川你就先听着吧,你大爷爷可能说了,过会儿你找个时间让我捆窍上身,我和他唠唠。”赵大军看我可怜,就在我身边说道。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放下心思,接着听我大爷爷唠叨,老人年纪大了,说了一会儿就累了,临了,还是非常严肃的吩咐道,必须把堂子撤了,以后不许搞什么封建迷信。
我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要是能撤就撤,我至于一个好好的新时代大好青年,放着大好生活跑去当神棍吗?
虽然我大爷爷态度强硬,可是家里人很多都是自小长在农村的,对于出马弟子和仙家的一些事情都是知道的。
大过年的不上供,让仙家饿肚子,把仙家惹火了,到时候受罪的可是出马弟子。
我大伯娘的娘家,也是供着保家仙的,包饺子的时候,特意做了一些素馅饺子,单拿出来六只煮鸡蛋,让我供到仙家面前,不能失了礼数。
我妈也令准备了很多素菜和汤圆,让我都摆上。
最神奇的是我爸,他竟然拿了一条香烟,还有四盒化妆品给我,“这仙家我也知道一些,有男有女的,都别落下,对了,我那还有一瓶剑南春,那是专门给咱家祖宗的,可别弄混了。”
就连周晓晓,都拿了一袋子水果硬糖,说是让我贿赂一下仙家,让他们甜甜嘴。
小丫头显然对于给灶王爷吃糖这个习俗,做了深远的延伸和拓展。
我上供的地方是个大伯家的一个小偏房,那里虽然也很干净,但是太冷了,没有起火炕,住不了人。
除了家人给我准备的贡品,我还单独买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这七七八八的,竟然能让我凑了一桌子出来,看着倒是不落面子。
我点了香,和师傅老祖宗说了一声新年好,拜了一个年,然后出门。
基于我是我这辈最小的男- xing -,我要带着家里几个下一辈的小崽子,一起点鞭炮,这可是的大活儿。
过完年,我抽空去看了看我大爷爷,赶巧,那天大爷爷家里的人都出去拜年去了,我去的时候家里没人。
大爷爷看着我拿着一瓶白酒来看他,登时就乐了,“你小子拿酒做什么,我告诉你小子,你还小,不能喝酒。”
嘴上这么说,但是手却不慢,酒盖一开,很是满足的闻着酒味儿。
那找两个小碗放在桌子上,给大爷爷和我自己面前的小碗倒上,然后大爷爷就说,“厨房有花生和猪耳朵,是昨儿剩下的,你拿过来。”
我也没废话,去了厨房,看见啥好吃的都拿了一点。
我大马金刀的在我大爷爷面前一坐,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来之前我就和赵大军说好了,让他上我身,把我大爷爷搞定,至于我二大爷,那就是我爸的事情了。
赵大军是捆的全窍,上身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想借这机会,好好和我大爷爷聊聊天,叙叙旧。
这我是无所谓的,虽然说清风上身后,会留下一丝- yin -气在我的体内,可是我练的道家功法,确实- yin -气阳气都能吸收的,因此倒不觉得难受。
据说,别的弟马捆窍之后都会各种难受,而且时间都很短,可是我却不一样,那些仙家上我的身,我和对方都不会觉得难受,因此也可以呆的时间长一些。
我回过神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而我是早上十点过来的。
桌子上一片狼藉,那瓶白酒也就剩下一个空瓶子了。而我一直刚强从来不示弱的大爷爷,眼眶红红的,隐隐能看到泪光。
我摸了摸身上的衣兜,找了一张面巾纸递了过去,被我大爷爷瞪了一眼。
“臭小子,以后好好听话,做些好事儿,别让你赵爷爷为难,别丢你祖宗的脸。”
我期期艾艾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画风转的也太快了,这就开始从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斗士,变成封建迷信的簇拥了?
还有,什么赵爷爷啊,我要是管他叫爷爷,那不是给人家找事儿嘛,光我师傅就生生矮了一辈,谁愿意啊。
“大爷爷,我要是叫他赵爷爷,这辈分可就有点乱啦。”
我大爷爷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儿,“那就各论各的,但是你也得尊敬点,知道吗?”
我连忙点头,可不敢再惹他不快。
后来,我有陪着老爷子坐了一会儿,我看着我大爷爷,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是就怕问了会挨揍。
我大爷爷是什么人啊,做过政委的抗联战士,看我这样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们老哥俩唠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摇摇头,“他不让我听。”
大爷爷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那你,以前真叫周豆角啊,那后来为啥改名字了。”
“那是小名,臭小子我可告诉你,不许出去乱说。”
“我不说,不说。那什么,大爷爷,我爷爷叫什么啊?”
“你爷爷啊,他叫周茄子,那菜老贵了。”
我去,茄子哪贵了,后院种了一堆。
第15章 西宁街浩哥
后来我又和我大爷爷喝了一次酒,呃,确切来说是我将身体出借,让我的清风堂二排教主和我爷爷喝了一次酒。
我的二排教主姓杨,是我爷爷的团长。
当然,别误会,那位耳熟能详的杨将军已经投胎转世,说不定比我还大了,这位就是姓杨的一位抗联小团长,不出名,但是也在白山黑水之间奋斗了好多年。
从那以后,我大爷爷看见我可慈祥了,甚至还偷偷背着人,给了我一百块钱和一张清单,让我没事儿给他的几位战友备点好吃好喝的。
钱不能不收,我大爷爷撅起来,谁都劝不住。我只好一回学校,就给那几位我抗联战士们按照清单标示,挨个买了东西,最后还剩下十五块钱,我就干脆又买了点花生米给他们。
对了,在这我要普及一个小知识。
这些清风仙家,除非上我的身,否则是不可能真的吃东西的,他们吃东西呢,吃的是实物的精气。
这么说吧,被他们吃过的东西,都没有任何味道,你要是吃,那就是味同嚼蜡,难以下咽,且没有任何营养,只能是填饱肚子。
因此,每次换下来的贡品和食物,我都会收拾收拾,捐给隔了三条街的一家流浪宠物收留中心,那是我的两个学姐开的,两人家里很有钱,开这个中心就是觉得小动物可怜。
据胡玲玲说,她们这也是行善,会有功德领。
我现在瞳术只修个大概,还不精通,等我瞳术修好了,就可以看到他们身上的功德金光。
开学后我继续在酒吧工作,我现在是周五至周日的晚班,但是工资涨了四百百块。
最近我们酒吧来了一个新的摇滚乐队,歌唱的不错,能够驾驭多种歌曲,尤其是情歌唱得非常感人,吸引了很多正在谈恋爱的小青年,以及很多单身的小妹妹,是的,主唱是一个有点小帅的气质型帅哥,很招人的那种。
酒吧人多了,活也就多了,老板挣得也就多了。这一点我们酒吧老板很满意,晚上甚至还给我们发了夜宵作为奖励。
这段时间,我们酒吧有了一位特殊的顾客,几乎每天都会来,这人看着三十来岁,长得看起来很斯文,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每次来身边都会有一个看着很不起眼,但是却引起了我的仙家报马注意的男人。
“大川,你要小心,那个男人身上有血煞之气,很危险。”
血煞之气,我知道,一般杀的生灵多了,都会沾染上这东西。比如杀猪的屠夫,还有一些做红案的厨子,或者是,执行死刑的刽子手。
“也许人家以前是开狗肉店的呢,这年月,敢杀人的还是少数。”我没心没肺的来了一句。
在我看来,就算那两人是黑社会的,那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这开张做生意,我就是一个服务生。
“不,不一样。那人也会一些邪术,他是拿血煞之气凝练己身的邪修,你要离他远点,那种人,杀人的理由很多,也许会因为你身上功德高,杀了你会得到更多的血煞之气而杀你。”
我一听,心里寻思,这人是变态吧,虽然看那人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可怕的家伙,但是还是听了胡玲玲的话,之后就一直离那两人远远的。
不仅如此,胡玲玲为了以防万一,调了一队的黄堂仙家,以及两个能力比较高的烟鬼,每天都会跟着我进进出出,或在外面站岗放哨,或在里面围在我身边。
反正我是感受到那些电视里,老大出门,前呼后拥的待遇了。虽然说一般人看不到,但是我自己感觉很爽的,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新鲜了两天,没多久就觉得厌烦了。
主要是,你干什么身边都有人,连点私密时间都没有,每天起床就能看到三四个人围着你,只要不是心里特别强大或是有点心里问题的人,都会觉得受不了的。
后来我不得不跟他们商量,这平时在家就算了,家里怎么说都有着仙堂,比外面安全。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直到有一天,那个带着一尊大煞神的男人,换了一个人在身边,胡玲玲才解除警报,不在那么夸张的担心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