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士祺和沐继坤同样是满头大汗,傅枫戴好手套,准备拆线。
拆线还算顺利,伤口恢复得不错。
而后,三个人又费劲力气合力把单方宾的腿放平,单方宾浑身s-hi透,额前的头发都要滴出汗水来。
等乔思朝带着闹闹回来的时候,傅枫已经坐在客厅里休息。
卧室里,沐继坤扶着单方宾,单士祺给他擦身。
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结论是闹闹是个很健康的宝宝。
虽然个头不如同龄的小宝宝大,但各项器官发育良好。
大夫检查半天,留下一句:“回去以后,试试看让妈妈喂n_ai,说不定情况有所改变。”
妈妈喂n_ai?哎,宝宝的“妈妈”这会儿动弹不得,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哪儿还有多余的精力给宝宝喂n_ai。
傅枫一直待到晚上才回去,本来还想等乔柏羽回来,哪知道晚饭吃完都没等到他人。
实在是耗不起这个时间,再说,单方宾拆线后情况比预想的好很多,没感到有不适的症状,他也放心地回家去休息。
闹闹头一次被带着出门,一路上都在睡觉。回到家,睁开小眼睛,发现又回到熟悉的地方,脸上渐渐地有了表情。
乔柏羽回到家,闹闹已经睡下,沐继坤还在卧室陪着单方宾,疼痛在夜晚尤其明显,症状会加重。
单方宾皱着眉,似睡不睡,他每天的睡眠时间加在一起到不了两个小时,耻骨疼完肋骨疼,肋骨好转伤口疼。总躺着,后背都很难受,膝盖根本不能弯曲,双腿抻得僵硬。
“吃饭了吗?”乔思朝听到开门声,知道是乔柏羽回来,来到卧室。
“吃了。”乔柏羽的动作尽量很轻,不想惊动难得休息的老人。
单方宾听到说话声,睁开眼睛:“柏羽。”
“嗯?”乔柏羽赶紧俯身,听候差遣。
“吃片药吧,不然爸爸他们都没法睡觉了。”单方宾实在是太疼了,拆线对于他来说是个解脱。再说,沐继坤他们太辛苦,需要休息。
乔柏羽征询沐继坤的意见:“爸爸,您看能吃药吗?”
“要不吃一片吧,疼得也难受。”沐继坤拧开药瓶,倒出一片白色药片,递到乔柏羽手里。
起身倒水的单士祺见卧室有灯光,大概是乔柏羽已经回家。
乔思朝正好要去厨房倒水,碰到端着热水的单士祺,一把接过水杯。
“吃药?”单士祺跟着进去。
乔柏羽把药片放在单方宾嘴里,小心翼翼地喂了几口水,把药片送下去。
药效没起作用前,谁都没离开房间。
结果,药效起作用后,众人更是离不开。
单方宾身体虚弱,营养不足,根本禁不起这么大效用的药,药效一来,立刻出现眩晕的感觉,眼神都迷离起来。
“快点,冲杯红糖水!”
沐继坤一声令下,大家又是一通忙乎:单士祺去拿热毛巾、乔思朝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红糖、乔柏羽扶着单方宾的身体、沐继坤给他喂进去红糖水。
大家这么一折腾,把难得熟睡的闹闹给吵醒。
毫不客气地一声大哭,把方灵芸和许阿姨惊醒过来。
许阿姨冲n_ai,方灵芸抱着闹闹在客厅里来回走着,轻声地哄着闹闹。
终于,喝了n_ai的闹闹渐渐地安静下来,在方灵芸的怀里慢慢地睡去。
单方宾喝了红糖水,不再出虚汗,耻骨的疼痛在药效下减轻不少,昏睡过去。
大家筋疲力尽,又困又累。
之后的几天里,止疼药不敢再吃的情况下,单方宾的耻骨是越来越疼,不分白昼,说疼就疼,一个姿势保持不住十分钟。
到最后,疼得一向坚强隐忍的单方宾呜咽起来,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根本说不了,头埋在枕头里,又不好意思哭出声音来。
“怎么了?”乔柏羽一进门看到他这般模样,惊讶不已。
“疼得呗。你要是这么疼,早鬼哭狼嚎上了。”沐继坤想不到任何好的能减轻他疼痛的方法,一筹莫展地站在床边。
乔柏羽一着急,直接给傅枫打电话,让他赶紧派救护车来,这种情况必须得去医院,好好检查。
到了医院,傅枫拿着拍好的片子,感叹:“耻骨分离了10mm,相当于1cm,再晚点来,估计这辈子就在床上躺着吧。”
“那现在怎么办?”乔柏羽听到也许会瘫痪的可能,吓得冷汗直冒。
“必须得打封闭针,然后慢慢休养。”傅枫把片子交给小护士,交代她。“准备一下,等一会儿打针。”
单方宾一听要打针,哀嚎:“会不会很疼啊?”
傅枫笑笑:“应该不会很疼,不过你的体质实在特殊,难保不会疼啊。”
封闭针对于止疼果然很管用,打针后的第二天,单方宾居然可以在人扶着的情况下,半坐起来。
这下,喝水吃饭的问题能得到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40章 Chapter 40
单方宾的身体情况好转后,闹闹开始折腾。
中午喂n_ai的时候,发现闹闹居然出现吐n_ai的现象。
按说,新生的婴儿吐n_ai是正常的,但闹闹的不正常在于,吃进去多少便吐出来多少。
委委屈屈地哭来哭去,大概是明明肚子很饿,却吃不下东西。
闹闹的表情十分痛苦,弄得方灵芸都不忍心看,许阿姨哄来哄去,不管用。
最后,没办法,乔思朝只好按照医生说的办法试试看,由单方宾亲自喂n_ai。
当然,单方宾不具备喂n_ai的先天条件,不过可以拿着n_ai瓶喂。
自闹闹出生,单方宾因为身体不允许,还没抱过闹闹。
此时,小小的柔软的身躯横躺在他的臂弯里,闹闹的眉眼鼻嘴像极单方宾,不过神情与乔柏羽一模一样。
望着闹闹皱起的小眉毛,单方宾除了幸福感还有一丝的内疚,没能好好地照顾好闹闹。
毕竟是父子连心,闹闹在他的臂弯里,十分乖巧,不哭不闹,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目光全扑在单方宾身上。
乔柏羽扶着他的上身,沐继坤托着他的胳膊,单方宾一手抱着闹闹,一手举着n_ai瓶,给闹闹喂n_ai。
或许,闹闹真的不是不爱喝n_ai;或许,闹闹真的是想让“妈妈”亲自喂n_ai,在单方宾怀里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瓶n_ai,吃得饱饱的闹闹,心情大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单方宾,然后露出笑容,还把脑袋往单方宾的怀里钻,扭动着小身体。
单方宾溺爱地看着闹闹,贪婪地望着闹闹吃饱后满足的笑容,笑容不自觉地浮在脸上。
“看来医生还是说对了,就得当妈妈的喂n_ai!”乔思朝的一句没顾忌的话惹得沐继坤瞪了他一眼。
“好了,闹闹吃饱了,该睡了,交给许阿姨吧。”沐继坤可不希望刚好点的单方宾因为长时间抱着闹闹而再次耻骨疼痛。
乔柏羽刚一碰闹闹,闹闹马上警觉地看着他,笑容瞬间不见,襁褓被人一扯,顿时大哭。
单方宾赶紧搂紧闹闹,尚未涌出的泪水在闹闹的大眼睛里打转转:“没事,没事,我再抱会儿,等闹闹睡了,再抱走。”
“你行不行啊?一会儿要是耻骨疼怎么办?还是给我吧,抱着走会儿就没事了。”乔柏羽可不像他这么心软。
单方宾执意要抱到闹闹熟睡,闹闹偏偏精神很好,在爹地的怀里,迟迟不肯睡去,还冲着爹地挤眉弄眼,玩起互动游戏。
好不容易等到闹闹睡去,为了谨慎起见,等他睡了一会儿许阿姨才抱走他。
果然,单方宾的动作僵住,还保持着抱着闹闹时候的姿势,动不了劲儿,耻骨没来由地再次疼起来。
乔柏羽不禁埋怨他:“你看看,又动不了了吧?下次你还是别喂闹闹了,要不非瘫了不可。”
“没事!”单方宾咬着牙勉强地躺下,胳膊慢慢地伸直。
折磨单方宾差不多半个月的耻骨疼在慢慢地好转,新的问题再次出现。
在给闹闹喂n_ai的第三天,单方宾半夜里莫名地发高烧。
单方宾的耻骨不再像以前那么疼,夜里基本上一个人陪护就可以。
这晚,刚巧是乔柏羽陪着他,听到睡梦里的单方宾哼了一声,以为他又是耻骨疼。
靠近他,便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摸了摸脑门,好么,热得完全可以煎j-i蛋。
乔柏羽拿出外套,给单方宾穿上,自己几步上楼去,敲了敲沐继坤他们的房门,低声道:“爸爸,爸。”
乔思朝迷迷糊糊地开门:“嗯?怎么了?”
“方宾发高烧,我得带他去医院,跟您说一声。”乔柏羽声音焦急。
“啊?”后面跟上的沐继坤顿时醒盹。“怎么发烧了?”
“不知道,我开车送过去就成了,您和爸继续睡吧。”乔柏羽不想惊动其他人。
“怎么了?”单士祺和方灵芸听到外面有动静,相继起身,开门见乔柏羽穿着外套站在门外。
乔柏羽又重复一遍:“没事,方宾发烧,我带他去医院看看,您回去接着睡吧。”
“这样,柏羽,我跟你去,我来开车,你去把方宾抱出来。”沐继坤回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