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手里这东西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三魂七魄全都是- yin -属- xing -,但是,这团子魂魄里面的三魂七魄,不是属于一个人,而是属于至少两个人的。
我这小劫手是越来越神奇了,以前是撕鬼子,或是直接把恶鬼弄死,但是现在嘛,又多了一个新技能,那就是魂魄剥离。
怎么说呢,就是我可以将一个完整的魂魄,三魂七魄都剥离开,然后再拼凑回去。
呃,听起来貌似有点恐怖,像是邪魔歪道,但是呢,这其实是个非常有用的技能,虽然说冷门了一点。
我想了想,于是又抓了一个魂团子进来,仔细一看,不出所料,也是个拼凑出来的,不过拼凑的都是阳属- xing -的魂魄。
难怪呢,这些魂团子跟疯了一样,现在看看,人家确实都是疯了的魂体。
东拼西凑的魂魄放在一起,就跟活人的精神错乱差不多,根本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这魂魄不全是根本无法投胎的,因此这些魂团子要是不处理好的话,那就只能是全都人道毁灭了。
这些魂魄想来是已经被困在这里千多年了,积累的怨气,真是让人不敢直视。现在问题来了,我是将这些魂团子都抓起来,一个个的拼凑好了让他们去投胎呢?还是跟着身边这几位一起,直接人道毁灭了,省得跑出去了一两个,害了人命。
前者都是功德,能让我换取寿命,后者嘛,无功也无过,就是有点出白工的意思。
明虚道长他们倒也是各种攻击手段频出,但是这些魂团子也不是等闲货色,特神奇的可以自行拆分,避过攻击后再组合回去。
疯都疯了,你还跟我玩分身,不愧是活了两千年的老东西。
“姓秦的,你有没有什么阵法,能做个笼子出来,把这些东西困住?”我是没法子将所有的魂团子聚在一起,让我挨个掰扯,不过秦飞那小子好东西多,向来有办法。
秦飞现在也不好受,没想到费了半天劲,竟然弄出来这些东西,听到我的问题,想了想就说:“有一个,但是最多十个小时就会散掉,而且还不能移动。”
在别人听来好像很鸡肋,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正合适。
吴渊对我很了解,看到我这么问,就很担心的问道:“危险吗?”
我自然是很不客气的摇摇头,“没啥危险,就是累点。”
这秦飞是怎么布阵的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我是看不明白,不过大约十分钟的时间,秦飞就弄出来一个类似于网一样的东西,然后我们几个就将这些魂团子,一个个的赶了进去。
“周小友可是有办法解决这些残魂?”明虚道长非常担忧的看着这些魂团子,问道。
“有办法,就是费点劲儿。我刚才看了,这些东西都是被人为的分了- yin -阳属- xing -,生生硬凑出来的,想要让他们都去超度,就只能是将这些魂魄拼回原来的模样,然后将他们送去轮回。”
“说的倒是轻巧,这都碎成渣子了,你怎么拼?拿胶水粘上啊!”
秦飞支撑这个网子貌似很费劲儿,一边跟我抬杠,一边喘着气,身上也开始冒汗,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费劲儿。
“讲道理,我让你这么弄,当然是有法子,你就别- cao -心了。”哎,我就和秦飞唠不到一块去,碰上就打架,忍都忍不住。
这些魂团子凑在一起,就像是有什么吸引力一样,竟然开始拉帮结派的凑在一块,组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大团子,而且还有着越来越凝实的迹象。
我也不着急,而是运气了小劫手,将其中一个结成一大团的魂团子拽了出来,很小心的将里面的三魂七魄全都剥离开来,然后再打开天眼,小心地将原本应该是一起的魂魄融合在一起。
其实这些魂魄,对于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都是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因此抱团的,其实就是对方身体里有自己的一部分。
我小心地剥离,然后融合,工作是枯燥得很,但是等到半夜,我将所有的魂魄归位,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九十八个- yin -气浓郁,堪比鬼将的魂魄,真心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
他们看起来,生前都是十一二岁的男孩女孩,而且两两之间,样貌上多有相似,应该是同胞的手足。
“这是找了四十九对龙凤胎,做成了- yin -阳鬼魂啊。”
明虚道长见多识广,看了一会儿就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真是,造孽啊。”
我不知道当年是不是非常造孽,因为我见过的‘孽’真就不少。别说最开始我遇到的人贩子组织,就说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个鬼王镇守的山洞,那里就比这里的情况,真心好不到哪里去。
怀着一种悲悯的心情,我坐下来,开始念《度人经》,渐渐地我的视角开始超脱,《度魂经》的经文,从我的嘴里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六色的灵光开始在墙壁上出现,那些原本还有些迷茫的魂魄,渐渐地消失在了这- yin -森的,带给他们恐惧的空间。
当我被吴渊背着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无意间回头看起,发现者鬼地方的- yin -气,开始渐渐的消散。
我这心里,多少有些憋闷。
两千年,疯了两千年,是个什么感觉?
我抱紧了吴渊,真的是无法想象。
第124章 后来
离开那鬼地方回到住宿的旅店,我就来得及说了一句想要睡觉,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头粘上枕头,立刻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个梦,也不能说是一个梦,而是许许多多的梦,梦里面都是一些十一二岁的孩子,有的呢,出身贫困,打有记忆起就要为了肚子而忙碌着;也有的呢,出身富贵,吃穿住行无一不是上等,身边跟着五六个仆役,三岁之前几乎就没有自己在走过路。
梦境很多,但是无一不在梦的最后,被人拖到一个黑暗的密室里,残忍的杀害。
说真的,这种梦我总是能梦到,每次梦到的时候我都觉得,下一次再有这种梦,我一定会感觉麻木,但其实不是的,每次一我都这么想,但是每一次都会想着下一次。
也许,等我老了、厌倦了的时候,会感觉麻木吧。但是现在,我依旧为每一个苦难的梦境而难受。
我觉得我选错专业了,我应该去当律师,欧美讼棍的那种,据说那种人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在法庭上为一个个臭名昭著的家伙辩护,将他们包装成一个个纯洁无辜的小白兔,然后拿到一笔笔丰厚的报偿。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我想来了,依旧会为了梦里的事情而感伤,会将记忆中最强烈的画面记下来,画成油画。
那些画面,有的温馨,有的可爱,有的可悲,有的绝望。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五点钟,吴渊正趴在旁边的桌子上,身边还放着一本书,向来是看书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然后找了一间外套给他披上。真的,从沉睡中醒来,发现你的爱人就在身边,这种感觉,真的是能驱散梦中所有的- yin -霾。
我出去买了两份生煎包和一份排骨汤,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旅店,吴渊已经醒了,看到我没事儿,笑了笑。
“我以为你梦游了。”
我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晚饭,“我饿了,要一起吗?”
买的时候没觉得,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非常饿,我将两份生煎包都吃了,吴渊就喝了点汤吃了两块排骨。这点东西,吃的我俩都更饿了,没办法,吴渊都跑了出去买了两份生煎包和一盘酱牛肉,我这两个这才把肚子填饱。
“你怎么也变得能吃了?”
看着吃了一份生煎包,有哗啦了半盘牛肉的吴渊,我有点心疼的问道。
“你不会之前没吃的东西吧?”
吴渊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我吃了一包泡面。”
靠,我一般早饭都要吃两包泡面,一包泡面能顶个什么呀!
对于我睡了一天半这件事儿,吴渊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判,总之,就是以后不可以这样拼命了。我正在感动于吴渊为了照顾我,连饭都没吃好,自然是频频点头,签下了无数的不平等条约,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第二天,我宅在旅店,没事儿看看电视上上网,总是就是怎么颓废怎么来。而吴渊,则开始跟进酒店的改造工作。
说是改造,我觉得跟推了重建没什么两样,里里外外的,几乎就没有一处是不需要改的,那个胖老板,一脸心疼,又一脸坚毅的站在酒店外面,看着那酒店变成了一个比废墟好不到哪去的鬼地方。
地下的事情有明虚道长在,据说联系了几位玄学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打算一起研究一下,该如何将那魔门处理了。
而秦飞那家伙,也混在里面,想来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我没掺和,先不说我现在眼睛的后遗症开始越来越严重,之前一点没当回事儿的天眼使用过度,让我的眼睛现在肿的跟核桃一样,就说我这手一伸出来,就开始有着微微的晃动,不养个十天半个月,那是什么都干不了的。
我原本以为,那帮人应该没个一年半载的,想来是搞不定那魔门,但是也不知道是老天爷不想要那魔门派上用途,又或者是,我低估了那些玄学界的各位大佬,就在我的双手可以重新画直线的时候,他们将那魔门解决了,而且解决的非常彻底。
或者是说,秦飞瞎猫撞上死耗子,把那魔门给拆了,大部分都被国家收缴了,另有小部分被各位玄学界大佬给拿去做研究了。
我呢,正式闲了下来,而吴渊,在给那胖老板做了一个详细的设计图之后,就带着我回了沈市,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