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之冷吗?这可是你想要的星空?"
惜之在惊讶过後心中又暖又甜的抬头看著满天的星闪避,似也在为他唱著幸福的歌,微扬起嘴角煨在身後的怀中点点头
"是阿,就是这星空,以前在调教所夜晚是我最不想记忆的时间,可小时候曾因为要等上夜班的母亲所以等到了半夜,那时偶然的抬头便见到满天星光,让我很是震撼又高兴...可惜...後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紧紧的拥著怀中的人,听著他那失落的音调开口说著
"往後只要你想看我便再带你过来,甚至带你回上古,那的星空比这还要灿烂耀眼,还带你去看朝阳与月升,任何你想看的景色我都带你去"
听著身後传来的承诺,惜之幸福的闭起双眼,脑海中已描绘著他口中所说的景象,可心中的某一块地方却悄悄的泛起犹豫与惶惶然
"毕,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过的太过幸福...太不真实..."
将人翻了过来额角相顶著,宠溺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脸
"傻惜之,要是你不能确定,那麽就由我来帮你验证一下,在你面前的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人"
缓缓的两个微凉的唇碰在一起,口中的舌也互相的拉扯推呧著,共舞了一翻後,皇甫毕放开了气息已不稳的人,暗哑著声满眼情欲的看著微喘的人
"这样可能还不能取信你,我看我们还是回去更进一步的证实好了"
惜之鄂然的看著他,可当他们出现在房中时,他已恍然,嗔怪的瞪看了他一眼
"真是的,我都还未看够呢"
看著这不易出现的可爱表情,让皇甫毕加快手中的动作,螁去两人身上的衣服,抱著光裸的爱人滚到床上时,口中说著手还不断的取悦著身下的人
"那麽我会快些,搞不好可赶的上日出"
之後的日子便在两人相偎相伴下四处的走走看看,直到惜之在一次用了药却不见效果後结束,当时看著他紧咬著唇还试图安抚自己,想来这个样子已有一段时间,只不过他不想让自己担心便强忍不说,让皇甫毕又是心疼又是无力,抱著他连忙的回到麒麟大楼中的医疗室,身患狂症的人便再也没离开这床
正黯然回忆著的人轻轻的擦拭著那爱人脸上的冷汗,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猷如救命稻Cao的响起,让他惊讶的回过身
"这个药让他再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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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让他再试试吧!"
皇甫奎拿著由诸葛柳元托带的药递到了一脸吃惊的儿子面前,看著床上睡不安稳的人,略带微恼的对著儿子说著
"你也真是的,出了事总这麽自己掩著扛著,你总是忘了你还有家人"
皇甫毕感激的拿著父王递来的药,低著头听著教训
儿子是自己的皇甫奎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叹了口气
"小毕虽然你的真身与我族的有所差异,可你到底是你爸爸亲生,你的体内确有我的血缘与灵力,你又何苦自已想不开"
皇甫毕轻摇著头缓缓的说著
"不,我现在已不会再自卑了,因为惜之说过我便是我,不论外貌是何型态他都爱著,以前虽然我也知道你们都爱护著我,可总觉得那是因为我们是家人,就算再不喜欢你们也会因为这层的关系而包容著我,而在经过这种种的事情後我便想通了,也知道了你们对我的爱不只是包容,还有自然无私,对不起父王,让你们为了我担忧了这麽多年"
皇甫奎看著儿子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感慨的说著
"你长大了,也是,你现在也有著不放手的人,自甘承担的责任,这药是你诸葛父王托我带来的,他还交代著说,这催眠暗示只要下指令的人不再催动便不会让人控制,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麽就将人带回来,将那段记忆封印起来也可,不过这是下下策,毕竟不论好坏那都是他生命中的一段真实的存在"
皇甫毕想著因为自己的事让父王们这般的费心神,这份亲情的暖意令他不由得鼻头一酸,热了眼眶,不住的哽咽点头
"好了,记得,只要有任何的事便回家来,我们都是你最强的後盾"
看著小时候觉得高大坚不可摧的背影,如今虽然自己也已长成不输的身量,可那份令人安心的安全感依旧不变
突然床上一声的轻吟拉回了他的感慨,连忙的来到床边,轻揽起想起身的人
"我睡了很久?方才好像听见来人的声音?是谁来了吗?"
惜之晕呼呼的,全身因为狂症发作後脱力发软著,只能靠在爱人的怀中,便是这一个起身的动作就让他直喘,方才听见声响便想起身,可脑袋晕沉,眼皮重的怎麽也睁不开眼,好容易的精神了过来却没见到人
"是父王帮你送药过来,见你睡著就先走了"
帮著他将早就想要解开的布条一一的又轻又快的解下,虽已用著最不伤的布条,可依旧因为发病时巨大的拉扯而伤著,心疼的看著那些青紫的痕迹,轻柔小心的按摩著
看著药瓶,惜之又是感动又是歉疚,为了自己的身子竟让这麽多的人奔波,又想起发作时的痛不欲生,心中隐隐的下了个决定
"毕,帮我谢谢你的家人"
皇甫毕心有所感的拥著他,口中纠正他的话
"下次你再亲口道谢不是更有诚意,而且那不只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你早就归入我们家族了,所以这话可不能再说,要是让他们听见,兄弟们好说,恼了长辈们,我可也难护你"
惜之当然也听得出这是皇甫毕为了让他心安的说词,可他也不反驳,只是领下他这份心意的笑著点头
静逸的室内只有两颗心跳动呼吸的声音,谁都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宁静,直到惜之请求的声音响起
"毕,我想去看看我母亲"
当初诸葛翼星便已找到他的母亲,可当时因顾及著惜之还让人囚困著,若是先将其母亲救出那麽便会惊动到路西法,所以也只让人多加看顾著,直到救出惜之的同时便让人将她接出来另寻地方安置
抱著惜之下了车,这处疗养院很僻静,是诸葛翼星早先便已安排的地方,看著那个痴呆的坐在轮椅上的妇人,历经风霜的脸上依稀可看出当年也曾经风华,皇甫毕让看护将人推到了一旁的长椅边上,他则是将怀中的人妥善的放到妇人身边让母子俩能靠近些说说话,可一个痴呆一个只是静默的看著,体贴的对惜之说著
"我去帮你拿个水,你在这坐一下"
惜之抬眼看著他,郑重的说了声
"谢谢你,毕,我爱你"
皇甫毕也只是宠溺的一笑便走进一旁的楼中
惜之看著已无法识人的母亲,挪动著还是虚弱的身子蹲趴到了她的腿上,轻声的说著
"妈,你还能认得我吗?"
像是回应般,妇人一下下的轻抚著趴伏在腿上的儿子,轻声的哼著曲子,惜之听这小时候母亲哄他睡觉的歌,嘴角弯了起来,双眼也泛起水雾,两母子便维持著这个姿势相应相和的哼著歌,皇甫毕站在远处的看著这个温馨的画面,本来见惜之蹲坐在地便皱起眉头,可在见到他的笑容与歌声後便也忍著不过去,心想著难得这麽久以来每日必发的狂症今日好些,就让他放任一次吧
其实早在车上时惜之身上的狂症便已隐隐的发作著,只不过若是让人知道那麽他便又得被绑在床上,他实在是不想再过著这样的生活了,所以他强忍著直到皇甫毕藉口离开他再也忍不住的痛缩在地上,可他知道不放心他的爱人定会在远处看著所以他用著歌声显示著他的无碍
拿出早藏在身上的一小片的碎r_ou_骨,这是方才吃饭时他偷偷藏起来的,这样小的一块碎骨看似无害可惜之将它放到地上掩在身後,不断的用著地面磨擦著,待手一触会感到尖刺感便用它在手腕上用力的划下,彷佛还能听见肌肤被撕割划开时的声响,将已开始沁出血的手腕放到母亲腿上,那厚厚的毛毯不断的吸收著鲜红的血液,脸上仍是满足的笑,缓缓的闭上双眼,对著哼著曲的母亲轻声的说著
"妈,毕是个很好的人,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可是妈,我累了,以後你要听毕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阳光下慈母温柔的轻哄著疲倦的孩子,而趴在她腿上的孩子则是幸福满足的笑著,闭上眼享受著好不容易等来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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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毕看著远处的画面扬起一抹欣慰的笑,之前诸葛翼星便有私下调查过惜之,也才知道惜之自小便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的生活,也由於惜之的母亲日夜不断的工作终至将身子搞坏进了医院,也在这时才发现惜之的母亲肾脏发生病变萎缩必须要动手术,可就在动完手术後母子两人便不见踪影,想来便是那时进了调教所,本就生活困难的人怎会有钱能动手术,想来便是惜之以己为代价交换得来的,想著惜之自小便过的艰辛隐忍,如今能见到这出自内心的笑容让皇甫毕由衷的为他感到心疼与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