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星星,出去後让毕带你去看,快出去吧!"
一阵的白光覆面迎来,让他刺目的闭起眼,待再睁眼时,见到了一个一脸惊喜激动的男人,那人眼袋青黑、眼眶泛红、脸色苍白如纸,乾燥的唇不断的张合,这张脸似熟悉又陌生,见他眼眶中流下透明的水痕竟让他心生不忍,想抬手帮他拭去可却无力,只能用著乾哑鸦鸣的声音勉强的说著
"......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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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毕一脸一身的狼狈憔悴,疲惫不堪,可双眼还是紧紧的盯看著床上那只有微弱呼吸与一旁仪器跳动才能显示还有生命的爱人,不论任何人软哄硬劝的都无法让他离开床边一步,突然闭合的双眼眼帘下的眼珠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可就这一下便让他的呼吸漏了一拍,渐渐的未开的眼快速的在眼帘下运动的越来越频繁,也令他的心随之快速的跳动,直到那双久闭的双眼缓缓的睁了开来,迷茫疑惑的看著自己
皇甫毕激动的张口欲言,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有太多的思念,太久的等待,想要对睁眼的爱人诉说、抱怨,可如今只惊喜在那双逐渐回神的眼中无法成言,眼中的泪代替了所有的情绪夺眶而出,四目相对眼神无视四周交缠著直到那声不成音调的声音响起才令他一震的回神动作起来,紧紧的将爱人拥在怀中哽咽不能自己,似抱怨似请求的说著
"不要...再...如此吓我......不要...再离开我......"
惜之全身无力的闭著眼,任他抱著,无法出声的喉咙只能发出一声单音相应著
"...嗯..."
而一旁的仪器也因他这一个大动作扯掉了连接在惜之身上的接线而尖叫,引来了数个白袍的医护人员,与闻讯赶来的天乐等人,看著医生一脸无奈的看著紧拥的两人,天乐松了口气,方才听到说那部侦测心跳的机器停止吓的他马上的赶了过来,想著自己与小麟该是将他的意识成功的推出深层意识外,人就算不马上醒来也不该危及x_ing命,可再见到两人这般心知已是无大碍了,上前对著皇甫毕说著
"小毕先让人看看惜之,你也先去梳洗一下,这模样也不怕吓坏惜之"
皇甫毕这才不舍的放开了手,让人为久睡刚醒的爱人检查著,可还是不放心的在一旁叨念著
"你们轻点!不要这样粗鲁...惜之还有那不舒服?伤口还痛不痛?头晕不晕?想不想喝水?"
看的一旁的天乐不可置信的惊讶的张著不知如何说的嘴,心想著这还是自己那个不轻易外显自身情绪,对一切冷淡处之的儿子吗?
诸葛柳元则是直翻白眼看不下去的将那些医护人员全都赶了出去,也让似老母j-i般的皇甫毕让开,抬手用著灵力治疗著元气大伤的人,他本不想出手,可见到皇甫毕那模样便知道,若是这个人不先恢复过来那麽他便不会放心休息,而他们两个若再这般下去,天乐也就不会有心情陪他,他已经因为小星的事让爱人冷冻了一个月,若是再冷冻下去自己会疯掉的,所以就算对这人不欣赏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出手帮他治疗,心想:最少这样一来天乐对自己也会加减给点奖励或好脸色了吧
收了势讨好的来到天乐身边讨赏的说著
"好了,小乐,我已经帮他治疗过了,再休息个几天便能起身下床了"
天乐无视他的举动,看著赶紧赶到惜之身边的皇甫毕,依旧不冷不热的吩咐著
"那你还不去准备些让这两孩子恢复精神的补汤"
诸葛柳元见天乐这般的冷淡,失落的应了声便慢慢的转身准备去熬药,冷不防的手让人用力的一扯让他踉跄了两步的又回过身,便有个柔软温热的吻印上自己的脸颊,惊喜的看著脸上红透的人
天乐见他那失落的模样心中也知道最近的冷落让他很不好受,一咬牙便做出了这种羞人的举动,而他竟就这样傻笑的呆站著,又羞又恼的踢了他一脚,红著脸低吼著
"还不快去!呆著做什麽"
诸葛柳元抚著那还有著感觉的脸颊,呵呵笑应著
"就去,就去"
见一脸傻气的人边走还边乐呵呵的念叨著
"天乐原谅我了,呵呵"
天乐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回过身来正想让皇甫毕也下去休息,可却见到皇甫毕竟就趴在床边上睡了过去,脸上满足的笑靥与紧紧抓著爱人的手,拿起一旁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对著惜之说著
"小毕已经好久没閤眼了,见你无碍这才累极的睡了"
惜之方才便觉得这人很是眼熟,似乎曾见过,可,好像又有那里不对
见惜之满眼疑惑的看著自己,心知他是为了何事,可也不多解释的说著
"你也再休息一下吧,至於你不解的事往後我再说给你听,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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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之,这是他们在上古大陆上的宫殿喔,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就可以让露和毕带我们出去玩,这跟地球上不一样,有好多没见过奇模怪样的动物,还有这的景色也都很漂亮,空气也好好,每次我回地球都要再适应一阵才能再接受地球上污浊的空气,对了!下次我们到那个池子去玩,那的水很清,鱼也都不怎麽怕人,水底还有很多很漂亮的石头"
惜之淡笑的靠在床头,看著风情说的开心,不由得为他高兴,也为当初自己决定帮他脱逃的举动感到庆幸,而且也因为如此才认识了如今的爱人,这算不算好心有好报,想著想著轻笑出声,风情当他是高兴著自己的计划,便更是自信满满的说的越加欢快,可惜之的心已飘到自己的沉思之中并没有认真的在听
之前醒来後没多久,母亲便因多重器官衰竭过世,可当自己站在那冰冷的遗体前看著已没有呼吸的她时,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明明知道那里躺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却没有悲伤的感觉,反而有种解脱的心情,当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突然的慌了起来,难道自己竟已冷血至此,连至亲离世都不如常人般的哀伤痛哭,难道与恶魔相处久了便染上了冷情冷x_ing,那麽自己与那恶魔畜牲有何两样,自厌自愧的无法再面对母亲,慌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脚却怎麽也迈不开,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颤著声连连的喊著陪著他的爱人
"毕!毕!走!我、我不要再呆在这了,带我走,带我走!"
皇甫毕不解他为何会如此,可还是照他的意愿抱起人往外离开,怀中的人紧紧的抓著他浑身的发抖,心以为是四周冷风令他如此,便施术的瞬间回到病房,可到了温暖的房中他依旧瑟瑟不停的抖,这才发觉不对
"惜之?怎麽了,那不舒服?惜之!"
可怀中的人只是紧咬著唇,紧抓著他的衣襟,闷在他的怀中不断的摇头,皇甫毕无法只能维持著这姿势直到他的心情缓了过来,这才听见他不安惶恐的在自己怀中闷声说著
"毕...我哭不出来...我母亲去世,我竟然不会感到悲伤...毕我是不是很无情"
皇甫毕一愣,随即便心疼的将埋在怀中的人抬起头,真诚细声的说著
"怎麽会,我的惜之最是多情,若是无情怎麽会为了母亲卖进那个地方,若是无情怎麽会不顾自身危险的帮助风情逃离,若是无情怎麽会在见到我的真身犯药时为我解药,倘若你这样是无情之人,那麽世上的人再也无有情之人了"
惜之迷茫的听著他说著,直到眼前的人抬起手轻轻的抹著他的脸颊,轻哄著
"别难过了,而且你母亲是在半夜时悄悄平静的走的,并无痛苦,也算是种解脱不是吗"
一阵的s-hi凉在脸上,惜之惊讶的摸著脸
"毕!是泪!我还是会流泪,我...我..."
皇甫毕将那满泪的小脸擦拭著,看著似哭似笑的人
"是阿,是泪,好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
"惜之,惜之!你在发什麽呆,我说了这麽多,你都没有听吗?"
风情气恼的嘟著嘴看著呆愣的人,枉费他说了这麽多的出游计划,结果听众却不捧场
惜之歉然的对著风情道著歉
"对不起,风情,我只是想到别的事情,要不等我好了,随你喜欢去那我都陪你"
风情看他一脸的倦意又这麽真心的道歉著,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是我不好,我该想到你刚到这一定会有时差,你还是先躺下休息好了,不然等等毕回来会怪我的"
想起去帮他拿汤药与摘果品的爱人心也暖了起来,顺从的让风情将他安置好,看著风情一脸的精神,反观自己全身无力、头晕目眩的,疑惑的问著
"风情都不会有时差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