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业望着原璟坤,诚恳道:“小原,谢谢你。”
原璟坤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龚熙诺盯着书,半天不见翻页,显然心思不在书上。
原璟坤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身后,把饭变魔术似的举到他面前,在他耳边道:“爸爸,不吃饭会饿的,尝尝大孩子亲手做的j-i蛋饼好不好?”
龚熙诺现在不会像从前一样迁怒于原璟坤,捏了一块j-i蛋饼放进嘴里,不过食不知味。
原璟坤坐在他怀里,告诉他井仁的身份,又告诉他井建业这些年的遭遇,把j-i蛋饼喂进他嘴里,搂着他的脖子:“熙诺,虽然同父异母,不管怎么说,毕竟井仁是你的弟弟,爷爷你都可以接受,我想,你会帮他的。”
龚熙诺放慢咀嚼的速度,眉心聚拢,收紧环抱原璟坤的手臂。
对于井仁是小他六岁的弟弟身份,龚熙诺并没觉得太震惊。
当初井建业执意离婚,多半是因为管正梅怀孕的缘故。
龚熙诺实在不能接受井仁的所作所为,作为男人,他的举动太令人不齿。
坑蒙拐骗,出言不逊。如此的没教养没素质,龚熙诺不愿与他有任何关系。
“熙诺,为了爷爷,帮帮他吧,好不好?”见龚熙诺出神,原璟坤瞪着大眼睛恳求他。
“再说吧。”龚熙诺含糊地应着。
“爸爸最好了!”原璟坤亲了龚熙诺的脸颊一下,他了解龚熙诺的脾气,他这么说,多半是答应的意思。
要想帮井仁,首先必须找到他人。
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来别墅找井建业,与其守株待兔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问题是井建业说不好井仁究竟在哪里,大概其知道他住的地方和几个他常去的地方,至于这些地方还存在与否,不得而知。
原璟坤想井仁白天肯定要工作,决定在赛车俱乐部的门口等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见到里面有人出来,恰巧是井仁。
原璟坤不想惊动他,悄悄地尾随他,想要知道他究竟住在哪里,究竟做什么工作,他要钱到底干什么。
左绕右拐,原璟坤跟着他进了条小胡同,井仁突然停下脚步,毫无征兆地回身问:“你跟够了没有?”
原来井仁知道有人跟着他,原璟坤躲不开,硬着头皮走上前:“其实我是……”
“快走!”不等原璟坤说完话,井仁忽地一把拉住他,朝着胡同侧面的小道狂奔。
“跑什么啊?”原璟坤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他牵着跑。
“喂,井仁,欠债还钱,你跑什么?”后面三四个彪形大汉边追边喊。
“哎,你别跑了,你欠他们多少钱啊?还他们就好了啊。”原璟坤回头看去,那几个人和他们的距离很近,跑肯定跑不掉。
“你懂什么啊,谁欠他们钱啊!”井仁拉紧他。“看什么看,想被打死啊,快点跑。”
“可是……”原璟坤还想继续劝他,其中一个人追了上来,拎着棍子朝他们打来。
原璟坤抬起腿,挡住棍木奉,井仁惊讶地张开嘴,没想到原璟坤居然会功夫,还以为他会扯后腿,没想到竟然能帮上忙。
井仁如虎添翼,和对方大打出手,互不相让。
原璟坤无心恋战,只防守不出击,最后忍无可忍,把其中一个人按在墙上,喝道:“别打了!”
所有人停手看向他,原璟坤理好衣服,说:“他到底欠你们多少钱,我现在就还给你们,别再打架了。”
“你有钱吗?”为首的头领怀疑地上下打量他。
“你和我去取。”原璟坤想到当初高利贷的嘴脸,厌恶地说。
“一共三万二!”头领报出具体数字。
“你胡说!钱我早还清了!你这是讹诈!”井仁挽起袖子,不认同钱数。
“利息不算钱啊。”头领理直气壮道。
“借一还三,你是高利贷啊!”井仁气得想冲过去,被原璟坤拉住。
“那你别借啊!”头领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跟我走,我给你们取钱去。”原璟坤拦住还想据理力争的井仁,和这帮人讲不清道理。
原璟坤和他们来到银行,用两张卡取出三万二现金如数交给他们,点清楚钱数,头领拍了拍井仁的肩膀:“这次呢,算个误会,不打不相识,以后有困难说话,利息嘛,好说。”
井仁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头领讪笑:“那好,以后有事儿说话!”带着手下的人扬长而去。
“这钱是你主动给的,不是我求你帮我还的,和我没关系。”井仁非但不感谢原璟坤的救命之恩,还大有怪他多管闲事的架势。
原璟坤追上他:“哎,你要去哪里?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你到底是谁啊?你是龚熙诺的什么人啊?你和井建业有关系吗?你知道这么多干嘛?”井仁不耐烦地反问他。
原璟坤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和龚熙诺的关系。
“你不是好奇吗?那你跟我来!”井仁打断他的思绪。
原璟坤跟着他先去小吃店买了面汤和烧饼,又前往安定医院。
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精神科的常规病房,双人间的病房只住着一位老年妇女,老人披头散发,眼神迷离,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我要钱干嘛,我要钱给她治病!”井仁把食品放在柜子上。
“她是……你妈妈?”原璟坤没想到管正梅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他的面前。
“是啊!以前不打算要我,现在记不起我的妈妈!”井仁把烧饼撕碎泡进面汤里,管正梅只吃这个。“你说,没钱,她能住这儿吗?没钱,她吃什么啊?”
“她怎么会这样呢?”原璟坤想知道内因。
“谁知道呢!半年前,收容所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上我的,说是找到我妈妈了,我一听直发懵,敢情原来我还有个妈。好像她后来的老公早出车祸死了,她和那个男的的孩子前不久也死了,所以她疯了,跑回来找儿子。靠,都什么人,没指望的时候都他妈的想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井仁嘴里骂着,拿起毛巾擦着管正梅的嘴角,管正梅冲着他傻笑。“你笑什么?你可没井建业命好,有个有钱的儿子,你儿子是个穷光蛋,吃了上顿没下顿,咱俩啊,早晚得饿死!还笑呢。”
原璟坤站在床尾没说话,最初他以为井仁要钱是为了吃喝玩乐,没想到是为了给他亲生母亲治病,由此可见,井仁的本质是善良的,他是有责任心和孝心的,不过他的能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璟坤从医院出来往家走,路上思索该如何和龚熙诺说起这件事,反正打架的事死活不能告诉他,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当天晚上,龚熙诺洗完澡掀开被拥住原璟坤,头埋在他颈间,嘴唇在他耳垂处磨蹭:“宝宝,今儿去哪儿了?”
原璟坤做贼心虚,明明没把柄在对方手里,可要撒谎,仍然心慌,翻翻眼皮:“嗯……去给媛媛报名学舞蹈的课外班。”
“是吗?还去哪儿了?”龚熙诺的手慢慢地伸到原璟坤睡衣的纽扣前。
原璟坤感觉龚熙诺好像已经知道他的行踪,避重就轻有所隐瞒地实话实说:“去找井仁了。”
龚熙诺手里的动作停下,看着他的眼睛:“找到了吗?”
“找到了。”原璟坤点头,拉着龚熙诺的手。“其实井仁不是那么坏的人,他要钱是为了给他妈妈看病,他妈妈回来了,不过精神不太正常,现在在安定医院。”
龚熙诺眨眨眼,他倒不是怀疑井仁会骗原璟坤,不知怎地,或许是血脉相连,他相信井仁不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可,若谈到帮他,恐怕还得需要时间和策略。井仁的脾气和他一样又轴又犟,要他接受别人的帮助,不是件容易的事。
“熙诺?”原璟坤见他出神,以为他生气了,低低地唤他。
“嗯。”龚熙诺回过神,继续要做的事。
虽然夏乐凡说明在治疗期间尽量减少房|事,但龚熙诺和原璟坤毕竟情深意浓,朝夕相处,不可能完全禁欲,偶尔必须为之。
互相解开对方的衣扣,脱下衣服,露出完美的身躯,顿时热血沸腾。
这次龚熙诺照旧s_h_è 在外面。
原璟坤睁开眼,不满地噘嘴:“万一有用呢?”
“才多长时间啊?要不下次试试?”治疗的时间不长,龚熙诺没信心。
原璟坤吻他的胸膛:“乐凡不是说这种事没准吗?熙诺,我发现你在这种事上好没自信!”
“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龚熙诺不以为意。
原璟坤笑:“好保守的人啊!难怪我和你有代沟呢!”
龚熙诺翻身抱住他,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独有的味道,令人如醉如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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