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这个人,皇甫毕也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照看著,心中却不由得想到刚才那个少年......惜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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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小情起来了,你睡好久了"
谁?谁在叫我?小麟爸爸?天乐爹爹?
不...那是梦...不是真的...那些...都是我做的梦...
"风情,风情...赶快醒过来吧..."
不...不要醒...只要继续睡著...就可以梦到...疼我、爱我的人...
只要不醒......
"柳元,都五天了,为什麽风情还不醒?"
天乐看著床上那个苍白瘦弱的孩子,自责心疼的问著诸葛柳元
诸葛柳元也想不通,照说他早该醒来,莫不是...他自己不愿醒!要是如此就麻烦了
"天乐,我想他可能...陷在深层意识不愿醒来,这就得要靠他自己了"
天乐愣了一下,深深的看著床上的人,对著体内的另一个人说著
"小麟,还记得当初你也是躲在意识层不愿出来时,我让皇甫奎与尉迟冥在外面叫唤你,才把你引出来的,我想要是能让小露也对风情叫唤,那麽......唉·是阿,他将风情忘了..."
诸葛柳元在一旁听著,脑海里似有什麽一闪而过,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对著天乐兴奋的说著 "我想到了,让小露来照顾风情就行了"
天乐不解的看著,他心想柳元莫不是忘了,小露已不记得风情了
诸葛柳元看出他的疑问,不介意他怀疑的眼光耐心的解释著
"我没忘小露目前的情形,我是想让小露来照顾风情,说不定他会想起风情的事,而风情又或许会因为小露的照顾,走出梦魇醒过来"
天乐听著这一长串饶舌的解释,一时无法理解,不过看他那麽有信心的样子,也就点头答应了
皇甫露很是被动的被皇甫毕拉著走,要是换做别人,那拉著自己的手早就断了,实在是不想再被这样毫无目的的拉著走,皇甫露甩开自家兄弟的手,不耐烦的转著被拉的红痕的手,开口问著
"你到底要拉我去那里,我还有事,不想陪你发疯"
自从由休元进阶後醒来,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似乎有著什麽重要的东西老是想不起来,而且体内有股自百年前的发情期过後,就再也没有过的气漩一直的冲击著,刚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可以的女人,正要发泄,就被皇甫毕给拽出来
"有事!你的事就是跟那个女人鬼混!露!你不是最讨厌她们身上的气味吗"
皇甫毕快被这个兄弟给气死,放著自己的爱人不管不顾,就算失忆也不能那麽的人格巨变
"不然你要我找谁?到动物园找母兽吗?我说要回上古你们死活不肯,偏要我留下,现在我要发泄,你又要干涉,难道要我发狂才肯放过我!!"
烦躁的心与叫嚣的气漩又在体内相互的交织,让皇甫露对著自家兄弟高声大吼,可吼完後又自觉不该的懊悔
"对不起...毕...我、我不是故意对你凶...我只是...我..."
看著他那懊恼无助的神情,皇甫毕也不好受,现在只希望他的赶快的想起遗忘的部份,回复到从前那个自信、霸气的皇甫露
"你不用找那些个女人,你有自己的爱人,只不过他目前受了伤,还没醒过来,我就是来带你去找他的"
"爱人?我?你不要开玩笑了,我要是有爱人我自己怎麽会不知道"
看著皇甫毕那坚定认真的神情不像说笑,可是...
"好,我跟你去看看那个,我的爱人"
两人来到大宅,皇甫露疑惑的拉住前方的人问著
"毕,你说我的爱人就在这?你确定你没骗我?我怎麽可能将爱人带到大宅来,那..."
皇甫毕也不多解释挣脱他的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著
"爸爸、爹、父王们都知道"j
说完转头就往房里走去,皇甫露虽对这诡异的情况感到疑惑,可他还是相信自家兄弟的跟了过去,来到这间以前在大宅时住的房间,看著皇甫毕站在床边,不解的走了过去,就见到床上躺著一个苍白瘦小的男孩,那眉眼似曾相识......
"这就是你说的,我的爱人"
忍不住的伸出手,抚摸著那苍白的脸庞,脑海里好像有什麽东西要跳出,可被紧紧的揪住出不来,头涨的发痛,心也被掐的死紧,皇甫露抱著头跌坐在床边
皇甫毕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麽大,心急的问著 "露,你怎麽样?那不舒服?你忍一忍,我去叫诸葛父王"
皇甫露想阻止他,可头痛心疼的让他冷汗直流,也没有空去拉住他,直到一只小手拉著他的衣角,转过头去,就见到一双迷茫、惶然、惊喜、不可致信的大眼,那张口欲言的小嘴开合无声,好容易的发出声音,叫的却是自己的名字
"......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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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甫毕带著诸葛柳元与天乐来到房里时,就见到两人相视不语,一个惊喜流泪一个却是皱眉疑惑
天乐一见风情醒来连忙的来到床边问著
"风情!你终於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对了,有没有那不舒服"
风情看著天乐诺诺的开口
"天乐...爹爹...你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天乐心疼的拥著他,也陪著他笑著流下喜悦的泪
"是,是真的,你回家了,不是做梦"
"家?回家?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麽...之前的才是梦吗...可是...我好像真的...见到惜之...他变了...会不会这...又是梦...那才是真的..."
风情还是无法确信,迷茫的问著
皇甫露看著这个与爹相熟的男孩,自刚才他叫唤自己的名字後,头奇迹似的不痛了,难道他也会治疗术,可看著他那光裸的身子,只有腰间盖著一条薄被的依在爹的怀里,心却莫明的发闷,让人很不舒服,终於再也忍不下去的将他腰上的被子拉起,将人整个裹住
见到一旁被他不小心挤开的爹,那讶异的眼神,还有诸葛父王与皇甫毕那暧昧戏谑的笑容,轻咳了一下解释著 "我、我是怕这个人、那个、感冒、所以才"
见那三人还是笑的诡异,连那个男孩也是红著脸的笑著,皇甫露恼羞成怒的对著床上的人大喊著
"你笑什麽!难不成你是专门让人看的吗,要不要多叫些人来参观"
原本还红著脸的风情却因这无心的话白了脸,浑身的颤栗著,紧紧的抓著被子,口中喊叫著 "不!不要!不要叫人,我、我会听话"
天乐赶紧的想要抱著他,安抚他的情绪,可怎知一靠近他,却让他的情绪更加的疯狂,整个人不断的挥舞挣扎,卷缩在床角
"不!不要!露救我!天乐爹爹救我!小麟爸爸你们在那!不要过来!"
天乐听著风情那尖叫呼救声,心痛的不能自己,回头看向诸葛柳元,就见他将一团的红光打向那团卷曲的人球,这才让风情安静下来,而一旁的皇甫露早就呆愣的看著这一切
皇甫毕气的上前将他拉了起来抓著他的双肩大吼著
"你这个白痴,你什麽话不好说偏说这个来刺激他,你知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人拉著,在一群无耻下流的人面前光裸著,让人、让人,你这个混蛋还说话刺激他,还跑去找女人"
皇甫毕再也说不下去,直接的给了他一拳
天乐却扑了上去抓著皇甫毕问著 "你不是说是在宴会中带他回来的,为什麽他会光裸著任人拉著"
皇甫毕接收到诸葛父王谴责的眼光,刚刚那煞气一下给焉了,当初父王就有交代,天乐爹爹对风情会失踪很是自责,所以编了套说词,说是在宴会上找到被坏人绑架的风情,这才带他回来
天乐见他这模样又回头瞪了身後那个人一眼 "小毕,说我要听实话"
皇甫毕无奈只好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天乐一听差点没昏倒,睁睁的看著床上的人喃喃地问著
"那麽...这几个月来...风情到底是怎麽过的...还有他体内也不是安眠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