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床头柜上的那碗面条被叶简青摔到了地上,油腻腻的汤汁和面条沿着柜缘淌下来。
叶简青伸出一只手掐住叶槐西的下颌,他指间仍是血迹斑斑,根本没有处理伤口。
“你以为许婉莉真的喜欢你,她不过是因为……”
看到了那份股权转让合同书。
后面的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叶槐西打断了,他道:“没关系,我喜欢她就足够了。”
竟真似一个一往情深,柔情似水的痴情人。
叶简青闻言放开了他,只冷冷道:“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叶槐西脸上嘲讽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他呆呆地坐着看他的背影,这时候才发现叶简青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不断从创面流出来,滴落在地上,一路蜿蜒着到门口,直至消失在转弯处。叶槐西眉头皱了起来,他无言地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迹,默默地坐了很久。
这个晚上叶简青没有再出现过,只是半夜来了个医生给他打营养针。叶槐西别别扭扭地问医生有没有给叶简青处理手上的伤,对面却跟个哑巴似的,气得叶槐西差点把刚扎好的针滑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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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这次冲突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过对话。叶简青除了每日会送饭过来以外,不会对叶槐西的挑衅有一点反应,更不会多说一个字。
一开始叶槐西还故意不吃饭,可发现这样做只能等来深夜扎针的医生后,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针眼,便只好乖乖地吃了起来。
好在叶槐西身上镣铐链子的长度足够他在这个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里移动,房间里没有钟表,叶槐西只能靠窗外天色来判断时间。他常常巴在窗台上往外看,那里只有一隅蓝天和葱郁的树木,可这单调的景色却总能让叶槐西看上许久,久到他能数清某棵树木一天里掉几片叶子。
——叶槐西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他绝不想要认输。叶槐西告诉自己要忍着,他知道在忍耐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只要他坚持得足够久,就能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可叶简青太狡猾了。他把他关起来,强硬地剥夺了他与外界其他事物的联系,以一种极为粗暴蛮横而又霸道的方式让自己成为了他生命里唯一鲜活的存在。
在这种被囚禁的环境下,叶槐西没有办法不对叶简青产生依赖,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期待叶简青的到来。他开始猜测叶简青每天会穿什么衣服,猜他领带的花色,袖扣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