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受不了他这般两面夹击,很快便缴械投降,身体狠狠地痉挛着,枕头底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通体漫起情/欲的粉色。
蒋弼之笑着上前移开他的枕头,却愕然发现陈星竟然哭了。
他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抬手抹走陈星的眼泪,柔声道:“宝宝,睁开眼看看我。”
陈星睁开眼,里面湿漉漉的,两颗被洗得乌黑澄澈的眼珠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蒋弼之叹了口气,笑他:“是太刺激了吗?”
陈星突然用力抱住他,用他身上的浴袍将两人一起裹住。
蒋弼之微愣,继而也用双臂环住他,轻拍着他的背,用自己的脸将他脸上的眼泪沾走,“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陈星抬手往上指:“我刚才看见这个,就想起前两天在西斯廷教堂看见的壁画。”
蒋弼之抬头看了一眼,这种民宅的壁画与西斯廷教堂的相比,实在是太粗糙了,他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想起了哪一幅?”
陈星直直地看着他,眼神充满眷恋,“《创造亚当》。”
蒋弼之心头微颤。
他们前两天在梵蒂冈游玩时,蒋弼之专门为陈星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汉语导游,当他们走到《创造亚当》下方时,导游解说道:“亚当全身赤裸地躺在左边的陆地上,一手伸向神。神的手指携着灵魂指向亚当,两人的手指即将相触。亚当年轻懵懂,信任而依赖地望着神;神则以精力充沛的长者的形象出现,慈爱而笃定地看着亚当,赋予这具美丽的肉/体以灵魂。”
当时陈星在这幅画下入了迷,站了很久,直到被后面的游客催促才肯继续往前走。
出了教堂后,光线重新明亮起来,蒋弼之隐约看见陈星眼里似乎有水光。问他缘由,他说是因为这位导游而想起自己以前拼了命想考导游证,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拿到那个证,有些耿耿于怀。
蒋弼之知道他是胡扯,却也没再问。后面陈星以心情低落为由,大冷天的申请要吃冰淇淋,他也破天荒地遂了他的意。
“蒋叔叔,我那天撒谎了。”陈星此时主动坦白。
“嗯,我知道。”蒋弼之抱着陈星坐起来,两人的腿交叠在一起,他用自己身上的浴袍将陈星裹住。
陈星惊讶极了:“你知道?那你还……让我吃冰淇淋?”
蒋弼之将手掌贴上他左腹,“现在说实话,后来肚子疼了吗?”
陈星立马摇头。
“那还好。”蒋弼之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我一看见你不开心,就容易没了原则。”
“没有不开心!”陈星忙道,“不是不开心。”
蒋弼之低头看他,深邃的眼眸似蕴含了无穷的力量。对着这样的一双眼,陈星眼眶一热,又有些想哭了。
“不是不开心……”他又重复一遍,将蒋弼之的一只手牢牢攥住,“是感动。那天我看见那幅画,就觉得,那里面画的,是你和我。”
蒋弼之用力捧住他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们吻了很久,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拍。
蒋弼之心头激荡,很想说些什么,谁料陈星突然一瞪眼,摸上他的嘴唇:“你刚才真把我的小蝌蚪吃了?”
蒋弼之顿了顿,语调不带起伏地反问道:“怎么,你自己点的菜自己还嫌弃?”
陈星笑到打跌,倒进蒋弼之的怀里。
“还继续打卡吗?”等他笑够了,蒋弼之问道。推荐本书
陈星伸手握住他硬邦邦的大家伙,“打啊,打一半怎么能停?”
接下来他们真实地做/爱。
虽然陈星刚刚表现地满不在乎,故意用嬉笑将那些敏感的多情藏起来,把自己的感性假装成一场意外。可当他们身体嵌合的时候,他的动情与缠绵又再次显示出这一晚非同寻常的意义。
“蒋叔叔,你看外面。”
蒋弼之动得很温柔,所以陈星才有余力注意到窗外。雨一直没停,还伴了风,斜斜地打在宽敞的玻璃门上。
“我想把门打开。”陈星要求道。
蒋弼之看眼那风雨的方向,“雨会淋进来。”
“没事。”
“你会冷。”
陈星伏到他耳边轻声说:“那你就帮我暖和起来。”
蒋弼之托着陈星两瓣臀/部,将他托举在身前,胯间怒张的性/器始终插在他的体内,一边走,一边徐徐地动作。
陈星抱着他的脖子,与他脸贴着脸,在他耳边毫不节制地呻吟着。
门把手刚被旋开,门就被狂风吹到大开,斜风冷雨顿时向温暖的室内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