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本来是非常讨厌别人的醉态的。
他自己喝酒很容易达到一个微醺的状态,如果放任自己,就会非常惬意舒适,很享受。但如果他有意收敛,那么无论他喝多少,即使已喝到酩酊大醉,只要他不肯放松脑子里最后那根弦,就决不会叫人轻易看出他的醉态。
因着他自己超强的自控能力,使那些醉到异常迟钝的人在他看来很蠢,而那些醉到胡言乱语甚至撒酒疯的人,在他看来就更差劲了,简直不忍直视。
可陈星喝多了就很可爱……你看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得更清楚……他又笑了,他在想什么?怎么总是这么高兴?这一笑可真漂亮,嘴角那两枚小窝……真漂亮……嗯?漂亮?
蒋弼之突然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今天怎么穿这么漂亮?”
“嗯?”陈星迟钝地看向他,随即笑起来,低头把领带托到掌心上给蒋弼之看,“先生,我搭配得对吗?”他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那般露出狡黠的笑,又带了点迟钝的娇憨,语速也比平时慢很多:“我在您的衣柜里找出来的。”
蒋弼之从他手上拎起领带尾巴,拇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摩挲着,这丝质布料柔软光滑,好像什么似的……他放开领带,抬手摸了摸陈星的脸,“真滑。”
陈星偏头在他温暖的掌心蹭了蹭,惬意地轻哼了两声。
蒋弼之又用手指点他脸颊上一笑会有小窝的那个地方:“星星,再笑一笑。”
陈星痴憨地冲他笑了一声。
蒋弼之食指的指腹轻轻摁在他嘴畔,“这个小窝,是叫酒窝吗?我记得酒窝更靠上一点,你的小窝在嘴边,更靠下一点。”
“酒窝?”陈星眼珠缓慢地转了两圈,伸手揪住蒋弼之的领带,“我给您打领带,我会给领带打出酒窝。”
“好。”蒋弼之又朝他那边倾了倾身,两人的一只手肘都抵在中间那个扶手箱上,额头几乎要挨上。
陈星缓慢地拆开他的领结,一边拆一边慢吞吞地念叨着:“我师父说领带打出酒窝才漂亮……蒋先生,您觉得酒窝漂亮吗?”
蒋弼之又用指头杵了他嘴角一下,“漂亮。”
陈星自以为自己动作麻利,满意地用手指抚了抚新系好的领带结,得意地问道:“系好了,我厉害吧?”
“厉害,星星真棒!”蒋弼之也去拆他的领带,“我给你看一种更厉害的系法。”
陈星微微扬起头方便他拆自己领带,“什么系法?”
“Murrell Tie,听说过吗?”
“您再念一遍?”
“Murrell Tie,跟我念,Murrell Tie。”
陈星闭紧嘴,“我不念。”
“不行,你必须得念。你不是要练口语吗?快跟我念,Murrell Tie。”
“不念。”
“不念就不给你系了。”
陈星认真思索起来,脸色严肃地好似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
蒋弼之也真的停了手,不念就不系。
陈星的领带已经被他解开一半,松垮垮地散在胸前,有种衣衫半解的凌乱美……
蒋弼之在座位上动了动,他不小心硬了。
陈星还在认真思索,蒋弼之硬硬地看着他,两人谁都没有时间概念,车里就这样安静下来。推荐本书
前面开车的司机是酒店里的一位经理,此时脑子里在想五件事:
原来董事长喝醉以后这么平易近人,还有点话痨。
董事长最近怎么开始坐奥迪了?
Murrell Tie怎么系来着?
他们刚说的那个嘴边的小窝应该是叫梨涡。
董事长的新管家今天到底为什么穿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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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被告知已经到家的时候,蒋弼之与陈星俱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是一个意思:“这么快?”
他们同经理道别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甫一进门便原形毕露。厚重的大门尚未完全关合,两人便已急切地搂抱在一起。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用自己的嘴唇去找另一个人的。
他们踢掉鞋子、给对方脱衣服,嘴唇一直贴在一起,走得踉踉跄跄。陈星脚下一绊,被蒋弼之托着腋下挤到门板上继续接吻。
缓慢关合的大门被迫加速,“咔嗒”一声轻响, 锁舌一插到底。蒋弼之将舌头探进陈星口腔最深处,陈星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跌跌撞撞地往玄关走,蒋弼之将两人的外套胡乱丢到柜子上,衣服从柜子上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