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中有些不忿地抽了口烟,“四叔,你对她也太宽容了,我爷爷现在虽说糊涂了,可毕竟人还在呢,我看人别的大户人家的寡妇都不敢这样。”
“又胡说八道!”蒋弼之往烟灰缸里点了下烟灰:“你不宽容她,她到时候回国一闹被安怡知道了怎么办?”
一提蒋安怡,蒋怀中就蔫了,讨好地看着蒋弼之:“四叔,能让我回家住吗?我不愿住酒店了,没意思。”
蒋弼之毫不留情地摇头,“谁让你剪猫尾巴,安怡还记着呢。”
蒋怀中夸张地“哎呦”一声,“小姑姑可真记仇!”
蒋弼之无奈地看着他:“怀中,你今年多大了?”
蒋怀中嘿嘿一笑,“十九。四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是gap year,明年就去上大学。”
蒋弼之无语地看着他。
蒋怀中撒娇:“我还小呢,别老对我那么严嘛。”
蒋弼之叹气:“十九岁,不小了。”有的人才刚成年,看着比蒋怀中还稚嫩,就已经开始闯社会了。
叔侄俩一边喝酒一边抽雪茄,蒋怀中忍不住又问他刚才为什么老看那服务生的屁股。
喝过酒后的蒋弼之随和许多,眼神慢悠悠地飘向蒋怀中: “我正好想问你,有的男孩儿不穿内裤,直接套了条牛仔裤,是为什么?”
蒋怀中眨眨眼,有点明白了,坏笑道:“四叔见过?”
蒋弼之齿间咬着雪茄,半边嘴角挑高了,深邃微醺的眼角外现出一丝不明显的笑纹,回味似的吸了口烟 。
笑了就是默认了。蒋怀中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不已地盘问,可蒋弼之缄口不言,一个字都不肯泄露。
最后蒋怀中也失了耐心,悻悻道:“没穿内裤不算什么,穿丁字裤才有意思呐。四叔是不是以为刚才那服务生没穿内裤?我打赌他是穿的丁字裤,弯腰撅屁股的时候外裤上没痕迹,圆滚滚一个……”他顿了顿,“四叔,你要真没什么表示,刚那个服务生我可领走了啊。”
蒋弼之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眯着眼朝天空吐了口浓雾。艹,真的很想做/爱了。
蒋怀中见他默许,兴冲冲地站起身穿外套。
蒋弼之朝他招了下手,身子往前探着,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蒋怀中忙弯过腰去洗耳恭听。
“你见过痔疮吗?”蒋弼之语调沉稳,脸色亦是风平浪静。
“什么?”蒋怀中疑心自己听错了。
蒋弼之招呼他更凑近了些,又低语几句。
蒋怀中像被炮仗炸了脚,毫不夸张地讲,真的原地蹦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四叔,无法接受那些粗俗的字眼是从他四叔嘴里说出来的,瞬间令他性趣全无。
蒋怀中浑浑噩噩地离开露台。
蒋弼之惬意地倚回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抽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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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性生活。
65、雪茄
“陈星,帮我拿两瓶xx香槟去1615!谢谢了!”一个服务生匆匆跑进操作间,对陈星吆喝道。
正好刘经理从外面进来,拦住那名服务生:“陈星是管前三个包间的,凯文没跟你说?”
那服务生被经理抓了现行,不敢辩解,乖乖地返回身来取酒。
陈星继续低头分刀叉,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等他走后,陈星才笑着向刘经理道谢,又说:“刘经理,你别为我得罪人了,我清闲的时候偶尔帮个忙也没什么的。”
刘经理摆手:“傻小子,不能开这种头,知道吗?你帮他们一次,后面就有一百次、一千次等着你,你到时候自己忙起来再拒绝他,反而会落埋怨。这点儿职场小经验你师父没给你讲过?”
陈星不好意思地笑笑,“平时像这种事他都帮我拦了。”
刘经理也笑,左右看看,“你师父呢?”
陈星顿了顿,“师父在1612。”
“叫他出来,一会儿有贵客去1618,得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