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上了车,等车子启动后,就收敛了笑,友人的话我听到耳里,也记在心里了。
我不是什么大度能忍的人,宋东阳能让我们的朋友见到他那小情人,真的是在打我的脸。
我开车回了医院,进病房时正好赶上宋东阳在工作,他带了一副平光眼镜,快速地敲击着键盘,这么看,倒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过了几分钟,他停止了工作,抬头看我,问:“不是出去玩了,怎么不高兴?”
我反手把房门关上了,扔了外套换了鞋子,故意把两只鞋扔得一边一只,宋东阳皱了皱眉,说:“你把鞋子摆齐。”
我回了他一句:“宋东阳,你凭什么管我。”
宋东阳把电脑合上了,放在了一边,他说:“你是在生我的气。”
“所有人都知道你给我头上戴了顶绿帽子,你说,我该不该生气?”我没有让自己罚站的癖好,半躺在了沙发上,特别自然地同他聊天,“你养小情人,还要带他在我们朋友眼皮底下显摆,今天有人跟我说,让我趁早放手,别耽误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今天见了谁?”他倒是很冷静,半点没有心虚模样。
“重点不是我今天见了谁,”我顿了顿,笑着说,“重点是,宋东阳你如果没躺在病床上,我会把你拖起来打一顿。”
“苏冉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一个你们上过床了,你现在要出钱力捧他出道的交待?”
“我们没上过床。”他平静地反驳。
“你要给他花钱。”我也平静地质问。
“我会中止对他的资金投入,同时中止公司与他的经纪合同。”
我懒洋洋地看着他,手指转了大半圈手机,说:“你答应我了的。”
“嗯,我答应你了的。”
我把手机磕在了茶几上,说:“你再让我失望,我就不要你了。”
“不会。”他这句回答没什么语气变化,但我信了。
宋东阳的骨头恢复得很好,入院第十八天,医生就建议出院疗养,宋家人浩浩荡荡地来了一堆,连带着媒体记者,我在荧光灯的闪烁下撑着宋东阳的肩膀,扶着他走出了病房门,又干净利落地抱起了他,进了电梯,一路向下。
很多人说商业联姻就是一场做戏,但戏子上台前也要培养几分感情和默契,我以为我和宋东阳不说举案齐眉,也能混个相敬如宾,却没想到眼前一堆烂摊子。
我抱着宋东阳进了保姆车,等出了记者的包围圈,同他说:“给我转笔钱。”
宋东阳发了个消息给助理,没过多久,我收到了银行的提示短信,户头上多了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