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权戒赠予你,作为你的结婚礼物,从今以后,你会拥有二分之一掌控第三区的权力。”
“为什么?”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宋东阳做一件事背后的深意。
“你喜欢第三区,我就把第三区送给你。”
“我并不喜欢这里。”这句话我并没有开玩笑。
“你喜欢哪里?”他用唇亲我的耳垂,又在我的耳畔同我说话,“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它送给你。”
那一瞬间,我毫不怀疑,我说出的区域,将会成为宋东阳下一个攻占的目的地。
“你需要心理医生。”我很正经地提建议。
“我并不需要他们,我只需要你,”宋东阳身体前倾,紧紧地抱住了我,他的头枕在我的肩头,依赖又亲昵,“迟睿,我只想要你。”
我站在原地,双手自然垂在身侧,不拒绝,也不接受,过了一会儿,我回了他一句:“随你开心。”
他轻笑了一声,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没反驳他这句话,事实上,我已经清楚地明白,我是走不了了。
我不是为了自由不管不顾的小孩子,也不是认为爱情高于一切的无知少女,正如宋东阳所说,我早就做好了联姻的心理准备,对象是宋东阳还是其他人,于我而言,并无差别。
也不对,宋东阳甚至是有些优点的。
他英俊耐草,位高权重,温柔浪漫,总不会让我过得太差。
而我们过往的那些相依为命、并肩作战的时光,会让我们永远不畏惧缺乏话题,我们可以慢慢尝试构建一个家庭,也算是圆了当年的愿望——毗邻而居,不离不弃。
我应该感到一丝开心,但事实上,就是冷冷淡淡地没什么感觉。
所有浓烈的爱,炙热的恨,早早地烟消云散,留下一个平静又冷漠的我,说不出这究竟算是个好事,还是个坏事。
晚餐丰盛得让人惊异,所有的餐具都换成了金银器,宋东阳为我切牛排、削苹果,几乎无微不至。我也礼貌地给他舀了一勺沙拉,他就很高兴,眉眼间都是笑意。
结婚前的晚上,按理说我们应该分房,但他很自然地进了我的卧室,没人提醒他,也没人敢拦他。
我们每个人睡一床被子,我快睡着的时候,他却将手伸到了我的被窝里,握住了我的手。
我猜他要向我说情话了,但我不是很想听,就问他:“迟慧怎么样了?他儿子怎么样了?”
“死了,送他另一个父亲了。”宋东阳给了我精简的答案。
我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说:“你是真的心狠手辣。”
他握紧了我的手,回我:“迟慧将手伸在了你身上,只是死亡,已经算厚待他了。”
“那么漂亮的男孩子,真情实意地喜欢你,你就没有半点怜悯么?”这话说得,我自己也觉得惺惺作态,但偏偏想知道答案。
“迟睿,”他很自然地翻了个身,搂住了我的腰,“在我眼中最漂亮的人,是你,我不在意哪些人喜欢我,我只在乎我喜欢的你。”
“至于怜悯心?”他嗤笑了一声,“我没有这种无用的情绪。”
所以宋东阳的情话,是真的好听,听得我生出了困意来,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里。
半梦半醒间,我仿佛听到他低喃出声——“迟睿,我爱你。”
第二天,雨停了,骄阳挂在空中,是难得的好日子。
庄园仿佛一夜间就变了模样,佣人们的胸口都别上了礼花,一起到卧室为我更衣。
礼服格外妥帖,没有一丝尺寸不对,宋东阳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又亲自拿了袖扣,扣在了我的袖口。
他称呼我为——“我的爱人”。
礼服试装妥帖了,宋东阳就不得不离开了,按照佣人递给我的婚礼流程,宋东阳要亲自骑马,绕中央大街行进一圈,再回来举办仪式。
据说这是历代第三区特首成婚时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