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他吞咽,还特意将果饯中的核剔了出去。
林归雁拿走空的药碗,盯着水池内的穆辞,默默地将空碗放在一旁,开始宽衣解带。
穆辞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林归雁啊林归雁,直弯授受不亲啊!
林归雁不知自己那倒霉徒弟又想到哪里去了,他亦踏进了浴池里,拿起玉梳与皂角,帮穆辞梳洗起头发来。
林归雁道:“右手不要碰水。”
穆辞心跳猛然加速,光洁的后背贴上了林归雁的身体,他能感受到林归雁动作的轻柔,大概是怕扯痛了他的头发,玉梳穿过青丝从发顶滑至发尾,带着微不可闻的皂角清香。
林归雁的身躯果然不是炙热的,如他的怀抱一样,带着些不近人意的凉气。
穆辞的心尖一颤,许多种情绪一齐翻涌,他忽然转身搂住了林归雁的脖子。
林归雁还以为他又在胡闹,刚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摘下来,却发觉一丝不对。
“穆辞。”
穆辞呜咽道:“我想抱你......”
“你......”
情绪的波动愈发厉害,穆辞的理智几乎被吞噬个干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他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想紧紧抱住身前的人不放手。
或是,被他紧紧抱着不放手。
当然,这么丢脸的话穆辞没能说出口。
林归雁低声冷道:“穆辞!”
“让我抱一会儿,我......”
“你——”
穆辞低喘一声,搂得更紧了。
“小心的你右手。”
林归雁以为穆辞刚刚又遭了梦魇,才会举止如此怪异,他这徒弟对于噩梦的恐惧始终未能根除,做了噩梦之后来他这里求安慰也不是头一回。他轻轻安抚着穆辞的背:“好了,没事。”
如此赤诚的肌肤相贴,反而使穆辞的头脑清明了片刻。
可这无异于饮鸠止渴,很快,又是一阵难耐的酥麻从骨髓传至皮肉。
穆辞脑海中闪过记忆中的片段,当即咬牙骂道:“徐光星这个人,真是......”
该死二字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这还是穆辞头一次快被折磨得哭了。
☆、男主破功了
徐光星那个弱智反派自然是不会好吃好喝地供着穆辞,可他对惜梦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长了一副油腻而令人厌恶的外貌,可并未短了她吃喝。惜梦被徐光星接回了徐家楼,安置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其目的不言而喻。推荐本书
而关着穆辞的囚房正是在与徐光星的卧室相连的密室里。出于雄性动物的炫耀心理,徐光星大摇大摆地带着惜梦走进了密室,像是展示自己的战利品一般,叫惜梦好好观赏观赏穆辞的凄惨模样。
其实穆辞觉得自己并没有很凄惨,他又没有求饶,更没有哭叫,在人质中已经算是相当有骨气的了。倒是徐光星自己瘸着一条腿也要凸造型的样子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笑,奈何徐光星不这么想,他趾高气昂道:“林归雁的徒弟又如何,还不是我的笼中兽,阶下囚!”
穆辞一翻白眼,我只是一个戏份不超过一页纸的炮灰而已,正面描写甚至还没你多,你抓着我至于自豪成这样?你有本事囚禁我,你有本事囚禁林归雁去啊。
很明显,穆辞完全低估了徐光星的恶劣程度。
他昂头挺胸,在密室内来回踱步,突然转头问惜梦是否口渴。不等惜梦回答,他又命人给惜梦上茶,还特意嘱咐,沏茶时可得一万个小心,若是喝出了问题唯他们是问。
不大一会儿,几个狗腿师弟就端了茶来,穆辞对茶道没什么了解,只觉得茶香分外浓郁,刚端来没多久,香气就充盈了整个密室。按理说,茶香该是清新的,沁人心脾,可穆辞只闻了两口就头晕脑胀起来。
惜梦接过茶,盯着眼前的茶器,不知如何是好。
穆辞心中警铃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前几日他恶补关于毒物的典籍,虽不能马上判断出这茶中究竟有什么古怪,可他笃定里头一定放了什么东西。
他干咳一声,道:“惜梦姑娘。”
惜梦抬起一双柔美的眼睛,狐疑地打量穆辞。
穆辞想了想:“方才这角度我见你十分眼熟,好似一个故人的姐姐,你往我这里来些,我想仔细看看。”
惜梦不知穆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了穆辞这番话,下意识地往他身旁走了两步。
穆辞腕间一动,从戒指中甩出一块硬物,笔直地打中了惜梦的腿。惜梦大惊,手里不稳,盛着茶水的瓷器倏地脱手,摔落在地。一时间热液四溅,正正好好地洒在了穆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