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慵想了会儿:“你觉得像老周这样的,会喜欢玩偶吗?”
万方:“……”
支往:“……不然给他买十几个烧杯,祝他实验早日成功。”
季慵:“……”
周自横这一阵子确实都窝在实验室了,除了自己,平时几个玩得好的也好久没见过他。
“老周那张脸看起来无欲无求。”季慵有些发愁,“我也不能把我自己送给他,毕竟我早就是他的了。”
支往:“……”
万方:“不然搜一下淘宝?”
季慵摆手:“一搜就是女朋友看到都哭了,老周不仅不会哭,还可能想打死我。”
“嗯……”
三个男人坐在瑜伽垫上陷入了沉思。
还没想好呢,周自横就进屋了,季慵一看手机快十点了,就揽着人肩膀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周自横走进咖啡馆,就看了那个带着白色口罩的女人一边咳一边朝他挥手。
他终究还是来赴约了——就当是对方结婚前的最后一面。
严慧咳得厉害,说一句话要咳好几分钟,眼泪都咳出来。周自横没狠下心:“回去休息吧,在这只会更严重。”
严慧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是个刺绣盒,很高级,又古典,看上去价值不菲。
“这个,给你。”她将盒子推到周自横面前,“你交给你爸吧。”
周自横以为那里面会是戒指之类的,没想到打开一看,一对祖母绿的耳钉,那玛瑙做得别致又小巧,颜色纯真。
严慧解释道:“这是周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周琮把这个给了我,也忘了问我要回来。”
说完想了会儿:“不过放他那可能会丢,你留着吧,以后结婚的时候给对方。”
周自横把盒子收进背包里:“我走了。”
严慧欲言又止,终是妥协:“好好学习,注意休息。”
话刚说完,她面前就多了个淡蓝色的袋子。
严慧惊讶地抬眼,只见少年淡着脸,轻轻说:“祝你幸福我做不到,就祝你健康吧。”
“再见。”
周自横说完最后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慧坐在位子上,好一会儿好反应过来,她甚至忘了和周自横挥手说再见。她颤抖着打开包装袋,里面有个精致的红色盒子,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枚胸针。
胸针看上去有些旧,带钻的部分也不耀眼,款式简单老土——似乎是个旧物。
她想起来了,之前周琮跟她吵架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胸针弄坏了,她特别生气地夺门而出。
那枚胸针的款式,跟现在自己手上这枚一模一样。
服务员过来给客人端水的时候,发现有个带着口罩的女人眼泪流得肆意,吓了她一跳,赶紧给人递纸,顺便安慰了下对方。
对方还生着病,哑着嗓子一字一字低声说:“我……高兴。”
服务员送了一口气:可能是喜极而泣吧。
周自横在那之后就闲了一段时间,除了平时上课,运动,周末还抽空去看望了徐涛。老教授比前两年更精神了,还酿了一大桶葡萄酒,非给周自横装了两瓶拿回去。
钱若土的画室他也去过了,除了有些乌烟瘴气,其他还算整洁,没人闹事。在那之前周自横都觉得艺术生喜欢惹是生非,还特意叮嘱钱若土硬气一点,别被人欺负。
钱若土见到周自横后开心的扔了画笔,带着人出去下馆子了,还问季慵为什么不来?正好画室缺个男模。
周自横笑道:“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
钱若土突然站起来:“你等我一会儿。”说完火急火燎跑出去了。
周自横还有点纳闷,不到一会儿人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块小蛋糕。
他把蛋糕放在周自横面前:“明天是你生日吧,得,我明天还有一天的课,不能陪你过了,先祝你生日快乐。”
“19岁了,周天才。”
周自横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那蛋糕:“连个蜡烛都没有?”
钱若土:“蜡烛这种惊喜留着让你对象准备吧。”
周自横也反应过来,季慵知道明天是自己生日吗?他……会给自己准备惊喜吗?
钱若土要了点啤酒和下酒菜,两人边吃边聊,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季慵这时候突然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周自横有点晕,但还能走,告诉他一会儿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