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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璟拎着小板凳，就坐在越秋边上看着她。
越秋对夏予安能云淡风轻的装酷当做没看见，但是季辰璟……
她冷眼一瞥，“干嘛？”她被季辰璟盯得不自在了。
“夏予安……”季辰璟试探着道。
越秋脸色平静，目光在读投向窗外。
“正合我意。”
“装！”季辰璟鄙视她，“真会装。”
“我就不信你真的舍得。”
“舍得不舍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决定已经做出，我便不会收回。”越秋脸色冷静，“伤害已经造成，对也好错也好，那便坚持下去，不到最后谁知道到底是对是错。”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撑几年……物理切除复发率是很高的。
季辰璟脸色精彩，这特么……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翻译一下就是……
劳资做了决定了，不管它对不对，反正劳资死也不改。改了多丢人，成年人做决定绝不后悔。
这就是越秋的意思。
她其实就是不乐意服软。
就算她现在还在天天输液，吃药跟喝水一样，她也不服软。对人狠，对自己也狠。
不然季辰璟怎么说她刚呢？其实夏予安也半斤八两。
季辰璟很心累，“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她叹气，“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刚啊……”
越秋瞥了她一眼，“我认真的，这次你别插手，我不会领情的。”
季辰璟：“……”她也很憋屈，她忍不住回头示意司临云，你看看……这事是人干的吗？
司临云也跟着出来了，她其实与越秋并不是很熟，但是这段时间下来，大家当邻居也算稍微熟悉一点了。
虽然越秋喜欢挂着吊瓶晒太阳装深沉……当然，这句话是季辰璟说的。
“予安这段时间很累，很痛苦……”司临云说话的出发点都和季辰璟不一样，“她查不到消息，觉得你在瞒着她什么，或者真的背叛她了……”
季辰璟表情奇怪，夏予安那铁头娃，心硬的很防人之心也重，司临云跟她也没认识多久吧？怎么你知道好像还不少呢？
“你就没想过她有多难过吗？就算你告诉她又如何？至少你们在同一战线，有着同样的目标去努力。而不是像你这样，把她丢在原地彷徨无助，看不见明天，却又自己……”她顿了顿，看了季辰璟一眼，还是说出了口，“自以为自己承担一切，其实非常自私。”
她其实，交浅言深了。
她与夏予安的关系，其实都没有好到可以插言别人的感情的程度，更别提越秋这面了。若不是季辰璟的缘故，她也顶多隐晦劝说夏予安几次，夏予安不听，她也就不会多提了。
不然，是会招人嫌的。
至于为什么插手，还是因为季辰璟。
越秋目光微动，忍不住直视司临云。她向来气势足，平静视人的时候压迫性还是很大的。
但是司临云压根没当回事，继续道，“予安知道真相，恐怕心里也难受死了。我不知道她下这样的决心有多难，我只希望，你能多多考虑一些，三思而后行。”
强硬到最后，后悔了也没用了。
越秋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辰璟偷偷的给司临云竖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