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一脸看开了的表情:“没事,不用勉强自己。我们在设计这个环节的时候就考虑到也许会出现这样的效果了,我们已经跟导演说过让他好好跟设计老师道歉了。”
导演:“……”
白雨瑶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你是说这个房子的设计师吗?这么一想,我们在别人的作品上画了这些东西,总感觉非常对不起人家……我们也一起道个歉吧?”
四个人站成一排,认真朝着房子鞠了个躬,季羽带头喊了一句:“卡莲老师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路怀光歪过头看他:“我们不是故意的吗?”
季羽:“……咳,道歉常用语嘛。”
路怀光看着另外三面空着的墙壁皱了皱眉:“其他地方怎么办?就画一面也太难受了,反正都道歉了,不如……”
季羽突然有了想法:“我们没时间画完,可以请其他艺术家帮忙啊!这条街上什么都有可能缺,肯定不缺会画画的人!”
他拾起画笔在一面空白的墙上写下:“请随意涂鸦。”
白雨瑶拍起手:“这个主意好!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冠木林小声说:“反正也不会比我画的更丑了……”
白雨瑶看了看他笔下的小狗们,违心夸赞他:“其实还是不错的,你看这个……至少线条的流畅度有很大的进步了!”
季羽招呼他们:“走吧!让画风干一下,我们去逛街,这条街可有意思了!你永远不知道今天在这条街上能遇见什么。”
路怀光:“比如昨天我们就遇到了一个不能播的。”
冠木林鼓起勇气和他搭话:“是什么啊?”
路怀光:“一个在背上写了‘我就是艺术’的裸、男在街上狂奔,身后还有警、察在追,两边的人在加油,挺热闹的,像运动会。”
季羽摆出一副名侦探的架势:“要我说他肯定还有共犯,不然他自己怎么在自己背上写字?”
四人谈话间正经过一个黄铜雕像,白雨瑶停下了脚步观察:“这个人像好逼真啊,连服装的褶皱都栩栩如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季羽抓了抓头:“昨天这儿有这个东西吗?这么大件什么时候搬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雕像突然换了个姿势:“我不是东西。”
“啊——”白雨瑶惊叫出声。
冠木林吓得四处张望:“怎么了!有裸、男吗!”
白雨瑶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没有,只是雕像动了,没想到居然是真人!哎呀小林别怕,有裸、男我会保护你的!”
冠木林表情有些微妙:“不是,我那个……应该是我们保护你吧?”
白雨瑶轻轻拨了下刘海,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我们美术生只会以学术目光看待男人的□□!穿不穿衣服都只是素材!”
当然两个男人没穿衣服那可就不一样了。
季羽清了清嗓子:“你们不要在节目里一口一个那什么行吗?显得我们节目很不健康!”
白雨瑶面色一变,对着镜头露出甜美的微笑:“刚刚不要剪进去哦。”
路怀光笃定:“他会连这一段一起剪进去。”
白雨瑶:“……”
完了,回去又要被经纪人念叨了。
今天集市新来了个乐器摊,大部分都是季羽叫不上名字的冷门乐器,摊主说有些东西连他都不知道是怎么用的,所以才带着它们来这里,指望说不定这儿有人能认得。
路怀光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乐器很感兴趣,他拿起一个凿了些孔洞的月牙形乐器,尝试着弄出些声响。
它的孔洞很多,也不知道到底该朝着哪儿吹气,三个男孩似乎跟它较上了劲,非要把它的使用方法研究出来不可。
白雨瑶在旁边看着也不觉得无聊,她跟摊主聊起乐器上的图案,还有各地的传说故事,也听得津津有味。
测出了乐器的基础音阶,路怀光尝试着吹了一段哀婉凄凉的曲子。
冠木林眼睛一亮:“好好听!哥这是什么曲啊?”
路怀光放下乐器:“随便吹的。它的音色有点沙哑,不知道是保存不当还是天生这样,但我觉得这样反而更适合抒情悲凉的曲子。”推荐本书
“临时想的吗?”冠木林瞪大了眼睛,露出真诚的佩服神色,“哥你真的太厉害了,难怪他们都说你是天才。”
路怀光仰起头看季羽,眼睛亮亮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哥我厉害吗?”
季羽笑起来,胡乱摸一把他的脑袋:“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