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淡淡说着:“我走的都是内心戏。”
钟浪撇撇嘴,狗屁的内心戏。
他将牌展开,愤怒说着:“小白,你是不是偷牌了,为什么我一个大牌都没有?”
薄白:“没偷。”
他手上也没大牌,最大的是一个单张k,而他是地主。
钟浪将牌一扔:“重新洗牌。”
薄白连忙把牌也扔上去,钟浪同桌一脸恨铁不成钢想掐死他,老子好不容易来了四个A四个2两王,结果竟然这样。
易远暮又把游戏输了。
他打开群,看着那张名单,问薄白:“你去哪个培训机构?”
薄白:“不知道,看看性价比。”
易远暮笑着说:“你报哪个培训班,你给我说一声,我报一个跟你一样的。”
薄白随口说着:“报个最便宜的。”
他与薄勤肯定都要参加,如果太贵,老爸会有负担。
事实上,所有的培训班都不便宜,一个暑假的培训得快两万了,他与薄勤加起来都快四万了。
薄厉海听到要培训,毫不犹豫的把钱给了薄白。
在教育这块儿,他从来不吝啬任何钱,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活在当下。
其实薄白与薄勤还算省心的,基本学校每年国家奖学金校奖学金,这两都能拿到,在经济这块儿,没给他增加什么负担。
在暑假薄白去培训班这段时间,小区楼下的狗,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叫,狗叫声停了之后,没过几分钟,薄白就回到家了。
薄厉海知道易远暮送薄白回来的,但他每天看薄白挺开心的,他不知道怎么跟薄白说清楚。
他一直憋在心里欲言又止。
难道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合格吗?
他一直发出这样的疑问。
难道我不是个好爸爸吗?
为什么薄白一直瞒着他?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薄白的性向,他就怕薄白把少年期的懵懂冲动,当成了一辈子要做的事情,最后走了弯路。
“咳咳,你们再喝点汤。”薄厉海在饭桌前敲着碗看着三个孩子。
小小的用餐区,一盏暖黄色灯光照着,那汤碗还剩几勺子,不吃会浪费。
薄勤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薄厉海难得有空做了四菜一汤,欢姨要保持身材,所以晚上吃了点蔬菜水果沙拉,三个孩子坐在餐桌前,不是放下碗筷,就是准备放下碗筷。
钟浪见薄厉海这样说,就端起汤碗,给薄白薄勤都盛了一勺子汤,将汤碗里的汤分干净说:“后爸这汤挺好喝的,都别浪费啊。”
说着,又把剩下的那点渣渣倒进了薄白碗里。
薄厉海想好了几个开场白要跟薄白说,最后话到嘴边,就剩下一句:“饭后喝点汤,养胃。”
薄白将碗底的汤喝完,剩下点渣渣,说着:“爸,我回房看看今天的笔记。”
“嗯。”薄厉海点头。
他发现自己确实年纪大了,儿子到了青春期,一想恺恺而谈的他,竟然连想了几天几夜的开场白都不知道怎么说。
薄白边算题,边跟易远暮发短信。
易远暮语音传过来。推荐本书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纯白色:转正什么?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哥,我实习期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我在干啥?我在追你啊……
纯白色:奥。
薄白能想象到易远暮吃瘪的表情。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算了,不说了,来,比赛做习题,谁做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纯白色:无聊。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你又嫉妒我。
纯白色:怎么比?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谁先做好了,就把习题拍给对方,证明做完了。
纯白色:好。
说着,他把桌子前的台灯调的亮了一点,拿出培训老师出的奥数题,唰唰唰的做了起来。
哒哒哒——假肢碰撞地面的声音。
薄白对这个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
他扭头看过去,薄厉海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笑着:“别太累了。”
薄白点头:“嗯。”
薄厉海坐在薄白的床边:“小白,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你说说。”
薄白放下笔:“什么事儿?”
薄厉海:“老爸也是青春期过来的人,我知道在你这个年龄,或多或少会面临一些诱惑,也会接触一些感情上宣泄寄托。我跟你妈妈……虽然你没见过她,也没跟她有过交集,但我还是要这样称呼,我们也是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