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暮:“……”
未婚妻邀请我进厕所?
是进呢,还是不进去呢?
少儿不宜啊!
我还没到十八岁啊,我还不想犯罪。
最主要的是,我还没准备好,我想等十八岁再看……
哎不对,未婚妻邀请我进去,一定是希望我帮他守着隔间。
守在厕所门口目标太大。
于是,易小爷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然后他看到薄白站在小便池旁拽下了裤子。
“卧槽——”易远暮宛若被五雷轰顶。
未婚妻不仅站着上厕所……他还有……
薄白上完厕所,拉上了裤子,回头看着一脸惊诧的易远暮满脸狐疑。
怎么突然像见了鬼?
易远暮惊魂未定的扶着小便器旁边的挡板,感觉像是全身力气被抽走了一样,腿软绵绵的,心砰砰跳,心脏要从心腔里跳出来一样。
我未婚妻是个男生?
是男的?
怎么是个男的呢?
他慌乱看向薄白,脸瞬间白了,他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是男的?”
薄白目光平淡的看着易远暮,好像看智障一样,该死的是,易远暮很懂薄白的眼神。
薄白一个眼神看向他,他就知道薄白眼神在说着什么。
易远暮逐渐在震惊中缓过神来,淡淡看着薄白,问:“能把裤子脱给我看一下吗?我刚刚没看清。”
果不其然,薄白冷冷说着,“有病。”
薄白说完就朝着厕所外面走去,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奇葩的要求。
易远暮惊魂未定,没有立刻跟上去。
他现在手心里全是冷汗,腿还有点儿软。
他脑子里冒出了很多问题。
我未婚妻为了躲避债务去泰国变性了?
我难道认错人了?
我未婚妻呢?
我未婚妻是男的怎么办?
他在这几个问题里来回挣扎,最后决定还是出去问问薄白。
他走出厕所门,薄白站在科技馆休息处的长椅上等着他。
易远暮走了上去,说着:“你去过泰国吗?”
薄白瞥了他一眼,这次眼神不是看智障,而是在看神经病。
易远暮不得不承认——他,认错人了。
一时之间,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心里慌乱到不行。
好像从一开始薄白就一直强调自己是男生来着。
薄白看到易远暮脸色发白,拧开矿泉水,递给易远暮,问着:“喝吗?”
易远暮缓缓的摇了摇头。
薄白见易远暮不喝,就自己喝了,他微抬起头,喝着水。
易远暮低头看向薄白的喉咙,薄白的喉结并不突出,皙白的颈脖自然舒展,不突出的喉结随着水流而上下鼓动,也许是发育不完全,但是他还是有喉结的。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手刚一触摸到薄白的颈部,薄白就呛咳住了。
薄白止住咳嗽,拿纸巾擦滴在袖口领口的水,微恼说:“你干什么?”
易远暮神游天外,真的有喉结,他刚刚摸到了。
我当初怎么就认错了呢?
我当初怎么就弄错了呢?
“不好意思。”易远暮有点尴尬:“我今天状态不好。”
薄白心说,你这不是状态不好,你这已经到了神经质的地步了。
他不知道易远暮怎么突然神经兮兮的,以前也没觉得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难道是最近学习压力大?
这人平时也不爱学习,不可能是学习压力大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