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讲座的日期定下来没?”我像个土匪一样地勾住他脖子,“两周都要过去了,再过一阵该寒假了!”
舍友被我勒得挣脱不开,无奈道:“群里没说!”
我口吻严肃地说:“你可以问一下啊,你交了那么多钱,总不能浪费吧?”
舍友:“我。”
“我去也一样的,”我认真分析给他听,“而且我们一个宿舍,我听了四舍五入也是你听了。”
他一脸无语,“什么歪理?”
我哀求道:“真理真理,算我求求你了,帮我问问。”
舍友被我求得没法,只得掏出手机,当着我面打开了微信。
他动动手指,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抬头。
“刘于渊,你不会看上什么人了吧?”
对方猜得正准,我当即语塞。
舍友见状,邪笑道:“说中了?谁啊?你告诉我,我这群里有所有成员的微信……”
我:“不是!”
“真不是?”他狐疑地看向我。
“真不是,是我请你吃饭!”我举起手发誓。
我的确没撒谎,毕竟喜欢的人不是同学是老师。
陆老师。
这下舍友信了,但仍觉着奇怪,“那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呃,打发时间。”
舍友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说多错多,我忙道:“你快点发信息!”
舍友依言照做,他看了一会,突然喊:“小渊子,有了!群里刚刚发的......”
“这周六下午两点,地点还是图书馆的文化教室。”
这个消息比听到停课通知还要令我兴奋。我反复确认消息的真实性后,恨不得抱住舍友转圈圈。
舍友不懂我的喜悦,只当我撞坏了脑子。
“你不懂。”我对他道,“我这是为知识献身。”
......
等到周六那天,我在十二点前起了床,别的不做,专注挑衣。
宿舍都是群睡懒觉的,却也是觉浅的。
于是我被赶了出去。
下床赶人的人选是他们群里摇骰子定的,大宇摇出个1,果断当选。
本身就带着起床气的他,下床看我的眼神都冒着火。
在他开口骂人的前一秒,我风驰电擎地抓起外套,麻利地“滚”了。
外边寒风瑟瑟,我在饭堂吃完饭,在路上宛如一颗可怜的小白菜。
小白菜在路上溜达了一会,被风糊到脸麻。
时间已至正午,这阵大宇他们不仅起了,没准还正在气头上。思忖片刻,顾及生命安全的我跑去了图书馆。
反正也就两个小时,熬过这两个小时,我便能看见心心念念的陆归璨了。
……
讲座的教室在三楼,我在二楼的自习室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心满意足地掏出手机。
这一刻我才记起,今昔非比,我手机已是老人机。
打发时间的方法还有看书,我却不敢尝试。毕竟对我来说,找书伴着迷路的副作用。
学校的图书馆不大,却排序混乱,我在大一时曾跟风来逛过。那会我也装模作样地找了本书,但书找着了,路却认不着了。
最后还是大宇找着了我的书包。我晃晃悠悠地逛了一小时,堪堪找着个出口。
打那之后,我对图书馆成排的灰色书架产生了恐惧。
无奈之下,我掏出笔记本,认命地研究起来。
好歹也是文院的,别的不强,我记笔记的能力还是有的。只不过动笔不动脑罢了。
本子记得很满,上边密密麻麻都是字。乍一看没准还会被误认为学霸。
事实上每个字我都看得懂,但合一块的概念却让我分分钟思考人生。
背也背不熟,我认命地提起笔,一边念叨着学习才是我的归宿,一边对着草稿纸照抄起笔记来。
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我把头埋得很低,以至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个人。推荐本书
直至那人出声,我才回过神来。
对方刻意放低的声音低沉又好听,“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
我听着熟悉,抬头一看,那脸更是熟悉,不是陆归璨是谁?
啪嗒一声,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我在做梦吗?我讷讷地盯着他,心想。
陆归璨弯腰替我捡起笔,在我发愣的时候看了我一会,而后忽然道:“刘于渊?”
我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大腿,刺痛感传至我脑门,把我给弄清醒了。
不是梦!
我条件反射地刚要应声,又想起这儿是图书馆,低声说:“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