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机场,回到自己的小区后,竟然在自己家门口见到了那位消失了半个月的心理师。
你怎么又来了——米程看着她,话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该了句比较有礼貌地话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去送飞机了。”说着,他就开门请人进了房子。
心理师看了看室内,又联想到对方刚刚说的话,就问:“撒世林出国了?”
米程说:“是的。刚走不久,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心理师叹了口气,说:“别的心理师是老师、是菩萨或天使,可我却像个工人,又或者是搞保险推销的。”
“保险业就是空手套白狼。”米程笑了一下,说:“职业前景不错。”
忽然,心理师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在了米程脸上。
他从本子上撕下来一张纸拍给了米程,说:“去找一下赵晓明,他应该对自己的生活有所反思了。也不用唱什么双簧了,你自己就够了。就当是你对你的朋友虚伪的表示一下你的关心吧。”
“为什么你把其他人树立成了反面教材,我们却成了正面引导形象?”米程说:“我去见过晓明了,也和他聊过。他心里虽然不恨柏梓,但对柏梓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强迫他们在一起没有意义。”
“所以不要强迫他们。”心理师问:“程,如果是你遇到了晓明这种情况,你会恨对方吗?”
“当然。当然恨。”米程回答得很利落。
“但晓明不恨。”心理师说:“想想那个孩子吧。让一个Alpha的爸爸去抚养一个Omega的孩子,很大的可能性,这会是件糟糕的事。”
米程沉默了。
他摩擦着手里的那张纸,决定演完这场戏。
在一个周末,他去找了赵晓明,本来想愉快地告诉对方他的孩子已经出院了,却想到了心理师的那张纸上说让他不要主动提到那个孩子。
“看来你恢复得很不错。”
赵晓明笑着说:“我想尽快恢复形体。这样可以尽快回到工作中去。”
“你现在缺钱吗?”米程问:“怎么这么着急?”
“不。不是。”赵晓明说:“我只是太闲了。想给自己快点找点事情做。”
米程趴在赵晓明健身室的健身球上,突然说:“世林出国工作了。”
赵晓明愣了一下,问:“为什么呢?他出国做什么?”
“为了找回自己的价值——工作去了啊。”米程看向赵晓明,说:“对于这一点,晓明,我是佩服梅柏梓的。他竟然为了陪你,把自己的死对头挖到自己的公司里全权替他管理公司。心真大。而世林呢?他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跑到地球那半边去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