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江慎瞪圆了眼睛,挽起袖子就要跟人干架。
他还没靠近呢,就被秦锦一只手拦下来,后者拍了拍孟钦时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半哄半劝着将人重新塞回了车里,然后坐上驾驶席冲着目瞪口呆的江慎道:“我知道他为我做过什么,我也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么,今天谢谢了,再见。”
气喘吁吁地将孟钦时扛回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秦锦把人直接扔进了客房的床上,顺手松开了衬衣最上面的纽扣。
倒在床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白皙的面庞被酒气熏得通红,无论被人怎么折腾都没有醒过来的架势。秦锦耐着性子给他脱了鞋,解开外套纽扣脱掉毛衣,又给人松了几颗衬衣纽扣。
他没怎么照顾过醉酒的人,但大概也知道是个什么流程。转身去浴室端了一盆温水,用干净的毛巾给人擦干净脸,他坐在床头默默的看着沉入睡梦中的孟钦时,眼眸温柔而深邃。
整整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与孟钦时这样近距离接触;这是他朝思暮想了整整十年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脸,也是他黑暗人生唯一的光,哪怕身在异国他乡每天都被孤独与寒冷折磨,但只要一想到孟钦时他就会格外勇敢无畏。
哪怕他无法确定孟钦时会不会等他,也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他再次出现时,对方是否已经牵起了别人的手。
秦锦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指滑过了孟钦时的脸颊,他的脸颊因为酒精作用而变得滚烫,一触碰到对方冰冷的指尖,便像是食髓知味一般顺着人的手指磨蹭了好几下。
孟钦时的双眸紧闭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磨蹭了好几下之后似乎有了醒来的趋势。
就像是被一只蓬松的毛茸茸的狗蹭过掌心,前所未有的惬意自秦锦的指尖一直蔓延到了心头,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形成一抹淡淡的弧度,随后弯下腰对准了孟钦时薄薄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碰一下。
随后,他起身欲离。
还没站起来就被一股强力拉扯了回去,秦锦重新跌坐进柔软床榻里;他与孟钦时面对面,眼底里倒映出对方微微睁开的双眸,使得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孟钦时的声音里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说话时放在秦锦腰肢处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道:“你要去哪儿?”
“我......”秦锦的心跳声在人强烈的压迫感下飞速加快,声音也在不自觉的发颤。孟钦时身上的强烈酒意扑面而来,几乎就要将他熏醉了,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酒力差到这种地步。
孟钦时一个翻身将人压倒在床上,牢牢禁锢住他的双手;虽然喝醉了酒,但孟钦时毕竟是年年拿搏击冠军的刑侦支队王牌,稍微用点力道秦锦也挣脱不开。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睁开。
“我跟你说,你哪儿都别想去。”孟钦时将头埋进秦锦的颈窝里,本就松松垮垮的衬衣被他拱得乱糟糟的,孟钦时炽热滚烫的呼吸扑进他的脖颈之间,将人光洁的脖颈熏得红彤彤的。
秦锦伸手环抱住他宽阔结实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缓缓说道:“嗯,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
“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秦锦,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你听我说......”孟钦时的拥抱越来越紧,生怕下一刻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他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梦见你偷偷摸摸的离开我了,一去就是十年,你离开了我整整十年,然后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你却不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