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霏嘴角的笑容一敛,顿时不接话了。
他鲜少跟人提及自己的私事,特别是关系并不亲密的人。沈思霏淡淡地反问:“这是个人私事,贺总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贺西洲点点头,“我原以为帮了沈老师一回,沈老师能认我这个朋友。”
“开什么玩笑,我们彼此还是情敌。”沈思霏冷漠且认真道,“我与贺总是死敌,我们现在,只是个来往交.易。”
贺西洲面色漠然,不可置否。他吃饭的动作很优雅,不紧不慢,像是骨子里就随着出身的血脉那样高贵,甚至会特意避开别人的难堪,显得极为绅士礼貌。
沈思霏原先吃饭还会看手机,现在因为旁边蹲着一尊大佛,他只好正襟危坐,沉默不语。
贺西洲平日里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今天说的话比他昨天一整天的都多了。
饭菜可口,更让贺西洲惊奇的是,他发现沈思霏没有做他不喜欢吃的菜或是加他不喜欢吃的佐料。
他吃饭挺挑的,葱姜蒜不碰,香菜绝对禁止,不吃动物内脏不吃茄子不吃胡萝卜不吃煮烂了的番茄等等,但没有在沈思霏这里踩雷。
或许只是巧合,但还是让他心情很愉悦。
于是吃完晚饭,贺西洲大度地说:“沈老师,明天陈今订婚,我顺道,接你一起过去。”
沈思霏怔了怔,露出一个假笑:“贺总,我有个小而卑微的请求,如果你还满意,就请您快些高抬贵脚,回你自己的家好吗?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他还是第一次把滚回家说的如此礼貌含蓄,从此往后两人恩怨两清,最好死都不相往来。
贺西洲微窒,“那就不叨扰了。”
等沈思霏收拾完,再将房间打扫干净,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与贺西洲纠缠了这么多年,到今天也算用一个美满的结局结束,明天就是陈今与温雅订婚,他也将与那个复杂的青少年时代彻底告别。
……
陈今和温雅的订婚在一家酒店里,因为不是正式结婚,所以基本上只请了双方父母,和几位来往比较好的亲戚。陈今没有请昔日福利院的兄弟们,却请了沈思霏。
沈思霏早早便打车了过来,陈今在招呼客人,陈父笑眯眯地坐在主桌上。
福利院院长陈父是个和蔼的中年人,身型微胖,满脸喜气洋洋,笑眯眯着看着特别亲切,他招手说:“思霏,过来,来我这里坐。”
沈思霏走过去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