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远放心了,一个普通的豪门弃子,要得到还是很容易的。
他说:“我知道了,反正这个人我要定了。”
余明远回头就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结果余母告诉他沈良平后来撤回了这桩婚事。像是反悔了的样子。
余明远气地要跺脚:“之前家里安排相亲不是还谈的好好的吗?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
余母疑惑道:“怎么了儿子?之前问你你还一脸嫌弃,现在怎么又有想法了?要不这样,你先回来,李阿姨就在家里,你过来跟她谈一谈。”
……
晚上的时候沈良平仍旧在外应酬,没能赶回来,看来是真的因为资金问题而焦头烂额。
沈思霏对他父亲并没有什么深切的父子感情,毕竟他常年住在外,沈父虽然给他经济上的支持,但从不对他嘘寒问暖。
沈思霏第二天早上有课,便也不再等,直接回去了。
很快就到了高考前拍毕业照的那一天,学生们都穿上了正装,班级轮流到校门口拍照。
彼时沈思霏正在上数学课。
他今天也穿了身正式西服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整个人都看着格外帅气。毕业照以一个班级为单位,带班老师都会上去一起拍的,沈思霏出门前也特意打理过了。
但他并不紧张兴奋,面色依旧有些冷淡,神色平静而严谨,流畅地把整张试卷讲了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教室后门处,站了个贺大总裁。
贺西洲出门谈个合同,也能谈到学校里来。
沈思霏在讲大题了。他一只手里拿着尺子,随手一画就是个漂亮的椭圆,然后在旁边写了一串数字。像是某种奇特的符号。
没有中文字,但光是数字,某种笔法和字迹都和贺西洲收到的那些书信有几分相似。
贺西洲偷偷摸摸拍了张照片,角度不好,有点模糊,都看不清正脸,但修长的身形因为朦胧而令人浮想联翩。
贺西洲把照片发给沈思霏,说:沈老师讲课很认真。
轮到他们班去拍毕业照的时候,沈思霏回了一趟办公室套上西装外套,才看到贺西洲发来的消息。
沈思霏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无缘由地相信贺西洲的人品,回:你是偷窥狂吗?快把我照片删了。
贺西洲:你可以泄露我的私人号码,我难不能拍你照片?
过了片刻,贺西洲怂了:放心,我忙完这边就过来,亲自给你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