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企业出问题了。
他太久没有处在时家企业的核心位置上,一时间也无法推测企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都能沦落到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来,恐怕不是一般的问题。
时沧做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人上前解开了时琅手上的麻绳,同时递到时琅眼前的是一份合同。
时沧傲慢地仰着脑袋,颐指气使道:“签字吧。”
时琅拿着笔转了两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时沧,你这可是犯罪。”
时沧:“不需要你提醒。”
时琅越想越觉得诡异,时沧要是真想逼他签个合同,找一群人堵在他家门口,说不定他也让步了,有时茜在,他根本就不敢和时家正面抗衡,就算以时沧的脑子只能想到绑架,那他也没必要搞的这么复杂吧,这仓库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市区里会有的,绑个架都绑到郊区去了?
时琅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一点都不希望这种可能性成真,但他又不由自主地朝着最差的那种情况去想。
方才的泰然自若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淋漓的冷汗,沿着脖子爬满了整个后背。
时沧见时琅不动作,直接上来给了他一脚。
虽然时琅的双手已经解放,但两条腿还被绑在椅子上,这么一脚直接就把他连人带椅踹翻到了地上。
时沧:“签字啊,手断了吗?”
……还真不能确定断没断。
时琅咬着牙把自己撑起来,在地上摩擦的左臂传来剧痛,还好伤的不是右手,勉强为时琅签字的行为提供了最低限度的硬件支持。
时沧冷笑一声:“再不签字,我可要用武力了。”
不,你现在就用了。
时琅默默地在心里吐槽时沧的语文课一定没有学好,然后无奈的捡起摔落在一边的钢笔,翻开合同,以趴在地上的姿势屈辱的签名之前,时琅抬起头来,看着时沧,认真地问道:
“时茜在哪里?”
“她?她去哪里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时沧冷漠道:“关心别人之前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时茜有顾家的婚约,我们自然不会动她,可是你……”
时琅又说:“我配合点签了合同,你能不能饶我一命?”
时沧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你说呢?”
时琅叹气,不能就不能呗,说句囫囵话又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