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帝不以为意,而多年以后,事实证明陆镇所言不错。
只是在这个时期,皇帝完全不认同陆镇的看法,对自己这个军功累累的弟弟也多有不满。再加上这会正在气头上,估计也不会护着陆镇。
最是无情帝王家,父子兄弟,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就连对彼此的称谓中都渗透着无情与权势。
“拖不拖累的我也不在乎,我本来就孑然一身,又家徒四壁,再坏也坏不到哪去。现在有你在,说不定还能改善一下情况。”
古道心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三分笑意,这是他上辈子养成的习惯,立身于朝廷之上,特别是在陆熠鸿还没有成为太子的时候,他为陆熠鸿办事,一直都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到了这辈子,一时间还改不掉,也没想着改。
只是这样的古道心,瞧着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却也不似玩笑,一时间竟也叫人拿不准这话里究竟有几分真意。
陆镇微微眯起眼睛,越发觉得眼前人非同一般。
他是失忆,不是傻。普通农户不会在面对挟持时还如此镇定面不改色,也不会有这样的谈吐。
而且陆镇醒来后也有看自己身上的包扎情况,这种包扎手法他虽然从来没见过,但看着确实简单便捷,又很牢固。另外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处理得很好,这可是箭伤,一个农户怎么会处理箭伤?
不过疑惑虽多,陆镇也没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谁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这个小地方的“农户”。他只是在这里养伤并争取尽快回复记忆,别的事情,与他无关。
“那有什么事要我做?”
“现在什么都不用你做,”古道心走到床边坐下,简单检查完包扎有没有松开之后,就靠在床头,半垂着眼睛,双手垫在脑后,瞧着有些懒散,“当务之急就是把你的伤养好,待你伤好之后我自然不会客气使唤你。你也看到了,我头上也受了伤,身体底子也不大好,以后一些重活可能就得你来干,算是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古道心这话虽然说得直白,但陆镇听得舒服。这样算得清清楚楚更好,做些苦力总好过欠人人情,若这人真表现出一副不求回报、热心助人的样子,他倒不会再这里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