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心忽然想起,在他临走前,白端瑞想去魏家解除婚约,他让陆东跟着,结果发现魏家小姐给白端瑞戴了绿帽子。幸好这婚事还没定下来,不然这绿帽子就摘不掉了。
只是他第二天就走了,因此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现在在沈兆云和白端瑞看来,自己应该还不知情。
沈兆云安静下来,像是担心白端瑞介意所以不好开口,白端瑞倒是笑着说道:“我跟魏家小姐订婚的事已经作罢。”
“哦,你这是说清楚了?魏家什么反应?可有为难你?”
白端瑞摇头,“没有,魏家通情达理,说既然我们性格不合,那就不要勉强在一起,免得以后日子过得也不顺心。”
古道心淡淡一笑,“如此说来,魏家还真是好说话。婚事说退就退,竟然也没有半分怨言,想必是魏家人与端瑞兄家中交情甚笃,不然怎么如此轻松地解决?”
沈兆云冷笑,“魏家大度,不但无条件接解除了婚约,还说什么耽误了白端瑞这么些日子,竟然要把醉仙楼送给白端瑞做补偿。醉仙楼可是兰陵最大的酒楼,魏家如此忍痛割爱,知道的人说是魏家有胸襟有气度,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是魏家做了什么亏心事,对不起白端瑞,才给出如此分量十足的补偿。”
古道心笑意更深,魏家的做法无非就是破财免灾,毕竟是自家女儿做了不检点的事,一方面希望能得到白家的原谅,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白家接受了醉仙楼,这件事就算完了,不要宣扬出去,免得伤了魏家的脸面,至于魏家小姐,说不定也还能嫁的出去。
“是么。”古道心转头笑看着白端瑞,“那白兄有没有接受?醉仙楼可已经易主?”
“没有,”白端瑞淡淡一笑,“本就是我打算与魏小姐解除婚约,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又何必再占有魏家的酒楼?他们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自己问心无愧便是。”
古道心点头,心中暗想,这白端瑞虽然在做生意的时候确实狡猾奸诈了些,但也是那“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人。
沈兆云还是气哼哼地不说话,若是真不知情的人还要纳闷,怎么白端瑞解除婚约,沈兆云看着比白家和魏家人都不高兴。
要是那对内情一知半解的,说不定会误会沈兆云才是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
不过古道心还是很疑惑,总感觉沈兆云和白端瑞之间相处有点奇怪。
今天原是沈兆云先来找他,之后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白端瑞才过来。
两人见着的时候都愣了一下,瞧着好像很意外在这里见着似的,言谈举止的感觉有点拘谨,似乎曾在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儿。这也是古道心最一开始疑惑的原因。但这两人都没说到这点上。
三人聊着,不知不觉间茶水就见了底。有专门泡茶的茶师上来给他们泡茶。
在悠然居,茶师泡茶就好像一场郑重的表演一样,能从中看到高超的泡茶技艺,学得一些小技巧,最重要的还是能感受到蕴含在茶叶之中的种独一无二的宁静致远。
在茶师后面跟着进来的就是一般的侍从,手上拖着一套茶具,是在客人有要求的时候,茶师可以用这套茶具来展现自己最擅长的一种泡茶方法。
也许今天跟着茶师进来的这个是个新人,居然在端茶具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茶师。当时茶师正在倒水,被撞得手臂一晃,热水就洒了出来,有少部分洒到了边上沈兆云的手背上。推荐本书
沈兆云被烫的短呼了一声。
白端瑞动作很快,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把握住沈兆云的手,捧起来轻轻吹着,还用一旁放着的本来用于清洗茶具的已经晾凉了的水冲刷沈兆云手背上被烫到的地方。
沈兆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耳尖很红,但脸色却有些苍白。
白端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不自在地道了歉,“抱歉。”
“没事,”沈兆云语气生硬,转头苛责身后撞到那个茶师的侍从,“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侍从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直说自己今天是第一天做事,请求沈兆云的原谅,千万不要告诉老板,不然他一定会被赶走的。他很需要这份差事,家里有病重的老母亲,如果没有这份差事,就没有钱抓药,而短时间内他很难再找到一份不错的差事来赚钱。
旁边的茶师虽然也很生气侍从的不小心,但也知道对方家里的情况确实如此,便给侍从作证,希望沈兆云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