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其举手投足间的优美仪态,以及其清泉般甘冽的声音,足以让人为之着迷。
可惜她身旁那小女童却管她唤娘亲,青年心中生出无尽的失望。
男女之情本是你情我愿,既然别人已嫁他人,连孩子都有了,青年也不是个钻牛角之人,郁闷两日也就罢了。
而令他不愉快的是,自从那女子出现后,柴长老就开始豪赌起来。
那女子也不知是感知力太厉害,还是对于灵植之事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
一连数日,她所猜测的灵植没一个赌错,有这等本事,她自己却不下注,反而每日都会来此给柴长老出策。
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事,虽然柴长老每日也会将彩头分一点给她,但那等蝇头小利,与柴长老所赢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而那女子竟也不介意,依然每日都来,看柴长老赌完一局就离去。
今日柴长老更是夸张,竟然一次下注十万玄力丹,这几乎是前些日子所赢的总和,这样下去,不论输赢都有些烂赌的意思了。
念及于此,青年不由得冷着眼瞳朝曲流莺那方瞧去,对上的却是一张清俊公子的面庞,青年微微一怔,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上,心中恼意更甚。
段亦岚盯着朝自己这方横眉冷对的青年,一时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别人了,扭头瞧瞧身边人面纱之下隐隐透出的绝美轮廓,心里突然又有些了然。
微微低头凑到曲流莺小巧精致的耳边,唇角碰着对方的耳垂低声道“媳妇原来对于此道这般精湛,日后为夫赚丹养家可以说是毫无压力了”
温热湿濡的气息扑进耳中,曲流莺俏脸一红,伸手轻轻拧着那人白皙而柔软的耳朵,小声嗔道“身体才刚好一些就没个正经”
段亦岚也十分配合,缩着脖子求饶道“娘子轻点,疼”
一旁青年胸中的嫉妒与怒气都快从眼瞳里喷出,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自己会这般生气,或许是瞧见令自己动心的姑娘竟然有两个孩子,或许是因为她与夫君的关系如糖似蜜。
具体是什么原因不重要,总之他就是十分生气,恨不得一脚将那柔弱没出息的小白脸踢出去。
那般气质神秘而又优雅的女子,竟然被小白脸堂而皇之的吃软饭,真是岂有此理!
青年生气归生气,却也并没有真的动手,他跟着柴长老此番前来泗方城,是有要事办理的,懒得与这种小白脸生气,索性将脸侧向另一方,不再朝曲流莺这方瞧。
段亦岚暗自乐得想要笑出声来,那青年还真是纯情,自己与流莺这点小动作他就受不住了,这届情敌质量也就一般般嘛。
曲流莺哪会不知段亦岚在乐什么,也是微微抿唇一笑,而后便与众人一同盯向赌台之上的十株灵植。
正午过后,这里的赌局就正式开启,此后一个时辰内,十株灵植只有一株会开花,买中之人,不仅能赢得可观的玄力丹,还能得到一颗由那灵花所制而成的丹药。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一直无甚动静的灵植们,忽然有一株开始轻轻颤抖起来,而后,灵叶舒展,枝节拔高,一颗似被万千绒羽包裹的花苞从中蹿出。
花苞再度舒展开来,幽香四溢,轻轻嗅上一缕,便令人沉醉不已。
这株盛开的灵植,自然是曲流莺先前让柴志下注的那株碧羽莲,柴志眉开眼笑,大声嚷着让仆从快些去收取赌资,他这一闹,又引来周围一阵窃窃私语。
柴志如同往常那般给了曲流莺一百颗玄力丹,曲流莺也如往常那般收下,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替对方赚了数万玄力丹,而对方却只分给自己一百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