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不属于我,真是不甘心。
男子看着蒂莫西病态的模样,面具下的眼眸一冷,“提取还不一定成功,所以你不用太期待。”
蒂莫西微微后仰脖颈,“不管什么样都好,都足够让我迫不及待了。”
*
唐钰被梅俞拽着走出了房间,他低眸看向梅俞紧握着他的手,梅俞的手晶莹温润如玉,很难想要那样一双手被用来玩弄权术,夺人性命。
梅俞拽着唐钰一路走到了大厅外,带着微热的风刮在脸上,闷闷的,让人很不舒服。
梅俞停了下来,现在他冷静下来了,刚刚他是真的害怕蒂莫西会伤害身后脆弱的少年,他自认为遇事可以沉着冷静,但在少年的身上,他还是乱了方寸。
唐钰随着梅俞也停了下来,他感觉到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在慢慢收紧,一点一点,似乎想要把他融入那人的血肉之中。
“梅俞……大人。”唐钰之前看到了梅俞眼眸中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他知道梅俞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但他没有想到梅俞会为了他做出那样失了分寸的事情。
但,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他这个可以登上皇位的傀儡。
……
唐钰更倾向于后者,毕竟梅俞是和唐涟很像的人,他们将权与利看到太清了,他们不会允许个人的感情干扰到他们手中的权力,他们是真正的上位者。
微风吹起梅俞雪白的长发,那发丝乱了唐钰的视线。
唐钰有时就会在想,如果梅俞不是财政大臣,或许他可以是一位满身风华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贵公子吧!
“殿下……”梅俞轻柔的声音被风吹的七零八碎。
唐钰抬起眼眸望着梅俞的背影。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改拿你怎么办呢?”梅俞沉着眸子小声的喃喃道,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但即便事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少年在近一点,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把自己置身到危险的境地,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去那么做了,因为他不可能拒绝唐钰,不可能放弃少年那眼中令他无比渴望的炽热的感情。
唐钰没有听清梅俞说的话,他慢慢弯起了手指,梅俞的掌心有些凉意,在这闷热的夜晚,倒是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梅俞望着被灯光点缀着的黑暗,他微微叹息一声,“殿下,你先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和蒂莫西接触了。”
梅俞收回了手,在唐钰看不到的地方,梅俞悄悄的捻着指尖,感受着少年残留着的温度。
唐钰知道梅俞这是在告诫他,毕竟谁都不知道蒂莫西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且蒂莫西刚刚还和他说过想要帮他坐上皇位。唐钰不知道蒂莫西说得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最好了,如果是真的话,那可真的是个□□烦了。推荐本书
唐钰抿了一下唇,眼眸微潋。
而且他怀疑偷走遗诏的人就是蒂莫西,能在唐涟和梅俞争夺的最厉害的关键时刻,把遗诏送到原主的手中,而不是梅俞那里,说明这个人或许根本不在意帝位的归属,他只想单纯的看着这场没有硝烟的争夺越演越烈罢了。
能有这种恶趣味的人,除了蒂莫西,唐钰想不到任何人。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唐钰也不多说什么,他最后又看了一眼梅俞,然后带着罗汐走出了庄园。
唐钰将受伤的手藏着身后,伤口已经不在渗血了,只是还有些疼。
罗汐垂在眼眸跟着唐钰的身后,他忐忑不安极了,他很害怕,很害怕唐钰知道他的过往后,看他的目光。
罗汐颤抖的握紧了手,明明他极力想要掩盖的过往,明明他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乎的过往,却在被揭露的一瞬间,都破碎了。
他想要逃离,但他却又不能,他不能离开少年,因为他离不开,少年是他的光,他再也不想回到那黑暗中了。
少年就是他的一切,即便少年没有了任何光彩,少年依旧是他的全部,这一点,从他遇到少年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
唐钰察觉到今晚的罗汐异常的安静,他知道一定是那伯爵刚才说的话伤了罗汐。
其实他一点都没有想到,罗汐在【解弦】还遭受过那样的待遇,可是罗汐却一直用他干净的外表将他一切的过往深深的藏了起来,让他不能窥探到分毫。
他先前也只是对【解弦】内的那种“物品”有所耳闻罢了,只是他不曾想到罗汐也遭受过那样的侮辱。
唐钰很心疼罗汐,可是他却想不出什么可以安慰罗汐的,无论说什么,都是将罗汐刚刚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狠狠的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