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混蛋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三师兄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清子终于拿出作为师尊的威仪,两根手指提着小弟子的耳尖,眉头紧皱的问道。
白子羽方才一直沉浸在被秋宸之救了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直到此时他才回过神来,痛得呲牙列嘴道:“师尊轻些,弟子也受了伤。”
“不听禁令,一个两个的全都乱跑,该!”天清子口中厉喝道,但手上终究还是把小弟子放了下来。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揉了揉发红的耳尖,白子羽抬眼望了望秋宸之清俊的侧影,不禁垂下目光,答道:“弟子承认,是一时好奇殿中的那位道友,所以才偷溜过来……”
他犹豫一下,不知为何,话到口边却隐去了他为秋宸之穿衣戴冠的事情,只是道:“…后来三师兄突然来了。”
“三师兄看起来是受人挑拨,以为那位道友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魔头,于是便来殿中讨个说法…弟子想着道友乃是师尊的贵客,本欲阻拦,但与三师兄实力相差悬殊……”
“什么?那孽畜竟是对你也一起下了狠手?”
天清子仔细查看着白子羽所受的伤势,越查越是心惊。
小弟子所受之伤颇为严重,从伤痕上推断,若不是有人途中出手阻拦,只怕下手之人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自己这三弟子,也忒心狠手辣!
天清子脸色顿时一沉,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杜惊。
方才他出手相救时,便已经给杜惊止了血,并用法力护住心脉。所以此时地上躺着的杜惊,虽然一副面色死灰的衰败之相,但一时半会并无性命之忧。
只不过早已昏迷不醒。
白子羽眼见师尊盛怒,到底顾念着师兄弟情分,急忙求情道:“师尊息怒,您也知道三师兄向来冲动,又脾气暴躁,再加上最近二师姐的事情…实则是那些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之人太过可恨!”
一听有人提到自己战死的二弟子,天清子也不禁沉默了一会,等他再看向地上躺着的杜惊时,只余下一声叹息。
“罢了!这次我必不会轻饶他,违背禁令、残害同门之事不可放过,但现在人还没醒,待把他救活之后再问话。”
说罢,他已提起地上的三弟子,脚踏祥云腾空而起,像是要往药谷峰的方向飘去。
眼见师尊要走,白子羽抿了抿嘴角,偷偷往秋宸之的方向瞟了几眼,还是鼓起勇气又求情道:“师尊!”
“方才情况紧急,那位道友是为了救我,才出手伤人,师尊可否……”
“谁说我要追究他的责任”半空中的天清子不耐烦的打断道。
剑灵伤人,有谁能去找一柄剑的麻烦?更何况这柄剑现在就归属于他们太虚门,那么剑灵所造成的所有事端,自然也该由他们太虚门担着。
白子羽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不禁一愣。
他不愿与自己这单纯的小弟子解释太多,只是顺手一提,将小弟子也提上云端:“你也受伤不轻,随我一同前去药谷峰。”
白子羽被提上云端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忍着伤口处的痛,道:“师尊,方才三师兄身边还跟着几名外门弟子,但是在你们来之前他们就溜了……”
天清子一摆手:“除非他们叛出师门,不然只要他们还在太虚门内,一个也跑不不了。”
说到此处,他捻着胡须的手都爆出几根青筋,压低声音道:“我倒要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
看来,一向仙风道骨的太虚掌门,这次也是被气得很了。推荐本书
再无更多废话,天清子一甩袖带着两名弟子离开,临走时只有一句话遥遥传来:“寒儿,此人便是为师与你所说的仙器剑灵。”
原地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秋宸之,与锲而不舍抓着他的莫寒。
尤其是,当天清子留下那句话后,秋宸之明显能感觉到,莫寒望着他的眼神瞬间又亮了几分。
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有从激动到痴迷发展的趋势。
扼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更是用力至极,像是生怕他会跑了一样。
秋宸之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害怕……
好在,莫寒在注视他许久之后,像是终于压抑住自己的激动,主动放开他的手,用平生最接近温和的语气问道:“你便是剑灵?”
不,我不是!
秋宸之没出息的在心里呐喊着,外貌依旧高山远止之态,没有言语。
莫寒显然是从未遇到过比自己还要高冷的人,当下也没了话题,沉默一会后,缓缓道:“师尊当初与我提及你时,我本来很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