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怅惘充斥着她的心,施辞才明白,原来她还没处理好她的悲伤。然而她一直以来都是独立坚强,只有miu姐察觉到她的心情。她带她去聚会,施辞一开始不去,她没心情。
“你多久没那个了?”miu姐怒其不争道:“很多年了吧?哇靠,你怎么忍得住?”
施辞不置可否,miu姐给她介绍过很多人,施辞也兴致缺缺。她那时最喜欢的,就是工作后去喝一杯。那次是乔莎的忌日过去不久,和miu姐喝多了,被她拉到一个酒店,miu姐也半醉半醒,“我都准备好了,你推门进去就行。”
施辞不知道她准备了什么,她以为miu姐就是给她开了房间去睡觉。
一推开门,屋里就一点极淡的光线,在床头那边圈开一点小空间,施辞也没多想,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走过去。
床边的有一处阴影一动,有个惊慌的女孩子的声音陡然响起,“不要开灯。”
施辞脚下一顿。
垂眸一看,床尾一双很旧的帆布鞋,还有一双酒店的拖鞋。
她定睛细看,才辨认前面一双洁白细嫩的赤脚,笔直一截小腿,在阴影中像是会融化的雪。
“我是来……陪你的……但我不想知……你是谁,你也不要知道我是谁……”
床铺坐下一个娇小的女孩子,酒店的眼罩罩住了她半张脸,只剩下一个蜜桃尖的下巴,精致的脖颈。
施辞沉默地一会儿。
“你怎么不说话?”这个女孩像是要哭的样子,肩膀似乎在颤抖。
施辞看着她,慢慢开口,“……我不需要人陪。”
女孩子吓了好大一跳,“你,你是女的?”
施辞突然笑了,“怎么,女的不行吗?”
女孩子像是懵住了,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过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她只告诉我到这个房间来……我,是不是走错了?那,那现在是不是不算数了……我,我……那么多钱要怎么办……”
施辞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很明显这女孩的状态不太对,她开口道,“你家在哪里,我叫车送你回去……”
女孩不说话了。
施辞只听见细弱的哭泣,像某种走投无路的幼兽发出来的无助的哭。
她更头疼了,miu姐不可能搞错房间,所以这个女孩真是她安排的。施辞看着她,虽然脸看不到,但是确实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
她皱皱眉,叹口气,“那个叫你来的人怎么说的?”
“……说要让来这个房间的人满意。”女孩的声音还带着哭腔,而且是一种很稚气的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