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走到秦氏席前行了一礼,开口问道:“在下见秦夫人好似有些不适,可是金麟台招待不周?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在下立即着人准备。”
秦夫人一时间没料到金光瑶会过来与她说话,只得挤出一个笑来回他,“没有,只是我身体虚弱不常出门,有些不适应罢了,敛芳尊不必费心,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金光瑶看着秦夫人手里的帕子越绞越紧,眼神也左顾右盼,心中大抵明白她对这桩婚事大概是不满意的。
金光瑶心中一定,正想着就此离席从长计议,却没想到当他转身要走之时秦夫人却猛地站起来将他叫住。
“敛芳尊!”见众人纷纷看过来,秦夫人也意识到自己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定了定神说道:“妾身有些疲惫想回去歇息,金麟台上道路复杂,烦请敛芳尊为妾身引路。”
此言一出,秦愫连忙上前一边扶住母亲,一边对金光瑶福了一福,“失礼了,我母亲今日身子不适,多有冒犯还请敛芳尊不要见怪。”
金光瑶道:“无妨无妨,金麟台上确实道路众多,认不得路也是人之常情,秦夫人请随我来吧。”
秦愫见拉不住母亲,便要和母亲一道回去,却被秦夫人略带强硬地留在宴上。
眼见着二人离去,秦愫心底着急。在她记忆里母亲从未如此失态,今日行事实在叫她心里难安。左思右想,秦愫叫来个金氏仆从请他帮忙给秦宗主传了个信,让他回去看看母亲,自己也悄悄离席往二人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金光瑶与秦夫人走出一段距离,见四下无人,秦夫人忍不住开口,“敛芳尊。”
金光瑶心里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停下脚步,“秦夫人可是有话要和我说?”
秦夫人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眉头皱的死紧,“敛芳尊,您是少年英雄,不夜天刺杀温若寒的事迹就是我这个深宅妇人也是听说过的。”
秦夫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凭您的身份,无论是想求娶哪家女子都可以,我家女儿无才无貌,实在无法与您相配,这婚事还是作罢了吧。”
金光瑶心里一松,没想到不用自己开口,秦夫人便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金光瑶心中欣喜,面上却是为难,“秦夫人,不瞒您说,这桩婚事是我父亲与秦宗主二人商定,并非我能拒绝,只怕这事我即便是有心也无力。”
秦夫人此时已然慌乱无序,满心都是阻止他二人婚事。听了金光瑶这话,只觉他不愿取消婚事,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金光瑶衣襟,“你们不能成亲!不能成亲,绝不能成亲!”
金光瑶见她突然崩溃心中疑虑,哪怕是再不愿女儿嫁给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秦夫人为何这般阻挠?”
秦夫人听了这话却倏然冷静下来,无论金光瑶怎么问都不开口,只是一味的流泪。
金光瑶见劝阻无用,只得下了剂猛药,他身体靠近秦夫人,将威压全部释放出来,眼神微暗声音低沉,面上却是笑的,“秦夫人,你若不给我一个能让我接受的解释,这门亲事便一定能成,你信是不信?”
秦夫人被他突然变脸吓得够呛,却还是硬挺着不吭声。金光瑶见状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便去禀明父亲,让他在众人面前定下婚期,到那时无论如何秦愫都会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