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低声应了,飞蓬微笑着输过去一道神气:“给你一个掩护,真运气不好在溜出神树之顶时迎面撞上重楼,也能化为结界拖延至我赶到。不过,想来他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最多把你封印了挂在神树枝桠上。”
“……”太子长琴觉得,如果他现在能化形,绝对已经翻白眼了:“将军,你这么说魔尊,魔尊他知道吗?”飞蓬低笑一声没有回答,夕瑶忍俊不禁的摇摇头,她和长琴一起目送神将转身而去的背影被夕阳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绚丽而灿烂。
神界禁地
灵樰和汐湟单膝跪在听见禀报后气压极低的飞蓬面前,抢着往自己身上拉责任:“主上恕罪,此是我一人所为,与灵樰/汐湟无关。”
话音刚落,飞蓬就被他们气笑了:“本将有说你们做得不对吗?本将只是觉得,此令该是我下达。你们如此做,日后难免遭到非议甚至过河拆桥。”
见如今的左膀右臂抬眸皆一脸懵然,飞蓬长叹一声,起身走了几步,站于窗棂旁:“五灵神君以思考为名拒绝你们,且暗中派人安抚拂晓。结果尔等兵行险着,用幻术引出他们所派弟子内心的不忿,借机鼓动那几个年轻人。”
“若你们没用幻术出手,五灵神君感念尔等为神族如此行事,哪怕你们拒绝安抚,也会尽力保全拂晓。但偏偏尔等用幻术,引发了他们几个弟子的不甘,手段又颇为阴诡。”飞蓬对两人语重心长说道:“纵然此等方法已经取得效果,可你们想过没有,拂晓的力量比起五灵如何?”
汐湟和灵樰当即怔住,飞蓬淡淡说道:“那几个弟子联络好友,联手对自己师尊请命,希望能出手帮你们。表面看起来是成功了,但拂晓若暴露,损失的顶多是出一两个队伍,而五灵出手若暴露呢?死得就会变成包括他们自己在内,如今所有身居要职的族内高级将领。”
两人的面色陡然发白,飞蓬一锤定音的说出结论:“是故,哪怕最后我们能赢,待剩下高层从神树脱困,害惨了那么多人的拂晓,定会被暗中处决。哪怕你们立下功劳不小,也抵不过损失。除非拂晓中有人能达到元老级别实力,进入长老团,才有一线生机。”
“主上,我们知罪,可对五灵神君的弟子动用幻术无声无息间引发他们反魔族之心的,只是属下,灵樰事后才知晓。”汐湟急切的说道:“求您保住拂晓。”见灵樰还想说什么和自己同甘共苦,他在其背后狠狠掐了一把。
将一切尽收眼底,飞蓬哭笑不得的抬手一挥:“行了,都别跪,起来说话。”他脚步不轻不重的在屋内踱步,少顷,走到桌案前奋笔疾书,不多时一封信便被封上交给汐湟:“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和灵樰一起去龙潭找龙祖烛龙。”
汐湟和灵樰瞠目结舌,飞蓬勾了勾唇角:“他见信后,不管其什么反应,记得要一片逆鳞。之后再不用多说什么,去五灵神君那里,把逆鳞给他们,懂?”
两人木愣愣点头,直到晕乎乎的走出禁地,两人才对望一眼,都发觉对方眸中的震惊和狂喜。原来,自家主上背后有与魔尊同为先天生灵的龙祖为后台,难怪并无焦急之色。如此想着,他们加快步伐,躲过不少魔族的追捕,最终直入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