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荣自己还内斗着,顾不上边疆,于是乎,军心一散,就开始节节败退了。
只等一朝凯旋,返乡探亲访友。
众人笑着回到自己的营帐,这时他们发现,他们的营帐原本空着的一张床上搬来了新的兵。
“哟,兄弟,新来的啊,以前没见过。”大家也都没在意,这军中兄弟那么多,能认识几个?
那小兵客气笑笑,回答道:“原来是火头军,这不,今儿刚提到这里来啊。俺也想扛扛大刀。”
“哟,还想扛大刀,有那个力气吗?先用长矛吧。”
“俺颠锅背米包,老有力气着呢。”
“那成。明天就是你表现的机会了,王爷和探花说了,今晚大家吃得饱饱的,睡得好好的,明儿一大早都得早起,到时候趁天黑发起攻击。到时候,你要表现好,才能赏你一把好刀。你这新丁,现在可没机会摸。那好刀都是好铁打造的,老贵了!”
“明天一定好好表现。”那新兵操着一口流利的陈朝方言口音,对其他人笑笑,掀开被子上床睡了。
只是面朝着墙面的眼睛却还是清明的。而在军营附近,一具被扒掉了衣服的小兵尸体扔在了半人高的草丛中。
言采的眼皮老是跳,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可能是他想多了吧,自从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崽后失去异能后,他就有些患得患失。
这种症状至少要三个月后才能缓解。
然而今天的焦虑有些过了,一晚上言采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的。躺在他身边的江满月也被他这样翻来翻去,搅得不能好好睡觉。
“怎么了?”江满月摸着黑,先摸了把儿子的被褥,感觉到有好好盖着,并没有掀开个角,才放下心,压低声音对言采说道。
“睡不着。”言采翻个身,钻到江满月身边,汲取对方的温度。
“担心?”
“嗯。”言采闷闷道。
“不用担心。我和陈楠以及几位副将都已经商量好了,不会出错的。以北荣如今领兵的那个人的能力来说,对付他不足为惧。何况这几日,在我们的故意不断骚扰之下,对方已经忍无可忍……”
言采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双眼在昏暗中也熠熠生辉,像天上的流星。
“是我想多了吧。”言采低下头,额头贴在将江满月的肩上,微微眨动的睫毛轻轻扫动肩头,“我有点冷了。”
他突然说。其实言采根本不冷,他只是想被抱一下。
江满月将他按在怀里,很用力地抱住。或许是被用力拥抱有了安全感,言采的睡意也说来就来,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不亮,所有人都起来到操练场集合。言采没有在这个时候偷懒,作为这个军队现在地位最高的人,他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偷懒休息,把一切事情丢给别人做。
甚至于,他还要上台鼓舞士气。词都是江满月提前给他打好腹稿,他照着念就可以了,而且,江满月会从旁补充。
不善于演讲的言采糊弄着也把鼓舞士气的这个环节糊弄过去。
“我军必胜!”言采说完后,陈楠便在台上高喊口号,带动士气。
掩藏在大多数群情激奋的士兵中,有一个人的冷漠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江满月和言采二人。
这一场仗并不值得书写,因为对方的将领祁镇实在太过年轻气盛,且没有足够的能力掌握好这些早就向希尔利效忠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