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席遇抱着他上睡觉,沈执才止住哭,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眼神不知道往哪放。
没想到席遇瞬间没了刚才的温柔体贴,口开直截了当,“喜欢我?”
沈执带着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沈执整理了好几次思绪,还是不知道怎么说起。
见他那幅纠结又可怜的样子,席遇有点心软了,拍了拍他的背,“下次我们慢慢儿说。先睡觉。”
过了会儿,又补充道,“等你自己想好了,再说。”
席遇把床头的灯关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两人呼吸可闻。
“不准咬嘴。”席遇伸手摸索着触到沈执的唇瓣,上面果然湿漉漉一片。“什么时候的毛病?嗯?”
沈执虽然猜测到他早就发现了,但还是不好意思作声,只是乖乖地没有再咬着唇。
过了好一会儿,沈执也没睡着,他其实困了,但就是感觉还差点什么。
感受到怀里的人细微的动作,席遇警告般地在他后颈处捏了一下。
沈执不敢动了。但过了一会儿,一根手指轻点在唇上,头顶黑暗中传来低哑的声音,“张嘴。”
这一晚过后,两人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席遇没有再问他那晚的事,公司好像又进入了很忙碌的阶段,他每天扑在公事上,但有时间会到沈执这里睡,有时候来得很早,有时候半夜才来。就只是抱着沈执睡觉,沈执已经改掉了咬嘴唇这个毛病,变成了每晚含着席遇的手指。他不来的时候都会发短信告诉沈执。
沈执默契地没有打破这个平静,只是每天期待着他的到来。偶尔他们还可以一起吃顿饭。
沈执不会做饭,但突然对烹饪感起兴趣来,他想要两人可以在家里吃一顿饭。
结果从未使用过的厨房一天就变得不能用了,还被席遇嘲笑了一番。
席遇这几天要出差,去外地一个星期。沈执有点沮丧,临睡前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惯坏了,他连含嘴唇也不愿意了,他想要席遇。
他怕打扰到席遇,也不敢给他打电话。席遇发来信息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睡了没?
——还没……
——咬嘴巴了?
——没有,不想
——要不给你买个奶嘴吧,宝宝
看到这一条的沈执羞得立刻放下了手机,平静了一会又拿起手机,义正言辞地回复:
——不要!
——早点睡。衣柜里我留了我的衣服。
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沈执有点被看穿的害羞,但还是立刻打开柜门拿出了衣服。
席遇提前一天结束了工作,飞机晚点,凌晨才到。但他还是直接来了沈执这里。他有点想他。
轻轻推开房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可以看见沈执抱着他的衣服蜷成一团,嘴里还含着一角,睡得一脸娇憨。
席遇坐在床边看着他,抬手轻抚过他柔软的发丝,心里一瞬间被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填满。他比想象的还要想他。
周五这天两人约好出去吃晚饭,沈执正好要出去和人谈关于画稿的问题,结束后席遇来接他。推荐本书
席遇的发小路寻回来了。路寻是典型的游手好闲富二代,但和那些个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不同,他总喜欢天南海北的跑,搞点不靠谱的投资,做点天马行空的梦,其实就是变着花样地玩。除开生意,席遇出国后很少和以前的同学有来往,只有路寻一直还有联系。
路寻不知道又从大江南北的哪个角落回来的,要找席遇聚一聚。席遇想着反正要去接沈执,就找了个就近的酒吧。
“没意思,饭都不跟我吃一顿。我可明天就走了。”路寻剃了个板寸,不像个富二代,像个街头混的。
“我约了人了。”
“谁啊?你除了工作,还可以约到人啊?稀奇。”
席遇抿了口酒,“沈执。”
“谁?跟你结婚的那个?”路寻有点吃惊。“你怎么回事,新婚夜都跟我出来喝了一晚上酒,现在搞一块去了?”
席遇没理他。
“住一起啦?到哪步了?跟我说说,快点。”路寻不像街头混的,街头混的一般没这么多话。
席遇撇他一眼,继续喝酒。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路寻准备长篇大论地发表一下看法,就见席遇突然定定地看着他,有点渗人,立刻闭了嘴。
没想到席遇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到他面前,“张嘴含一下。”
路寻做作地作惊恐装,“兄弟,我是直的!宁折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