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琛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到灶台边,掀开锅,想看看粥煮的如何,不过上扬的嘴角,表明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纪父心事去了一半,便也不再耽误,起身往纪修然的房间走去。
纪修然可以起身之后,便想着好好的活动活动。
之前吃完了早膳之后,便在屋里慢慢的走动了一圈。
歇过来之后,便又站到书桌旁,练起了字。
之前他在考场上的时候,借着这副身体残留的记忆蒙混过关。
现在有时间了,便想着好好的练一下,把这副身体残留的记忆,磨合成自己的。
说起来,他小的时候也是下苦功夫练过毛笔字的。
他的祖父是一个书法爱好者,自己也写了一手好字。
对于唯一的孙子自然也是期望甚大,所以在纪修然三岁的时候,祖父就开始教他写毛笔字。
从那时开始,每天两个小时,雷打不动的练习,直至他十岁那年,祖父去世,才渐渐的停下。
不因其他,主要是因为祖父去世之后,自家老头子接下了自己的教导工作。
那段时间老头子对他的要求很严格,而且动不动就责骂。
纪修然这人吧,又是属顺毛驴的,越骂他,越不学。
那时他便对练字慢慢的开始反感,后来更是完全变成了厌恶。
再后来,上了初中,课业变紧,每天从早晨六点都晚上九点都没有空闲。
他就借着这个借口停止了每天两小时的练习,后来又偷偷去报了一个绘画班,占据了周末的时间,自从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过毛笔。
老头子当时知道之后都快气炸了,但是最终拿犯了倔的纪修然无法,也只能放弃。
纪修然回忆起自己前世的家人,心中微微酸涩。
眨眨眼,强压下心中的异样,拿起手边的毛笔,开始书写。
边写还边自嘲道:真是天道轮回,之前自己和老头子置气把这些都丢下,现在还不是要把这些都捡起来。
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任性的幼稚。
纪父进来看到正站在桌子前面认真用功的纪修然,便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而纪修然也全身心的投入到练字中,完全没感觉有人进来。
等他写满一张纸,准备换纸的时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纪父。
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走上前,扶住纪父,让他坐到一旁的杌凳上,才开口问道:“爹,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儿子一声。”
纪父顺势坐下,和蔼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一表人才的儿子,心中满是自豪。
随后便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纪修然坐下,才关心的问道:“站立这么久,可能撑住?”
纪修然笑着回道:“爹莫担心,儿子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动一动倒是更舒服一些。”
纪父看他面色红润了一些,便放心的点点头。
随后想到自己要说的事,便忍不住摩挲了几下自己的烟袋,但考虑的自己儿子的身体,又讪讪的放下。推荐本书
纪修然看到纪父如此欲言又止,便主动开口道:“爹,你有何事,吩咐儿子便是。”
纪父张了张嘴,最后叹息了一声,才神色坚定的开口道:“修然,爹打算让二牛回来。”
纪修然听了,愣了愣,随后便轻轻的“噢”了一声。
纪父有些疑惑他的反应,抬头看去,看到他一脸的茫然,心中知道他根本没听懂。
便开口解释道:“爹的意思是让你们继续婚约。”
纪修然这才明白过来的“啊”了一声,开口道:“可是这婚约不是解除了吗?”
他不是很清楚这纪父继续婚约是什么意思,解除了的婚约,还能继续?
纪父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的婚书还在我那里,只要你们两人同意,婚约便照常继续。”
是的,在如今的大夏国,虽然还是男女结合为主流,但男男结契,也是有婚书的。
他们这样的婚姻也会收到律法的保护。
虽然不会明确的指明谁嫁谁娶,但是从婚书的登记上,便可以看出以谁为主。
像纪修然和石靖琛这种,两人结契之后,便是以纪修然为户主。
纪修然听了纪父的话,忍不住“啊”了一声,这一点他完全没想到,而且原主记忆里也完全没有,他还真不清楚婚书的事。
要么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这纪父之前虽然答应了纪修然解除婚约,但却留了一手,并没有废除他们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