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纪修然拿出令牌,有福等人便有些不满的和他们争执了起来。
他们这边的动静顿时惊动了里面的人,石靖琛也发现了他们,对着兵部尚书说了一句话,便向着这边走来。
待走到纪修然面前的时候,便拿出一个令牌,示意两个小兵放行,两个小兵看到令牌这才退开。
纪修然面仔细打量了这人一番,发现他安然无恙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时还不是和这人算账算账的时候,但还是面露不满的看向他。
石靖琛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这人是在气他的隐瞒,便眼中流露出一丝讨饶,走上前,自然的伸手牵住纪修然的手,暗自捏了捏。
纪修然感觉到他的小动作,便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回去再和你算账”,然后便收敛起自己的怒气,顺着石靖琛的力道,往里走去。
此时坐在高台上的几位老将军,看着石靖琛走开,回来之后便带着这么一个好看的后生回来,而且还一副亲密的模样,都心中好奇的看过来,一时之间对这两人关系好奇超过了看对面的惩戒。
不过现在场合严肃,他们尽管好奇的很,也都只能维持一副淡淡的模样坐在那里,只是支起一边耳朵,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而已。
他跟着石靖琛走到高台上,对着坐在那里的诸位老将军和兵部尚书,行了礼问安,兵部尚书王尚还是对他们二人略有耳闻的,便主动向身边的几个老将军介绍起来。
几个老将军听了之后,知道他和石靖琛的关系,因为对石靖琛的爱重,便也爱屋及乌的和颜悦色的看着他,并且主动开口让他留下来。
纪修然道了谢之后,便顺势和石靖琛一起站到兵部尚书的身后,看向场中被绑在那里的这些人。
纪修然过来的算是快的,现在刑戒才刚开始,正在宣读这些人违反的军纪。
之后刑戒官开始宣读了他们罪责和处罚,接下来便要正式进行行刑。
行刑者一手拿着一条一丈长,手臂粗的鞭子,另一手提着一桶冰水,到了刑台上,便把鞭子放到冰水里泡着,然后拿起来,“啪”的一声把鞭子甩开,抬手便要往跪在前面的人身上甩去。
纪修然看到这一瞬间,心中便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这一鞭子下去,估计边条命都得交待在这里。
但就在此时,入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纪修然转头看过去,便看到几个身着华服的人正在那里和几个拦着他们的士兵争执。
远远的便听到他们大声的呵斥声:“本候是大夏国忠勇候,看谁敢拦我。”
眼看他的话不起作用,鞭子就要抽下了,顿时大声喊起来:“鞭下留人!”
此时他们也顾不上和这些小兵子讲理,用上功力把人掀开之后,便快步往刑台中央奔去。
走到行刑者身边,便一把把鞭子夺过来扔出去,这才蹲下查看被绑着的人。
此时高台上的诸人看到闯入者如此嚣张,顿时都面色阴沉下来。
兵部尚书当即便站起身,对着刑台中间,紧张查看自己儿子有无不妥的众人,呵斥道:“忠勇候,忠义伯,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兵部刑戒司,妨碍刑戒。”
忠勇候等人此时已经查看完自己儿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站起身看向高台的众人,面色铁青的开口道:“王尚,本候还没责问你,你反倒是斥责起我来了,你才是好狗胆,本候的儿子你也敢罚。”
王尚书听了他的话,面色更加难看,反驳道:“忠勇候之子,触犯军纪也要按照军法处置,既然入了军队,便归兵部管理,你还是快快闪开,否则定治你一个妨碍公务之罪。”
忠勇候听了,面色阴郁的看着王尚书,不满道:“本候就站在这里,本候倒看看谁敢治本候的罪。”
眼看着这忠勇候不占理,便开始蛮缠起来,王尚书也被他的无赖弄的烦躁起来,但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局面一时之间便僵持了起来。
这时坐在旁边的公仪老将军看在和老忠勇候的交情上面,主动开口劝解道:“于家小子,莫再纠缠,此事皇上已经下旨,你说什么也已经于事无补。”
忠勇候此时才看向旁边坐着的老将军们,跪地请求道:“还请各位将军看着于家先祖的面子上,救救我家这个独苗苗。”
几位老将军被他这一求,面色顿时都难看起来。
之前分明都说了,这是皇上的旨意,他还这样明目张胆的求他们,这不是在为难他们吗,同时心中都对这不识好歹的忠勇候不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