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语忍着下腹的绞痛躺在床上,眉头蹙着。
秦若喂她吃了止痛药,从身后抱着她,给她轻轻揉着缓解痛意,说:“非要跑出去,现在还不是乖乖回来了。”
她声音里含着掌控一切的得意与关心。
时轻语避开她的手,说:“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秦若不以为意地说:“可你离不开我,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那你当初就不要领养我!”时轻语用力挣脱秦若的怀抱,蜷在床上。
她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变得像是黑漆漆的牢笼,让她随时随刻都想逃离。
她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是谁,儿时唯一的记忆就是突如其来的车祸和福利院。
她只是车祸的旁观者,却被带进了福利院。
这些年,她一直把秦若当成自己的救赎,当唯一的亲人,心理上信她,身体也不排斥她的接触,可不知什么时候,她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奇怪。
她像是被线牵引着的木偶,秦若让她往哪她就必须得往哪,研究生时好不容易出国留学,天真地以为自己摆脱了,结果最后又回到有她的地方读博留校。
她的人生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
……
这一个月以来,曹姝简直见证了简稚质的转变,从原来的一言不合就加班,到现在的一言不合就炒鱿鱼。
害她每次进简稚办公室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工作。
“简总,前台来电话说有位小姐找您。”她连敬语都吓出来了,不敢再仗着自己年龄大就直接称呼你。
简稚头都没抬,说:“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如果不是就不见。”
曹姝说:“是陶小姐。”
简稚这才从一堆成本、预算、回收报表里抬起头来,犹豫片刻,说:“放她进来吧。”
这还是陶臻第一次来简稚公司,见到她的办公室格局首先啧啧称赞了一番,然后就是对着简稚的卧槽三连:“卧槽卧槽卧槽,我刚刚才听说你们离婚了,简稚,你这发小当得很好啊,哪天是不是有孩子了都不会告诉我?”
她一来就叉着腰编排简稚的过错,简稚不动如钟,由着她三百六十度吐槽,然后冷冰冰地看向旁边呆若木鸡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