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少爷最是亲夫人您的,不怕。”老嬷嬷一下下地给她抚着背顺气儿,笑着劝道。
邱氏抹泪,哽咽道:“知道的官家太太哪个不背后笑我,只当我是个连儿子都不会养的蠢人,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嫁给他了......”
邱氏不明晓叶侍郎为何突然莫名其妙地发作,派着丫鬟去打听了个大概的叶勉,却是大概猜出原由了,一时又是害怕他爹要与他哥告状,又是兴奋地直搓手,准备掏空他爹的小金库。
他娘说的对,他可不是叶璟。
第二日,叶勉如往常一般去上了学,一连几日都没在院子里见着庄珝,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魏昂渊却突然来了。
叶勉几人赶紧吩咐侍童往他座椅上叠了几层毛皮褥垫儿,才扶着他坐下,奇问道:“你这还没好利索,怎么就来了?”
魏昂渊坐下后“嘶”了一声,随即哼道:“我在府里整日趴着,无趣的很,你又不去看我......”
叶勉一愣,“不是你不准我进相府的?”
“不让你来你就不来啊?往日也没见你什么都听我的,”魏昂渊不乐意道,“我二哥还说,之前璟哥哥就是因着这个与他疏远再不走动的,你是不是也要这般?”
叶勉还没说话,就听坐在一旁书案上的李兆哼笑道:“他再不能的,勉哥儿哪里会与璟哥哥一般高义,这人有福可以独享,大难临头必抓着我们一起挡。”
叶勉龇牙轻踹了他一脚,“没完了你!”
“怎么?”魏昂渊笑问道。
李兆跳下来揽着魏昂渊的脖颈告状道:“昂渊,你这些日子没来不知道,勉哥儿他爹解了他银钱上的禁限,如今侍郎府里的银子,他可随意支来花,我与他借上千八百两的,他却不肯,你说这人是不是没义气的很!”
魏昂渊转过头看向叶勉,大惊:“你爹竟不限你银钱了?”随后皱着眉酸道:“我爹刚缩减了我每旬的花销......”
叶勉先没理魏昂渊,只虎着脸与李兆正色道:“你怎么不与昂渊说,我为何不借你银子,你那银子又要作何用处去?”
魏昂渊看了看叶勉,皱眉道:“兆哥儿又做什么蠢事了?”
叶勉没好气地哼道:“他这些日子每日都被齐野拉着与那个丁淮在一起胡混,那丁淮是个什么下作的人品,我们躲都来不及,偏他巴巴地凑上去,你问他!他这几日散了学都去了哪些腌臜的地界儿混赖?”
李兆没想着叶勉会在学里与他发作,腾地涨红了脸,吭哧了好几口也没说出什么,见学屋里众人都在偷偷朝这边觑着,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子就走了。
阮云笙一急,朝窗外唤道:“快敲钟了,你又去哪里?”
叶勉骂道:“别管他!好话说了一箩筐,他听不见,坏话只与他说一句倒听不得了!”
魏昂渊蹙眉道:“一会儿散了学,我们去寻齐野说话。”
叶勉气得直撸袖子,“说什么说?我先揍他个满脸开花,见不得人!倒省的他拐着兆哥儿去犯浑。”
阮云笙在一旁喷笑,“你可改改吧,打人别老是往脸上下手,隔壁的小郡王到如今都不敢来上学。”
“嗯?”魏昂渊脸上一喜,“你替我报仇去了?”
“啊?”叶勉一愣,随即点头道:“啊,是!他开罪了你,我总得让他吃些苦头,那现如今他也伤着了,这回这事儿可就结了,你可不行再去找他麻烦。”
魏昂渊哼道:“当真?”
叶勉转头吩咐墨拾,“你去将隔壁的陆离峥请来,就说我有话问他。”
墨拾赶紧应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耷拉着眼角的陆离峥回来了。
“勉哥,你叫我?”
叶勉咳了一声问他,“你们郡王伤势如何了?”
“你还知道来问一句,”陆离峥翻了叶勉一眼,不乐意道:“嘴角那里伤的厉害呢,你怎地还咬人?”
魏昂渊阮云笙几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看向叶勉。
叶勉瞪大眼睛,心虚道:“你......你胡说什么,我那是下手重了些,将人打坏了,谁咬他了?”
陆离峥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嘴里嘟囔着,“下那么重的手!”